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的一场阴雨天里,曾经有两位急救病人被紧急运进了手术室里。
她们被人用手工制作的劣质手枪,打穿了身体。
急救快结束的时候,那位慌张的父亲才跌跌撞撞地冲进急救室。她慌张踱步在急救室门前,不时懊恼的拍着自己的额头,喘不过气。
终于,医院的门开了。
孩子保住了性命,但另一位女性却因为失血过多,抢救无效,生命永远停留在了那一刻。
。。。
鸟鸣,在寂静的病房里显得尤为透彻。
视线逐渐地由虚转实,清晰的画面映入冬煦的眼帘。空荡荡的房间,迎面扑来的就是药水那股刺鼻的味道。
掀开被子,翻身下床。
似乎是睡得有些久了,头有些昏沉,连带着身体也有些迟钝。做个简单的翻身动作,都显得不大协调。想木偶一样,磕磕绊绊的。
推开门。
微风吹拂面庞,冲走了鼻尖的药味。淡淡的,甜甜的花香,在眼前弥漫。走在安静的走廊上,木板随着踩踏,咯吱作响。
这里并不是医院,这是冬煦的家。
扶着墙,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头还是有点晕,腹部的枪伤依旧隐隐作痛。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她开始逐渐尝试去回忆,那天晚上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我是被绑架了吧。
她有些烦躁的揉搓着头发。沉思着,将混乱的记忆逐一拼接起来。
只记得好像是她,在不知不觉中替凌涵用身体挡了一枪。至于,就之后便没有印象了。
至于,说是为什么会扑上去,她自己也不太清楚。只是随心,就这么做了。
至于凌涵,自己没事的话,她也不太可能会有事的。毕竟她可比自己强多了。
习惯性的用捏着下巴,身上白蓝色的衣服展现在她眼前。隐隐约约还是有一个药味,沾染在她的衣服上。臭臭的,不太讨喜。
洗个澡吧,不知道睡了多久。
想着,冬煦用力的伸了个懒腰。但没来得及伸完整,救因为腹部的伤口。只能尴尬的伸到一半,便又缩了回来。而同时,树枝不自然的抖动了一番。大概是被风吹的。沙沙的声音,挺悠闲的。
无聊地把睡衣披在自己的头上。
正要迈开脚步的时候。踩踏木板的声音,在房间外响起。似乎像是有人待在,走廊上,正朝着这里走来。
好奇的拉开门,探头。
还没看清楚是谁。
那个身影就扑在了自己的身上。鼻尖被淡淡的玫瑰香气所包围,视线被衣服遮挡的严严实实的。
“受枪伤是不能洗澡的。”
说着,女孩松开了怀抱,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脸显得有些发红。
“你是从哪来的?”她伸出手,拍下了女孩衣领上的一点灰尘。
“自,自己找过来的。”
女孩可能不太会骗人。毕竟眼神的躲闪,再加上低着头,恐怕就差没把“我骗你的”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但冬煦显然对这件事不感兴趣,对于凌涵怎么过来的,她反道对那件事之后,怎么样了。更感兴趣。
“我中了枪伤,后怎么我们是逃出来的啊?”
“你爸爸的保镖找到我们了,他们用枪把对方的枪击落,然后制裁了他们。”凌涵的表情人就躲闪,似乎这件事,有些蹊跷。
见问不出什么话,冬煦有些失落。
而似乎是见到她有些暗淡的眼神,凌涵的话显得有些匆忙:“你,你还没吃饭吧。我煮了些粥,趁热喝点吧。”
接着,二话不说的冲进了厨房,端出了一碗热腾腾的粥。甚至连白色的雾气,在粥的上方都清晰可见。
凌涵让冬煦坐在了位子上,用勺子舀了一勺粥。吹了吹气,递到了冬煦的嘴边。
“我自己来就好了。”说着伸出手,想要接过勺子。
但凌涵却执意要喂她,犟不过她的冬煦。只能乖乖张开嘴,接受她的投喂。
在吃完粥后,凌涵突然又提出要帮她换药。
于是乎,她便又让自己躺在了,原来的病床上。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帮着,自己换药的画面。冬煦感觉有些奇怪。
因为和之前相比。
她未免表现得也太过热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