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杰克,你想了解奥术吗?”
罗布从船的甲板上朝下面喊,并一步步地走向台阶。
杰克正准备夹起碗里的面条,听到罗布的声音后一脸震惊地盯着他的面颊,张着的嘴和手就这么定在空中。
“嗯——不想学呢?”杰克微微一撇脸,眼睛还悄悄地观察着他的反应。
“为什么?你不是想学嘛?”他眨巴着眼睛,有一些困惑。
“三分钟热度嘛~不用当真的。”杰克用筷子拌着面条上的肉酱,正准备送进嘴里。
“真的嘛?”
罗布继续朝他发问,并露出遗憾的表情。杰克看着如此反常的罗布,无味地放下了筷子和碗。
“怎么这么认真啊?我开玩笑的。”
“唉......虽然在海滩上说的挺好听的,不过我还是很担心小夏会送上性命。如果教会你一些奥术的话,应该会增加任务的容错率。”
“嗯——没想到在这方面你也会难得正经一回。那今天起,你就是我人生中的第一位奥术老师了!”
“正常不应该由我先说「你是我的第一位弟子」吗......”
杰克正经地面朝罗布,将双手叠在胸前并鞠躬,行尊师之礼。罗布则伸出双手扶住他的肩膀来还礼。杰克刚起身,好几卷奥术书砸在了身上。
“这些都是奥术师要看的基本内容,现在距离目的地还有很长时间,厄咒降低了你学习奥术所需要的专注力,你多看一会,争取把武流奥术师的法术学会一两个吧。”
“你!!”杰克从书堆里伸出食指,不停地颤抖着。
“时间很珍贵的,现在快看吧。”
江水仍然平静,偶尔会有常见的鱼类蹦出水面的声音。掌舵的船长用健壮的双腿与船舵连着四条绳索,脚掌则操控着左与右的方位,他悠闲地坐在高躺椅上看着前方,两块法术泡沫漂浮在空中,观测后方的情况。
杰克安静地坐在书堆上,翻阅着基本的奥术书籍。罗布则坐在一旁冥想。
“甲板上怎么这么安静,夏恩她们呢?”
“几个小时前,小夏陪她使用传送术离开了。小娜的父亲过去是为侦探,她在这方面受过比较特殊的教学,继承了神探的衣钵。”
“我还是刚知道有这种事。最有名的我也只认识福尔修斯,女侦探我还是头一次听说......嗯?书籍上的这个标志是什么意思?从开始到现在连续出现了好几次了,看起来像是一座塔。”
“哦?这个是拉布诺奇亚里的阿茹法高塔,是结合了三个种族的代.表的建议,创造的法术研究院。这个标志就意味着该项目的研究成果或者结论源自拉布诺奇亚。”
“拉布诺奇亚啊......老实说吧,过去邪术师时代里常常听说这个国家的名字,众人称它是妖魔的温床,容纳各界的邪术师加入。除此之外,我几乎没有真正了解过这个国家。”
“嗯。因为大部分人也是奥术时代起才渐渐了解这个国家的一切的,反正也是学习知识,我就向你介绍一下我在书中了解的拉布诺奇亚吧。”
“好吧。你说吧。”
联合王国-拉布诺奇亚。
该国位于新月大陆的中央的西边,一个由传统精灵族的部落、矮人族王国、奥术师的人族幸存者联合组建的大国。
在过去,这里是矮人族建立的武器设计大国。战争期间,新月大陆内的人们为了寻找更优质的武器,都会前往这个国家寻找可能性。
得益于矮人族世代相传的独特技巧,这个国家的每一个人都掌握着锻造手艺,国君乃至其子民都是天生的锻造师。
基于普通的人类种族兵器,吸收并合并了其他种族的智慧进行改造,比如侏儒矛锤,兽人双头战斧,精灵细剑等。
人们对奥术的抵触,反而成为了这个国家意外收获的宝藏。不同于畏惧神秘力量的无知者,锻造师是比较实在的职业,他们不会放过任何提升武器潜在可能性的机会。
“人们畏惧秘力,而我们则去拥抱力量。”
这个想法让拉布诺奇亚成为第一个在邪术师时代中,无奥术师死亡的奇迹之国,造就了邪术师的“避难所”。
人们在到处追杀所谓的“邪术师”的时候,拉布诺奇亚的三位国王就有了相当超前的思想。
他们首先提出并铸造能够吸收奥术能量的武器——奥能武器。
例如剑、战斧等冷兵器内注入奥术能量的结晶,让其能拥有法术能量的性质,制造燃烧、冰霜、毒气等能量伤害。在完善了奥能武器刚造出来时的缺陷后,很快就运用到各类武器和弹药上了。
在那个时期,各界舆论压向拉布诺奇亚,各国家坚决抵制被称作邪术的奥术。甚至放出豪言壮语,要毁掉这个畸形的矮人王国。
但放弃迈向进化之路的蛇,是永远无法成为驰骋云端的飞龙的。即使是新月大陆的帝国-欧布米罗,也无法击败法术体系发展迅速,且集结各界英才的拉布诺奇亚。
面对各国流言非议,三方势力联合起来,并同时出现在存有疑心的人民面前,展开了一番激动人心的讲话。
“在弱肉强食的战争世界里,喊着狩猎者卑鄙的猎物太常见了,众人拿弓箭狩猎时,也不见有谁指出有什么问题呀?矮人族身材矮小却粗壮,精灵族高大而纤细,这么看来,我们就像平日常见的日月阴阳,如若结合则能均衡彼此缺陷,两族真是天造地设的好搭档呢!”
众人发出一阵欢快的笑声,同时有人鼓掌和发出欢呼的声音。
“人族具有与生俱来的适应力、学习力、创新力,从古至今渡过了一切危难,顽强地幸存在这个世界。预言师的阿卡琉玻亚与我们联合,他们将为矮人与精灵指引迷津,成为均衡两族,观测潜在危险的核心。”
“以史为鉴,奥术为我们构建了沟通与和解的桥梁,为我们国家带来的只有进步与发展,除了越变越好,还有继续变好。矮人君王如此说道,联合王国的旗帜徐徐升起,人族的双手从底下伸出,同时握这矮人铁匠锤与奥术法杖,象征着三个势力的联合。”
“那位矮人君王讲的真好啊!”
楼上传来夏恩的声音。她穿着带有披肩的贵族斗篷,手上拿着一顶女士仪容帽,罗娜洛慢悠悠地跟到她身后,嘴里含着一根冻奶酪棒。
“你们回来啦?事情都处理好了?”
“嗯,虽然经历了很多事,但是都已经解决了。”
“有点遗憾的是,小娜说的那些理论,我没听懂。可是她证明给我看的东西倒是真实存在的。”
“重要的还是有人愿意相信接触过科学领域的人说的话。”
船长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夏恩两人闻声跑了上去,罗布和杰克恢复站姿,一起将地上的书整理了起来。
船慢慢靠近欧奇瑞亚城的港口,四人刚下船,矮人烈酒的香气从老远的地方就传到了甲板上。好几个男人帮忙抬起物件,并往船下跑去,而杰克他们紧跟着走下了船。
“接下来我们将转为陆行,今天在这里待一会吧。我需要和马洛德军的接应人确认,传达必要的讯息”夏恩从行李内拿出一张羊皮卷制作的证明文书,朝着城内走去。
“欧奇瑞亚城,听说这里有酒做的甜点......”罗娜洛把手伸进暗袋内掏出一叠崭新的金票。
“哇......这个是什么?”杰克好奇地指着罗娜洛手上的金票。
“这是金月票,一张能够代替一百枚月神币。乔尔斯先生跟过来,拿去钱币所,兑换。”罗娜洛拿出一张金票,扯了扯杰克的披风并把票塞到他手上。
“呜啊!这样的大礼我怎么敢随便收啊!”
“不是大礼,是厨师学习的料理。学会后就能无限供应。”虽然她描述时一脸平静,可是那可爱的脸红已经暴露了她作为一个吃货的欲望。
“哈哈哈,既然小娜盛邀,那我就不客气啦,应该也不算很难学,到时在冒险途中有机会就整点给你们吃!豆腐书生你也一起来吗?等待夏恩期间,顺便在城内来找找好吃的东西吧。”
“我要造访这个城内的法术研究院,去拜访一下老前辈艾丹。”
“别呀,那什么前辈还比我们的情谊深呀?跟过来嘛!”
“今天真不行,你们给我们两带点能吃的点心就好了,我现在要过去。”
“好吧,你有什么不喜欢吃的东西嘛?点心里通常会摆些水果,我觉得应该要注意点。”
“额,草莓吧。”
“(拍掌)好的~!”
“我总感觉你在动什么歪脑筋.....”
罗布坐上泡泡群,像是离弦之箭一样飞向城池的西边。
“看起来是有要事在身。”
“哼~不管他了,我们走吧。”
两人走入城内,与洛其布鲁的怒城不同,因为是联合王国,街上散布着各种各样的人,虽然彼此的种族与造型都不一样,可是每个人不但能和睦共处,而且交流方面毫无障碍。
杰克看着眼前这片荒谬且过于理想的景象,这里从来没有发生过邪术师,这里的种族之间的相处宛如一族人,可以说是毫无纷争的理想之地。
罗娜洛看着难以置信的杰克,把手伸到耳朵旁,递给他一个贝壳材质的耳边夹扣。杰克戴在耳朵上,周围的各种语音瞬间变成能够听懂的通用语。
“乔尔斯先生,交流通畅,是因为法术道具。”
“即便如此,还是很令人震惊。能够接受奥术的国家,没有纷争,没有滥杀无辜,只有接纳一切的理想王国。”
杰克描述的同时抬起双手,此刻一副神秘的目光从远处观测,随即两片黑影跃到建筑的顶部。
数分钟后,杰克与罗娜洛坐在甜品店的桌前,杰克用小刀切开蛋糕,轻轻掰开并挑起来,之后才品尝了一口。
“怎么样?”罗娜洛两只手同时握住叉子。
“清新的柠檬糖霜蛋糕,里面加上了浸泡过卡拉波酒的方形白桃果,味道甜美,气味清新,入口后瞬间融于嘴中,唇齿含香,回味无穷。真不愧是小娜的判断眼光,很好吃呀。”
“嗯?这位客人,您还懂品酒吗?”旁边偷听的男矮人店家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身上穿着带有可爱图案的围裙。
“凑巧喝过罢了~卡拉波酒的味道我还算是有印象的,因为它当时是出现在矮人酒馆的菜单上,但是口感非常柔和。作为下酒菜的时候总感觉不太适合。”
“在我们矮人族里,卡拉波酒是代替酒水的饮料,里面掺入的卡拉波粉能够制造酒精的感觉。这种饮料是给那些未成年的孩子和酒量差的女性喝的。不过更多时候还是会用来做甜点。”
“原来如此!我当时还是小孩,想学大人去买酒喝。我还以为他没看穿我不是矮人,结果是反过来把我套路了呀。”
“哈哈哈哈!我还以为那个老板是个骗外人的商人,原来他还算有良心。你们桌上这些草莓蛋糕里也有,不过别吃太多,会变胖的哦。”
“这些蛋糕不是我们吃的,是带给我朋友的。”杰克看着叠在桌上的那一盒盒的草莓蛋糕,忍着笑意回应道。
两人正在畅聊时,对面的楼上传出了消息。
“别往下跳啊,皮埃尔!”
杰克和罗娜洛转头看向身后,一位男子正站在楼顶。楼底下站着不断喊着朋友名字的男人,还有一群围观的人群。
“真是奇怪,拉布诺奇亚这块地方我也住了有几十年了,还会有人想寻死的吗......”矮人店长看着站在楼顶上的人,露出一脸困惑的表情。
罗娜洛听到矮人店长的话之后,心里产生了同样的困惑。
“不管是真是假,都得先救下来。”
杰克拿起桌上的杯子,抓起摊档里面的青蓝葫芦,掰开上面的藤盖,水流源源不断地涌入杯中,罗娜洛看着杰克的身影,从大衣内掏出了银雀护手,一个外表为暗绿色的丝制长手套的机关手甲,结构与袖剑的手甲类似,只不过手腕底下的不是袖剑,弹出的是衔接着线的银针。
护手分成上下部分,上部分安装了转轮,环绕着六个线仓。一个主线仓,五个备用线仓,虽然看起来比较扁平,但能容纳比想象中还要大量的线。下部分的作用是调整丝线,容纳、发射银针。
从将上部分的机关拉上手臂后,可以使用转轮切换备用容纳仓到主容纳仓位,将更换好的主容纳仓拉回原位,放置好的线会触碰记忆史莱姆,自动缠上银针的末端,最后借助五指的动作发射。
“乔尔斯先生,我也来帮你。”罗娜洛一边跑动,一边转动着容纳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杰克深呼吸的同时,左手拔出散发着寒气的苍泷剑,右手凝聚着生命能量,将沾染能量的水倒在剑身,剑瞬间被泛着白光的水包裹了起来。
生命能量,又名为真气,一种借助蕴藏于生命与呼吸之中的能量。
形似剑气的攻击方式,其实是将生命能量释放在媒介之中,借助大力甩出或碰击物体,使其爆发出庞大的力量。
生命能量能够加护、缓慢愈合、战斗,当然还有北方战士间最为广泛的用法,变换与操控。
“冰晶龙狱斩!”
他手指划过剑身,将那把被寒水包裹住的苍泷举向天空,紧接着朝面前划出一剑。寒水逐渐化作漫天冰晶,随着剑气飞入人群之中。
坠落的人逐渐没入遍布着冰晶的寒气之中。生命能量不断在冰霜结晶中投射,一头苍蓝色的巨龙幻影盘旋在人们的上空。
“是龙?!”
杰克扬起剑指,回旋的龙身不断延长,弯弧般的龙身从围观的人们面前划过,龙首张开一副巨口扑向名为皮埃尔的男人,逐渐还原为冰蓝色的剑气,冰冷的水不断涌入皮埃尔的面前形成厚厚的一层冰,落到地上时碎开的只有背后的冰。
「冰晶什么?」窥听的艾希斯一时没反应过来。
「临时想到的名而已。我都快忘记你藏在我脑海里了,突然间出现是有什么事吗?我还要去救人的。」
「不用心急。现在我们是以心灵沟通的方式在交流,看起来很漫长,其实也就过去了一秒不到的时间。冥瑞,我是来提醒你的,这个地方最好不要久留,我感受到了一股不属于现世的力量。」
「不属于现世的力量,什么意思?」
「一种存在过,可是不常见于这个时代的力量。虽然是接近混沌的渺小力量,但是释放出来,恐怕你的伙伴会因为无法承受,很可能会死。」
「如果有人想带走他们的话,那我站在他们面前就好了。因为我是不会死的呀~」
杰克把剑收回后背,拔腿便跑入人群之中。拨开人群并跑到坠落之人的身边。
“没事了没事了,各位先帮我把他扶起来吧,别让他寻死......有什么问题不能够沟通解决的呢!”
杰克把手伸向他身上时,脖子与肩部传来一丝刺痛。
“又是那种感觉,为什么呢......”
在楼底下叫唤的男人突然变脸,他用着全身力气扑向杰克,将杰克的双臂牢牢锁住。皮埃尔睁开双眼,露出袖子里藏着的匕首刺向杰克的颈部。
“乔尔斯先生!”
“吁哈——!”杰克深呼吸了一口,他紧握双拳,四肢的肌肉瞬间膨胀,男人的手掌被挤开,杰克摇头的同时将刺向颈部的刀刃一口咬住,蹬开皮埃尔的身躯,夺下匕首。
「因为阻止皮埃尔自杀生恨我能理解,可是他为什么也来袭击我......有古怪。」
“乔尔斯先生,他们不是人类。”
罗娜洛用银针刺向杰克身后的男人,扯下了藏在衣襟内的人皮,一股恶臭的腐肉气味涌出人群,吓得人们朝四周逃窜。
“竟然是活尸!”
杰克看着那块被扯下肉片还毫无感觉的活尸,转头看向那个被自己踢飞的皮埃尔,明明只是轻轻一蹬,表面那层粗糙的人皮就从裤管里滑了出来,整个胸口陷进了一大块,脸皮和双眼也塌下去了,变成可怖的干枯活尸。
“哇!这里好吵啊,发生了什么?”
一个长着猴尾巴的少年从远处跃来,顺着人群的方向走了过来。一来就看到两个触目惊心的活尸。他们见杰克与罗娜洛的实力非人,便把目光转向了少年。
“快躲开!他们要朝你过去了!”
“你们别,别,别过来啊啊!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孩,你们还算是人吗?”
“可他们是活尸啊......”
“活尸?就是那些伤害无辜人们的坏东西吗!”
少年的眼神发生了轻微的变化,他颤抖的身躯渐渐停下,凝视着面前这两个渐渐接近自己的行尸走肉。
「“儿子,勇士之所以能够战胜敌人,除了千锤百炼的强健身躯,还有他们心中燃起的意志与勇气。”」
「“月之女神的圣术虽然具有破坏性,但是力量的根源并非破坏与杀戮。那种想要保护身边的人的温柔,对生命的呵护与关怀,它们将顺应凝聚之水的教义,让祷告师变得更加强大。”」
“我爸爸说过.....我名字中的艾斯(Ace),是比所有人都要强大的象征!伤害人们的坏东西是邪恶的,我不怕!它们就该接受惩罚!”
艾斯内心相当恐惧,但却没有失去心中的勇气。他深呼吸了一口并高高挺起胸膛,展露出了自己不愿屈服恐惧的勇气。
“坏东西才应该怕,我不怕!咿呀!”
他手忙脚乱地抓起腰间的长鞭挥了出去,可是一不小心鞭子整个甩到了活尸的胸前,然后软趴趴地弹到了地上。
“啊啊啊啊啊!!”
罗娜洛抬起手,一拳砸向地面。碎裂的痕迹不断延伸,在活尸准备触碰到艾斯的时候,他的手掌突然朝着陷进去的地面滑下。
天空中的日光逐渐挪动,杰克看着地面上已经连接起来的影子,释放冥馈-行如影,一瞬间移动到活尸的面前。
“小孩,刚刚的话说得很好!”
杰克前脚踏出,一发左冲拳捶向活尸的胸口,血淋淋的肉块和胸骨连着丝滚落到地上。他看着抬起匕首的另一人,朝后轻轻一跳躲开匕首的挥砍,高抬腿并蹬向活尸的下巴,随着清脆的骨头碎裂声,马蹄铁形状的下颚骨飞到空中不断回旋,并从空中摔得破碎。
艾斯看着两具已经不再动作的活尸,惊讶地合不拢嘴。杰克则收起架势,朝他转身走去,抬手朝着身前画了一条线,然后五指合拢,将大拇指在他的额头上轻触了一会。艾斯此时才松了一口气,双腿软塌塌地跪坐在地上。
“宛若地平线之上的鲜红之日,它从未熄灭,也不曾熄灭。这就是赞美勇者的「鲜红之印」。刚刚的话说得很好,不过勇莽和勇猛可不是一个意思,谨慎隐忍,能屈能伸也是勇者所为。”
“谢,谢谢您。大哥哥。”他那双金色的眼睛含有泪光,虽然刚刚鼓起勇气说了那些话,可是内心仍然吓得不轻。
「这些不速之客是从哪来的......」杰克看着那两具躺在地上的活尸沉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