霞停下了笔,刚刚她才和青交谈过,想要重启工作,但是坐在座位上却再也想不出任何修改的内容了。
她把笔放在一边,公文重新叠到一旁的文件中。双手抱胸,靠在了椅子上,想要闭眼休息一会。
“自己是什么时候对周围的一切失去兴趣的呢?”
她开始回忆起来。
也许是从伊甸回来以后?恐怕不是。
也许是在议事堂前与陨铁辩论的时候?恐怕也不是。
但得以确定的是,从伊甸回来以后,带来的,感觉到的,甚至充斥在空气中的,都是那一种,满满的束缚感,如同麻绳一般,绞紧,无法呼吸空气。
忽然觉得,好像在逆风而行,好像在逆水而上,十分的步履艰难。如同在人群中逆行,如同纯白的世界中点上一点墨,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中午吃什么?”
“你做什么我吃什么呗。”
那样的对话,虽然短暂,但是足以填满内心,带来那么一些些的温暖。
他就像一道光一样。
原本的浅灰色世界被照亮,变成如雪一般明亮的白色。再后来,他彻底打破她的窗户,走进到她的心底,那一刻的世界,是淡金色。
可是那淡金色却如同落日的余晖一般,是最后的一点光芒了。
从那以后,太阳就沉入了地下,再也没有看见他发光,照亮自己的样子。
喜欢上他是什么时候呢?那棵树下?还是那个萤火虫纷飞晚上?
已经记不清楚了。
到这里以后,他和说说过......
他和我说过话吗?应该说过吧,我忘了。
那个女孩?那个女孩是谁来着?叫什么霜霜霜....后面那个字我记不得了。最近事情太多了吧,记忆里好像变得差下来了吧。
他们两个是相爱的吗?应该不是吧,听别人说那个谁只是陨铁在安慰而已,好像没什么大不了。可是明明没有什么问题,为什么会感觉到距离感呢?
是他在躲避我?还是我在躲避他?已经无法判断了。
无法判断?我知道的吧,他并不是那样的人。好好思考过以后我自己也得出了这个答案不是吗?
我是借着那个借口一直逃避着的是吗?
我不知道。
可是明明在伊甸是那么的快乐,可是为什么在这里我只能够感受到痛苦和疲惫呢?
大概我是大长老的女儿吧?
担的责任比较多的缘故吧,还是说我越来越看不清了呢?
我不知道。
那么父亲呢?
他为什么会那么说呢?前一天还这么的暗示我呢?可是这样的决定不就是无视我吗?
应该有他自己的道理吧。
从以前开始,他给我的玩具,帮我找的活动,打工,我都挺配合的。
我是他的女儿嘛,自然不能够给他丢脸。
可是他那天晚上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反正没有什么与愿望或者想法都可以活动下去嘛。
我又不会受苦。
可是,无论是父亲还是陨铁,为什么一想到他们,我的心......
为什么就会这么痛呢?
自由到底是什么呢?
........
两段纯洁的关系可以因为中间要素的不断介入,从而逐渐亲密,亦或是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