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像又回来了啊。”绕在“迷宫”中至少十分钟的时灵已经变得昏晕沉沉。“看来,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她退出了显示在导航上的屏幕,拨打了观莹雨的电话。
“喂?你回来了?”
“嗯,我迷这个学校旁边的胡同里了。快点来接我,麻溜的。”
“解云辰没去接你吗?”
“他说他有事中途走了,你快来胡同接我一下。”
“嗯?哪个胡同?”
“呃...大概是,居广来这个小区旁边那个。”
“那是哪个小区啊,没听过。”
“你傻吗,你不会导航吗?”
“行行行,我现在就出去。”
出去,还指不定得磨叽几分钟。
转而再回归导航上的线路,依旧只是让你往前走,而前方是一堵绝望之墙。
能不能投诉啊。
她微微蹲下,把伞放在地上,用伞柄支着地,自己躲在里面。犹如捕鸟用的陷阱一样。
... ... ... ...
十几分钟后,手机上接收到了一个来自观莹雨的电话。
“我到小区了,你在哪?”
“我没在小区里,旁边有个小路,你看看。”
“我进去了,你在哪呢?”
“我也不知道,你沿着右边走说不定就到了。”
“你这靠谱吗。。。”
“靠谱,我就是这么过来的。”
这是一个特别狭窄的胡同,长短不一,长的点又几百米长,短的则只有五六米。因为胡同与胡同之间错综复杂,交杂乱窜,所以又被外人称为“有去无回”的胡同。
如果是第一次进,那么走到最深处的再出来的人可以甚至能登上临近小区的公告栏。
“呃...问一下,那个躲伞底下的人是你吗?”
“啊?你看见我了?你在哪?”
“我在旁边小区的最高层,这样不是好找嘛。”
“呃...好吧,算你聪明。”
“稍等,我记下路。”
她拿出了一个记事本和一只笔,在记事本上写下从入口到时灵处的路线,然后准备再坐电梯下去接她。
此时此刻,观莹雨觉得有些不对。
“嗯?我说路线给你听不就行了?”
“......好像也是,你说吧。”
“好,你往前走。走到路口。”
“嗯,然后呢。”
“往右拐。”
“你的右我的右。”
“你的右,我说往哪就往你的就行。”
“直走到头,然后向左。”
“前边第一个路口右转。”
.... .... ....
“啊,我看到出口了,快下来接我。”
“我骑的自行车,等会你跟着我走就行了。”
时灵等着观莹雨从楼房里出来,骑上旁边放着的天蓝色的自行车,比出一个来的手势,示意时灵跟上。
“慢点,我跑不动。”
由于对阳光的畏惧加上还要举着兜风的伞使得她在白天跑都跑不动,能面不改色的走走已经可以算是半个奇迹了。
“呼...呼...那个,我有点走不动了...”
“什么意思,想让我背你吗?”
“你要是愿意的话也可以。”随后她脸上飘出了一个不逊的笑容,正戳中她内心的想法。
“平常倒是可以,但我现在骑着车呢。况且你也不方便吧,还得一只手举着伞。”
“那我坐后座上吧,感觉还有点地方。”
与其说是后座,不如是说一个放行李之类的地方,只有几个粗铁丝围成的一个长方形的伪座位。坐上去一定不会太舒服,但总比没有好。
“那行吧,伞举稳,如果被晒着了别怪我。”
时灵坐上后座的几个铁丝。把伞举到一个舒畅安稳,正好能遮住阳光的位置。拍了拍观莹雨的后背,示意她骑行出发。
在骑行的途中,两人也不忘聊聊天。
“哦对了,你是怎么进到那个里面的?”
“跟着那破导航走的而已。”
“导航能导到那?”
“估计是把那里认成一道直路了,毕竟小地方还没有上传。”
“前面转弯了,伞准备了。”
“哦,好的。”
她把原来朝右的伞变为了朝后的,变为了一堵三百六十度的全方位保护罩。
“哎,我说,我就是顺着导航导过来的,你怎么会到那种地方?”
“可能不是一家的吧,你用的是哪个?”
“谷歌啊,怎么了。”
“可恶,欺负我没有科技是吧。”
“这可跟科技没有关系,我是看着路来到,要怪就怪你脑子不灵光。”
“切,都是歇歌给换的不行,身体不行脑子也不行。”
“还想找借口吗,嘴真硬,身体不是你的精神可是你的哦。”
“绝对没有!你可以说我长得丑身体差,但觉得不能说我脑子不好使。”
“是吗,那你还记得大大小小的测试你打过几遍小抄吗?”
“啊...这个...能把开导航的科技发我一份吗?”
“别想转移话题,说。”
“啊...没多少...”
“没多少是多少,你要在用这种虚词的话就算你多到数不清了。”
“真的!也就...一百来次吧。”
“少。”
“什...什么少?”
“次数少。”
“没了,真的没了。”
“不用让我告诉你你桌洞里装的是什么吧。”
“行行行,你赢了,二百三十七,行了吧。”
“呵,亏你还记得。”,其次她双脚着地,腿迈过前支架,走下车,“到了,下车。”
“啊,好。”
她从车上下来,对着单元楼的防盗门拍了拍衣服,对着观莹雨卖出一种可怜兮兮的表情说:“你带钥匙了吗?”
“草,出来太急,忘了。”
“完了,这下咋办。”
“等解云辰那家伙回来吧。”
时灵抬抬头看了看天空,对着她发出疑问,“那个,你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哪里又不对?”
“是不是下雨了,我感觉有点疼。”
“好像是。”
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瞬间变得阴森,乌云顷刻间布满天空,同时到来的是天上掉下的一滴一滴的雨水。
“现在没有太阳了,你可以出来了。”
“出什么出,没太阳可有水啊,你不怕淋我怕淋。”
“没事的,就这么小点雨,又不是雷雨天,淋一点也没事。”
轰隆——,一声打雷声贯彻天空。似乎是对她的傲慢带来的回报。随后则是雨越来愈大,由零丁小雨变成了倾盆大雨。
“你个乌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