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江默尘去练习。”
江纪凝坐在车站的长椅上，一旁是靠在站牌前的李屏幽。
“喔，加油啊。到时候我还能跟朋友说我的朋友是当红偶像。”
李屏幽看起来倒没有那么激动，与其说江默尘是高高在上的偶像，倒不如说她更像是自己的妹妹。
公交车进站。
“拜拜，对了今天江恒叔叔要回来是吧，我妈从今天早上就开始念叨。到时候来我家吃饭嗷。”
临上车，李屏幽向江纪凝二人道别。
“知道了。”
江纪凝向他挥手告别。
江默尘从江纪凝的口袋里拿出了一支棒棒糖，薄荷味的。
“少吃点薄荷糖，说不准哪天你的味觉就消失了。”
拆开包装，江默尘把糖塞进了嘴里。
透心凉。
独立影像的大楼内。
电梯在大楼的二十三层缓缓停稳。
“芜湖，我们到了。”
千环掏出了一串钥匙，今天的她依旧穿着一身紫色的运动服，不知道为什么她钟爱这身衣服。
当然她手里还拿着一块咬过一口的蛋糕。
“今天练习室没有别人，你可以随便使用，毕竟没人会在周六工作。”
“当然，除去那些努力到过头的孩子们，他们会在地下一层的训练室里训练，我们不会去那里，毕竟你已经是独立偶像了。”
千环打开了训练室的门。
“进来吧，随便找地方坐，我去开空调。”
映入眼帘的是巨大而又朴素的练舞室，一张覆盖了整个墙面的落地镜，还有做拉伸用的台阶。
这是最大的一间，在练舞室的旁边还有三道门，分别是录音室，更衣室跟卫生间。
江纪凝脱掉靴子，走进练舞室，冰凉的地板让她有点无从下脚。
“一般来说，独立偶像的出场会带着蜂群无人机，所以江默尘同学，你有独立的人工智能吗？如果没有的话公司会专门为你配一个。”
千环从录音室里出来，手里拿着空调遥控器跟一个注射针管。
“这里面是操控蜂群无人机用的芯片，我会注射到你的手臂里，今天的练习就是专门针对如何操控蜂群无人机。”
她看向坐在台阶上的江纪凝，正略感无聊的晃着脚，以及有些踟躇的江默尘。
“人工智能的话我有，只不过这个芯片....”
江默尘还是很怕疼的，这也是为什么她没有将人工智能植入到脑内的原因。
至于江纪凝，她更喜欢走复古路线，所以没有选择植入人工智能。
“没事，是无痛的。现代医疗的伟大之处就在于把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无痛植入到体内。”
千环知道江默尘在顾忌什么，她晃了晃手里的钢制针管，在灯光的照耀下反射出银色的光辉。
“当然这也不是我第一次为别人植入这东西，就请你放心。”
牵起江默尘的手臂，千环十分麻利的将管中的芯片植入到了表皮下面，这一动作只用了半分钟不到。
“现在，你就有了操控蜂群无人机的能力，可能你现在还没法适应。”
千环揉了揉她的手臂，上面的针孔很快就复原。
“无人机在哪？”
江纪凝看着两人，这空荡荡的练舞室里可没有看到任何高科技的东西。
“就在这里。”
千环很帅气的打了个响指。
练舞室的天花板开始剥离，逐渐化作一个一个拇指大的黑色无人机。
“变色龙-100，一百个为一组。自带RGB，而且还是脑控装备，你只要动一个念头，就能让它们变成你想要的模样。”
千环突然陷入了沉默。
她盯着那群无人机，直到它们开始缓缓的行动起来，并在空中组成了一个双马尾美少女。
“这东西有点像上个世纪的像素画，但是用的好的人能把它变成真正的画笔。”
千环肯定不行，但是让这些无人机变成这么模糊的美少女都快把她的思绪抽空了。
“不过这东西也有副作用，在没有人工智能的辅助下，会对大脑造成不可恢复的损伤，你可一定要记住，不然到时候你就变成一个小傻瓜了。”
演示完了无人机的功能，千环便站在一旁指导江默尘，至于江纪凝。
她倚在阶梯上，有点困。
跟米娅的算法相比，这些无人机对她来说像是幼儿园里的玩具。
幼稚而又无聊，甚至还带一些老旧。
然而操控一组拇指大小的无人机已经是人类大脑所能承受的极限了，单纯靠肉体推动科技是不存在的，必须有一个中转站。
这也就是军方一直推崇的，用人工智能来当做人类与武器之间的桥梁，以至于禁用EMP已经成为了公约中最为重要的一点。
大家都不想死，装备损失了可以再制造，但是人死了就是真的死了。
“江纪凝同学，能帮个忙吗？”
千环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面前，打断了她的思考。
“江默尘同学似乎有点伸展不开，我们两个先离开这里吧。”
看着江默尘微红的脸颊，江纪凝点了点头，跟千环一起走进了录音室内。
“话说，江默尘同学这么努力是为了什么？”
录音室的格局不大，一张桌子跟几把椅子，还有一台控制麦克风的电脑与数个麦克风。
千环看着江纪凝，她实在是搞不懂。
江默尘自从成为了自己手下的艺人之后，千环发现这个孩子成为偶像并不是为了金钱，也不是为了梦想。
就像是在培养兴趣爱好一般，但却格外努力。
“不为什么，既然做了，那就做到最好。”
江纪凝从大衣口袋中掏出了一瓶可乐，倒进了桌上的纸杯中。
“她是个天才，至少这个时代里她是。”
千环的目光透过虚掩着的门，落到了正在努力控制无人机的江默尘身上。
她正跌跌撞撞的让无人机环绕在自己的身边盘旋。
“这个时代的天才已经足够多了，不缺她一个。”
江纪凝看了眼时间，中午十点十五分，她有点饿了。
“那你呢，江纪凝同学。”
千环看着江纪凝，慵懒而又深沉，简直不像是江默尘的胞姐。
“我只是个混吃等死的five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