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完观莹雨的时灵放释地坐在床上,就在她准备打开电脑大干一场之时,突然在她眼前出现了一片黑雾,随后便是意识一模糊,就没有知觉了。
等到她再次醒来时,其正处一片空气之中,身下没有支点,或者说,根本没有身体。这里的环境仍是一如既往地熟悉,正是她原来的房间。而身下的人,是她自己。
身下的时灵站了起来抬起头看看了头上的时灵,然后又将头回到原位。
“喂,你是谁?”
“啊,抱歉抱歉,调试的时候不小心就点到启用了。”
“别废话,你是谁?”
“哦,我是歇歌。”
“什么?你是歇歌?那我又是什么?”
“现在可能差不多是灵体。”
她目前的身体,或者是灵体。简单来说就是一个透明会飘在空中的麻薯,即使身体甚至种族都换了一个,但身体本身带来的本能还是让她很熟练的能够上下左右前前后后的走动,原本蹲的感觉变成了向下飞,原本跳的感觉变成了向上飞。
“啥?你是怎么进来的?”
两个人的声音几乎一致,不清楚事实的人听见了大概率会认为是自己跟自己说话。
“简单来说,我是凭依到你身上的。”
“凭依?华吗,你也打华吗?你们的世界也有车万吗?”
时灵手机上的某个车万OO群中是一位很强的打华大佬,甚至身体的肌肉记忆都能猜出来对手下一步要干什么从而判断下一步要按哪个键。如果更加加深练习甚至都能闭着眼睛玩。但令她可惜的是,身体换过一个后,本来的肌肉记忆似乎也完全消失殆尽了。
“车什么车万,就是我附身到你身上。”
“附身?你为什么能这么做?”
“咳咳,你毕竟是我造就的产物,在你身上留点破绽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正常个鬼哦,你快回去。”
“别催吗,好不容易能亲身感受这个世界,还要让我回去,还有没有人性了。”
“那你就这么霸占我的身体?”
“就先让我玩一会,一会就回去。”
“不行,现在家里有人,等会他们要是进来了,我可不好解释。”
但歇歌根本没有听进她的话,从房门中走了出去。
“哎哎哎,别走!”
时灵飞过了门口,一直跟随着歇歌的脚步来到了客厅。在路途中碰到了正往这边走的观莹雨,看着她的一种邪恶的眼神,时灵心中不然冒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哎呀你来了,我还正想找你呢。”
“干什么?”歇歌装模做样的说。
“你看你的头发都邹成什么样了,质地这么好的东西不好好保养多可惜啊。”
「嘿,这是变向夸我手艺好吗。」
“所以说,你要洗?”
“嗯,不然呢?”然后就慢慢的向他走来。
歇歌的脸上露出一股惊叹与恐慌,估计也不想遭在她手里。
但她不是百分比受罪的!
歇歌回过头对着天上飘着的时灵说:“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就在这句话脱口的一瞬间,时灵感觉到了和之前一样的感觉,但她这次看到的是离地面很近的肉体视角,眼前还有一个眼神不怀好意的观莹雨。
“你...你要干嘛?”
“干嘛?干你...不不不,洗澡呗。”
“不行,要洗也是我自己洗。”
“哎呀那么计较干什么,你忘了你不能碰水咯,我这不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吗。”
什么叫为安全着想,明明就是为了你的欲望着想。
“不行,我就算是死也不会死在你的手下。”
“那咱就只洗头好吧。”
嗯?妥协的这么快?
“这还可以。”
“那咱就快点走吧。”
“唉唉唉,别拉着我。”
观莹雨一手拉着时灵快速的跑到了洗手间里面。让时灵躺在了类似理发店的那种洗头椅上,只是幅度小了一点。
即使是平躺,时灵的胸前也没有一丝起伏或起伏的痕迹。
“啧啧啧。”观莹雨拍了拍时灵的胸脯,发出了一种窃喜的声音,“估计再拍拍能拍成盆地咯。”
“你干什么,别嘲笑我,又不是我想这样的。”
“这样也好,轻便。”
其次从头顶传来一声水龙头的声音,时灵感觉自己的头发被浸湿了。
“够白的啊。”她从旁边的放洗浴工具的架子上的洗发水喷出来一点预留在手里,然后往时灵的头发上涂抹,“怪不多有那么多人控这个,也挺好看的。”
“我有个请求。”
“什么请求。”
“我想把头发剪短一点。”
“什么??”
低情商:干嘛要剪啊,长点不挺好看的。
高情商:你要cos曲林静树吗?
“我想把头发剪短一点。”时灵见观莹雨有些震惊,又重复了一遍。
“为...为什么?”
“都长的快到腰了,你不觉得是什么拖着,累啊。”
“其实根本不用的,你这属于多此一举,拿个皮筋勒上就行了。”
“真的?”
“这能有假?我不比你有经验。”
“行吧,信你一次,话说你洗完了没有?”
“没呐。”
「这头发质感好好,一直揉的停不下来了。」
“真的吗?我怎么感觉你一直在搓啊。”
“啊,那个不是正在给你涂洗发液的嘛。”
随后她打开了水龙头,花洒上喷出来的水均匀的流淌在时灵的发丝上。头发上的泡沫也顺着水留到了下水道里。
“还真是滑顺啊。”
她从粘在墙上的挂钩上取下来一块浴巾,将整个头发包裹起来,待把头发中残余的水分大部分剔除掉后,举起了吹风机,向着她的洁白的发丝吹出温暖的热风。
“别急着走啊,我给你捆上。”
观莹雨拿着一根粉红色的皮筋,一圈一圈地缠着头发,原本散落的密集错综的发丝变得紧捆起来。
“怎么样?是不是不累了。”
“好像确实好了一点。我走了。”
身后并没有应该到来的回复。等到她握住门把手时,一股冰冷感油然而生,无论怎么扳它,门都没有反应。这种感觉尤为熟悉,就像是昨天她独自呆在这里的同一感觉,但是这次是两个人。
“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