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零号的车窗可以自由调整，在单面镜的状态下，没人能看清车内情况。
经过短暂的商议后，杓邴与伊卡暂时决定由友白一人去提出或回答问题。
虽然知道对方不能把自己怎么样，但为了搞起目前的情况，还是适当保留一些神秘感会比较好。
“什么是最后的魔女，魔女可是不老不死的存在！”
“哈哈哈哈！”
面对友白的质问，卡尔斯特只是回以疯狂的大笑。
“不老不死？我们确实无法从物理层面杀死魔女，但我们能在精神层面将其杀死。”
友白陷入了沉默，卡尔斯特的话并没有什么错误，相反，这确实是魔女们最为脆弱的地方。
魔女真的是不死的吗？其实并不然。
但想真正杀死一个魔女却极为困难，因为只有达成了两个条件才能真正杀死魔女。
其一，魔女必须处于绝望或崩溃的心理状态，因为心理上的负面影响会削弱魔女的不死性。
其二，杀死魔女的只能是更强的魔女。这个条件不是绝对的，因为真的到了这个时候，基本都是单方面的能量输出。但必须是魔女动手才行，如果动手的是别人，哪怕是巨龙的咆哮也无法真正的杀死魔女。
可如果并不是杀死魔女而是摧毁魔女的精神的话，其实也不算困难。
无尽的时光和同族的排斥已经让魔女们的心千疮百孔，而不死的身体又会令她们一次次承受着痛苦，发疯崩溃是早晚的事情。
如果抓住了魔女，那么人类肯定会折磨该魔女。魔女不会死亡，这一点甚至不受魔女的主观控制。
当魔女被折磨的想死时，她们的身体却不允许她们死去。就如同诅咒一般，等待魔女的必然是无尽的痛苦，因为无论怎么对待她们，她们都死不掉。
到最后，自然是肉体活着，而精神灭亡。
卡尔斯特肯定抓住过魔女，然后对魔女执行了光是听上去就会令人脊背发凉的折磨。
“你们还有人性吗，魔女也是人，也会感觉到疼痛！”
“人？不会老去，不会死亡，这样的怪物也能被称之为人吗。”
争论是最没有意义的事情，人类与魔女的隔阂早已无法补救。卡尔斯特也不再愿意与一名魔女谈下去，他接下来要简单粗暴地击碎友白的心灵。
“看看吧，这就是你们魔女的领袖，这就是魔女们的下场！”
随着卡尔斯特的大手一挥，一队士兵推上来了一辆特殊载具。这个特殊载具光看样子的话，如同一个安装了轮子的十字架。
十字架上沾满了血迹，而铁链与钉刺则把一名女子固定在十字架上。
女子的肢体皆被去除，那雪白的肌肤也被伤痕与血水覆盖。可即便如此，女子依旧美丽动人，那张脸也清晰可认。
“姐姐......”
被钉在十字架上的不是别人，正是洄泪魔女。洄泪魔女依靠着强大的恢复力不仅没死，还保持着她完美的容貌。
可惜的是，那原本漂亮的双眼，如今只剩下一片死灰。
从未间断的折磨最终击溃了这一名女子，并非意志的脆弱，而是随便挑选一人经历她所经历的，其结果必然都是发疯与崩溃。
“其她的魔女呢，你们把其她的魔女怎么样了！”
“呵，这就不劳烦你操心了，你的下场也将和洄泪魔女一样。”
无论友白再怎么强，友白都不可能强过洄泪。现在洄泪魔女都栽在了卡尔斯特手上，友白自然也跑不了。
“动手。”
一声令下，卡尔斯特竟然当着友白的面下达了折磨洄泪的命令。
刑具在洄泪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了一条条惊心动魄的血痕，而这些血痕在洄泪被动的强大恢复力下很快就消失不见。
剧痛迫使洄泪发出惨叫，她的泪水早已流干，那金丝雀般的嗓音也只剩沙哑。
这样的折磨可以一直持续下去，直到友白心软投降。魔女们越是顾及同伴，这一点就越容易来对付她们。
“住手啊！”
要不是有杓邴和伊卡拦着，友白肯定冲出了车外。这时候冲出去，那就完完全全被卡尔斯特牵着鼻子走了。
“抱歉了，你还是先睡一会儿吧。”
伊卡很果断地一记手刃劈在了友白的脖子上，令友白暂时昏迷了过去。魔女虽然不死，但身为法师的她们可没有超人的体质。
“你就这么把友白打晕了？”
“她已经失去了判断力，而冲动最容易令人堕入深渊。”
伊卡说的有理，杓邴也不好反驳，但这么做总感觉太冲动了些。
“外面那一堆虎视眈眈的家伙怎么办？”
“我处理掉，你应该没意见吧。”
杓邴没有回复什么，他只是默默地把友白抱到了床上。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伊卡怎么做是她自己的自由。
几天的相处，无论是杓邴还是伊卡都很喜欢友白这个新同伴。
长的漂亮，知识渊博。最关键的是，友白充满了对生活的渴望，即便是来自时间的折磨，她也总是拥有着一副乐观的心态。
杓邴的心理被无限可能背后的虚无所折磨，伊卡的精神则依旧没能从无尽的时间炼狱中逃脱。对于他们两个而言，友白这一名同伴简直就是灵魂层面的良药。
而且还有一点非常关键，那就是杓邴与伊卡都是十分护短的人。
伊卡推开车门走了出去，她自然也就被误认为了黑泪魔女。但是已经没关系了，接下来是单方面的血腥屠杀时间。
甚至称不上血腥，异常带给人们的恐惧可不仅仅是视觉上的冲击。
“宣言......”
惨叫，怒吼，求饶，咆哮。零号外面乱成了一锅粥，在物理层面被摧毁的明镜湖，这一次则在概念上被扭曲。
异界的回响，哪怕是听见了一个音符也会令人的精神崩溃。异常在被伊卡放出后便在这片新天地中肆无忌惮起来，即便是最高傲的龙种，在异常眼里也只是玩具罢了。
就伊卡的个人见解，这个世界的战力真的不算太高。虽然有魔法，有巨龙，还有那些所谓的勇者。
可实际也就那样，毕竟不同次元的规则也是不同的。别人家的龙很强，但你家的龙或许就是只大蜥蜴。
作为旅行者，伊卡可不管她走后这个世界会怎么样。在把人类帝国的帝王，以及那些巨龙都屠杀后，或许这个世界会进入一场史无前例的大混乱吧。
不过多干涉路过的次元，这是杓邴作为自由人的准则。但这一次，杓邴也出于私心不再顾及这一点。
友白被深深的伤害了，既然同伴受了伤，那么杓邴自然会狠狠地反击回去。而这一结果，便是杓邴根本没有去阻止伊卡的杀戮。
实际上伊卡还是手下留情了，她只是干掉了眼前的敌人。如果真的是不顾后果的肆意妄为，这颗星球以及周遭区域都会遭到灭顶之灾，甚至是重蹈伊卡主世界的经过。
当周围安静下来后，伊卡重新回到了零号上。当然，她也带回了友白的姐姐。
明明洄泪刚刚还满身疮痍，可如今却连同四肢一起修复到了原本的模样。
“好漂亮，就像人偶一样。”
在瞟了一眼后，杓邴就果断收回了目光。此刻的洄泪可是赤身**，杓邴怎么说也是一位绅士。
“她现在就是一具人偶，她的意志已经死掉了。”
伊卡一眼就看出了洄泪此刻的状态，作为不老不死的魔女，她现在与其说是人更不如说是一件艺术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