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要从一个礼拜前说起,当蛮族的首领可哈,向北方贵族以马匹为条件,获得热兵器其数位能够训练出火枪兵的人。
我就应该即使做出决定,让可哈改变武装自己的想法。
然而当大雄村的人民告诉我,将大雄村和其他村庄与世隔绝的长城山脉,那之后的城堡发生的事情。
就算不用经过口述,我也亲眼所见。
"商旅回来了,是您下令穿越山脉的车队。"
女助手向我报告,那时我还在帐篷中玩着弹纸片的游戏。
"他们回来的有点早。"
当我打开帐棚,外头死寂到甚至能听见风吹草动,村民围在了入口,我将人群给拨开,然后看到了之后的东西。
"唔......!"
我当场了吐了出来,头晕目眩的倚在撑在地上。
马车裡的箱子都还完好,当初仅有一车货品的商人确实回来了,他的四肢也都还在,唯一不同的是,他的皮被剥下。我派出的大雄村民,回来时浑身是血,空气中还瀰漫着腐败的臭味,令人作噁。
我的脚瘫软,彷彿那并不属于自己。用尽全身力气站起后,我茫然的站在原地,盯着几天前活生的男人,现在成为一具物体。
"烧了他。"
我看着他被抬下,车裡的龙神信物都还在,他的皮看来并不是强盗所为,凶手这座山脉后的城堡中。
他张大的口腔和狰狞的面目,想像的出他曾经在马车上痛苦,任由空气和其他任何东西,像千万隻蚂蚁一样啃食血肉。
"唔......我的孩子......。"
他的家人痛哭失声,而我却只能呆站在原地。
他的死、青年尼奥之死,只因为我那玩笑般的口号,为了让所有人捲入信仰的漩涡之后,并且将其吞噬。
我嚥了一口口水,感觉有什麽很重要的东西被夺走了,从身体裡。
"我说要让你们发大财......。"
我走到了放着尼奥的木材旁,望着区指可数的大雄村民。
"结果却让我的子民受到这种对待。"
我望向尼奥的尸体,并且燃起火堆,他痛苦的表情我再也不想看见。
"我错了。"
垂首,能听得见部分大雄村民发出叹息声。
"吾乃龙神,既能带领信徒得到想要的一切,同时......。"
我随着话语,走到了一匹待上架的货品,理头装的是蛮族部落所製作的弯刀。
"当我们的马车所到之处,欢迎龙神信徒之人给予祝福,而挡道之人......吓!"
我将一桶商品给踢到,力道让木桶盖破裂,当中的铁製弯刀如潮水般洒出。
"给予龙之吐息。"
时间回到现在,长城山脉以南的土牆堡,由达弗家所驻守。城堡旁还有两条从山脉流经的河,加上高耸的城牆,压迫有如平原中的要塞。
和可哈的骑兵经过长城山脉花了两天,而正常来说路上满是树林与陡峭的山路,然而我们所走的是黑龙延经的道路,路上空无一物。
蛮族和各村民都认为,我就是那头黑龙,之后被神明拥戴成龙神,并羽化为人类。
而我根本不晓得,在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麽事情。
可哈的骑兵来自各蛮族部落,每个人都骑着骏马,身强体壮的,数量还高达两千人。
面对这座城牆高耸,面积却小的城堡,只要搭上木板和长梯,越过河与城牆,几乎可以碾压。
前提是两者皆能做到。
士兵都是可哈的人,而大雄村民我下令他们继续往北方,寻找潜在的贸易伙伴。
可哈面对我,似乎是第一次在我面前,露出了正经的表情。
"龙神(可哈部落的语言)"
他的翻译侍从像我翻译。
"该出发了(可哈部落的语言)?"
我望向身后,那个此时正在被十位大雄村民推来,放在推车上的庞然大物。
在高度有十个人之高的箱子内,放着几乎用大雄村所有黄金抵押,向北方贵族借来的东西。
我点头示意,我身边唯一的同伴们,将木箱的绳子给割断,箱子正面的木板往前倒下。
粗壮的骨架让人不禁想到,究竟哪裡的树足已打造,精致的工艺让原来巨大的身体,足以摺叠后塞入狭小的箱子。
将其身体放下,坚硬的材质彷彿能够举起世界上所有的重物,崭新并且用绝緻工艺打造,来自全世界工程技术就优秀的地方,宏伟的投石机,能够将任何事情抛诸到数里之外。
"我们出发吧。"
土牆堡,绝境牆上。
"我知道已经提到很多次了,但我的儿子阿,你为什麽把那个野人的皮活剥了,在没有得到命令下。"
达弗家的主人,比肩着自己的长子说到。
"他带来了土牆堡不需要的物资,还提到北方有个傢伙是黑龙的化身,能够为任何人带来财富和想要的一切。"
达弗家的主人年事已高,白髮的头髮披肩,背影却依然壮硕。
而达弗家的嫡长子正值青年,带兵和统领土牆堡的责任,几乎已经承担肩上,只差一个头衔。
"他告诉马伕和铁匠,以及挑粪的傢伙,只要信仰什麽神的,就可以翻身。"
"这不可能。"
老达弗冰冷的说道,在他的统治时间裡,土牆堡从无坚不摧,都是依赖阶级与服从。
"万一这是真的......那邪恶的思想进入牆内,那们土牆堡百年来的铁壁将会出现裂痕。"
面对占满地平线的蛮族骑兵,达弗家的现在和未来,以及城牆排满无空隙的弓箭手,老达弗举起右手。
"上箭!"
土牆堡内的所有人在得知蛮族之王可哈,率领骑兵踏上长城山脉的新干道后,便下令全城进入警戒时期,不可出城。
"拉满弓!"
上百隻的弓箭在弦上,只要达弗一下令,便会打响战争的第一箭。
"儿子,你发出信鸽往铁堡垒了吗?"
艾伦达弗点了点头,面对老父亲时的眼神坚毅,彷彿丝毫不畏惧眼前的蛮族侵略。
而艾伦达弗在头脑和剑术上,确实都是城堡内的菁英,而他并不是完人,杀人不眨眼和忠于虐待他人的兴趣,终究会将他推上不归路。
"土牆堡五百年内受到过蛮族上千次的侵略!而没有一次让那帮野人进城,这次也一样!也将永远都是!"
达弗拔出剑,对着城内的骑兵和牆上的弓箭手喊声道。
"射那该死的箭!"
老达弗面对着地平线上如蚂蚁的蛮族,突然感觉在左胸传来剧痛。
"唔呃......!"
老达弗斜眼撇到了艾伦,自己的儿子冷若冰霜的表情。
艾伦将老父亲推下了土牆堡,他身于土牆内,此时却将断气于牆外。
望着父亲愈来愈小的身体,直到父亲没入护城河中,一声不响地,艾伦才如释重负。
"下令把武器扔掉,然后打开所有城门。"
艾伦将整座长城山脉收入眼中,过于土牆堡曾将自己视为山脉的化身,没有任何野蛮人能通过这座大山,侵犯之后的王国。
"城主,可是您父亲才刚向蛮族宣战。"
父亲的策士向自己进言,艾伦并没有和他合作谋反,然而这隻狗在父亲死后,无缝接轨将自己捧为新城主。
"战争才刚开打。"
艾伦对一旁身穿铠甲的骑士示意,而老策士立马被拉走。
"城主大人!请您三思阿!"
临死的呐喊令人不悦,至少在艾伦耳如此,毕竟在听过人被活活烧死与慢慢折磨的求饶声,任谁都会爱上后者。
"不知道南方佬的身体部位,会不会比蛮族更可口呢?"
艾伦舔了舔嘴唇。
此时我和大雄村的村民们位于土牆堡右侧的树林,从长城山脉下延路摸到战场的右方。
可哈并没有直接攻击城牆,而是在土牆堡前方三百公尺停下,排好弓箭手和火枪兵,骑兵则是在两侧伺机而动。
对方的视线似乎都被门前的访客抓住,因此两匹马拉动着的机器,和我们跑到了土牆堡旁的树林,距离城牆约有二百公尺。
"龙神大人,投石机已经准备好了。"
站在投石机旁的村民喊道。
"很好,东西放进去了吗?"
投石机内并没有装着巨石,而是大雄村民特製的巨型木桶,裡头装了满满的油。
自从发生了剥皮事件后,我就开始对武器产生兴趣,而这裡头是我测试了整个北方的油后,发现来自雪国贵族的煤油,爆炸威力最强。
"是的,打火石已经组装并贴在桶子内侧,只要桶子受到撞击就几乎会爆炸。"
大雄村民在知晓这投石机的能耐,以及大量煤油将会带来的破坏,依然面部改色。
"很好,把这个和旁边的其馀十九桶,都投到土牆堡内。"
来吧,復仇的时间到了。
就在土牆堡射出第一隻弓箭,可哈的弓箭手拉满弓之时,土牆堡的弓箭手却都将弓扔出牆外,一声不响地消失在城河中。
我即将举起的手,到一半便放下了。
"等、等一下,有什麽地方怪怪的!"
土牆堡的四面城门,都被放下了,土牆堡内的景象尽收眼底。
可哈和骑兵如草原之风穿越草原,踏上城门进入了城堡内,不久后,便将一个身着黑色盔甲,长相清秀的黑髮美男子用单手夹住,五花大绑的。
可哈骑马朝向树林中的我们,然后在可哈手中的青年,也注意森林中的人们,还有隐藏在之中装着木桶的巨型投石机。得出其代表的意义后,男人露出了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