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讲课的人是个帅哥,也没能抑制住江纪凝的困意。
在课堂上除去睡觉之外,她的娱乐活动也只有跟坐在她前面的李屏幽聊天,还有窥屏看小群的聊天。
江默尘在上课期间一般不会与江纪凝搭话,主要是她还要学习。
“江纪凝同学,这个问题你来回答。”
站在讲台上的陈海看向了将要睡着的江纪凝。
迷迷糊糊的江纪凝一瞬间抬起了头,有些郁闷的看向陈海。
黑板上的问题简单的令人咋舌。
坐在一旁的江默尘漫不经心的递给了她一张小纸条,上面写满了解题步骤与最后的答案。
“不好意思,不会。”
江纪凝看了一眼纸条,密密麻麻的看,看着就头疼。
“好吧。看起来江纪凝同学并没有回答问题的兴趣。”
陈海略感遗憾的让江纪凝坐下,又随便找了个同学回答。
下课铃声响起。
“请江纪凝同学出来一下。”
陈老师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班门口,略带忧愁的表情让江纪凝有些紧张。
班主任办公室内。
江纪凝看着桌上的纸杯,里面是透红的茶水。
“校委会对你的处罚下来了。”
陈老师将一封文件扔到了桌子上,表情严肃。
“他们本决定给你记个大过,甚至让你在周一的例会上读检讨。”
江纪凝拆开文件,上面写着对自己的处罚,以及每位校委会成员的签名。
“但是在联邦警署以及那位副警长的努力下,那群老顽固竟然屈服了。”
他又掏出了一封文件,上面只有简短的一句话。
【取消对江纪凝同学的通报批评,改为打扫天台与体育馆一周。】
江纪凝看着文件,喝了一口杯中的茶水。
苦的令人皱眉头。
“江纪凝同学,你要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陈老师摘下眼镜,疲惫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就算是你赢来了同学们的喝彩,赢来了其他校友钦佩的目光,但是你依旧是做了违背规定,违背法律的事情。”
蓄意伤人,虽然只是轻伤。
“只有藐视联邦法律的人才会动用私刑,江纪凝同学,你是那样的人吗?”
他看着江纪凝的脸庞,视线模糊。
“陈老师,你只是个老师。我也只是个学生,我们没有权利才讨论法律。”
江纪凝轻松一笑,只不过是打扫卫生而已,她可太会打扫卫生了。
“这个问题就像是在看亚细亚联邦的商品价格时,用联邦币来代替卢卡并计算两者之间的汇率一般。”
她又不是要当联邦政府官员,根本就不需要回答自己相不相信法律。
“我明白了,你回去吧。别忘了放学后打扫卫生。”
陈老师点了点头,他已经知道了江纪凝的回答,也没有什么别的可以问了。
江纪凝拿着文件,离开了班主任办公室。
把文件随便塞进垃圾桶里,走到自动贩卖机前买上一罐可乐,今天她倒是挺有兴趣看了一眼罐身上的材料表。
“据说亚细亚联邦的可乐里面用甜味剂替换了焦糖,让一罐可乐的价格从十五联邦币降到了三联邦币。”
那能好喝?
端着可乐罐,江纪凝回到了班里。
与以往死气沉沉氛围完全不同。
“听说了没?陈海老师到现在还没有女朋友。”
“听这个干蛋,据说我们隔壁班的两个学生昨天去参加游行了,今天都没来上课。”
总之是各种话题,一群学生围在一起交谈着。
“你知道吗?在亚细亚联邦的荒原上生存着五万多头熊,如果这五万多头熊入侵我们学校,每个学生都要打五十头熊才行。”
“陈默同学,你跟江纪凝同学确认关系了吗?!!”
终于有人叫出了自己的名字。
江纪凝下意识的往说出那句话的人看去,陈默的同桌,高二三班的班长。
一个扎着麻花辫,戴着黑框眼镜的女生。
“王影同学,这么八卦可对谁都不好。”
江纪凝面带微笑的看着王影,她对这个女人的印象只存在于每周的校报上。
因为她就是负责校报花边新闻的编辑。
王影眨了眨眼,有些俏皮的说道:
“不好意思啦江纪凝同学,这是我的工作之一。”
“班长大人打算毕业以后也做花边新闻的编辑?”
江纪凝看着她,突然有些兴趣。
“当然不,我只是在我应该的年纪做应该的事情,未来的事情谁能知道?”
王影理所当然的摇头,然后继续追问着陈默。
“陈默同学,你看江纪凝同学也在这里。比起问她来说我更相信你才会说出实话。”
看着都快凑到自己脸上来的王影,陈默有些困扰的笑了笑说道:
“不好意思班长。这个问题属于私人问题,如果想知道的话也请务必经过纪凝的同意,不然我是不会说的。”
“我明白了!你们这是马上要结婚的前兆。准备好戒指跟婚纱了没?到时候可别忘了邀请全班同学参加!”
王影看起来十分激动,甚至想要掏出藏在桌膛里的录音器材。
“别瞎说了。”
江纪凝无奈的摇了摇头,走过陈默的书桌,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一旁的江默尘正在玩手机,她这几天沉迷抽卡游戏。
江纪凝有些好奇的凑过头来看了看,她看到了右上角付费抽卡道具已经累积到了五位数。
“你再这么氪下去真不怕老爹回来打断你的腿?”
江默尘没有回答她,又点开了支付界面。
“魔怔了?”
江纪凝伸手摸了摸江默尘的额头,温度正好。
“我今天就要把他抽出来,宝快出来吧,妈妈爱你。”
真魔怔了。
江纪凝看着满脸忧愁的妹妹,无言的转过头来看向李屏幽。
“看我干嘛?我可没氪金,我是一个勤奋的自给自足者。”
李屏幽看着江纪凝面色不善,急忙替自己解释着。
“我们是不是太过自由了?”
江纪凝陷入了沉思。
“想啥呢,上学的时候不自由一点,你还想着工作的时候自由?”
李屏幽白了江纪凝一眼,转过头去塞上耳机继续听歌。
整个教室乱的跟澡堂一样,每个人都说着自己的想法,并与他人据理力争。
江纪凝无言的笑了笑,趴到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