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的细节我记不大清了。
只是鼻尖若隐若现的烟尘味,呛得她难以入眠。哪怕从半夜惊醒,睁着红血丝的眼睛将房间里的门窗锁紧,将空调温度调到最低,尝试把房间里这一股烟味彻彻底底的毁灭殆尽。
她才发现她像是疯了一般,明明今晚没风。
动作总是比自己的脑子快一步反应,拽起外套冲出房门的时候,手掌上新买的手机,早已经向对方打了过去。
挂在手机上的晴天娃娃,在奔跑中晃荡。
直到热浪扑面而来,在视线中消防车细如铅笔大小的水珠扑打在这一团团炙红色的火焰里。她才意识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就像一直以来的生活,害怕碰见麻烦所以选择露营,选择逃避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
晴天娃娃再一次晃动了起来,捂住口鼻,冲进了那一团看不见底的黄色火堆中。尽可能的试试,哪怕失败了,也尽可能的试试。
喷涌的热浪,它扭曲了眼前的视线。刺眼的令人发痛,眼底那种隐隐约约地灼伤的痛。
也许是幸运把,那时候的火势在消防员大哥的帮助下已经被压制住了。也正因如此,那会才能拼死拼活的冲进那个房间附近。
更加令人庆幸的是,在靠近房屋后,熟悉的电话铃声在她的耳边响起。
那是一首摇篮曲,声音很轻,但因为小提琴版的,显得很清晰。但和这森林大火的场景相比,又显得格格不入了。
手机旁便是女孩躺倒的身影,手臂些许烧伤的痕迹。但也不是特别的严重。
在想尽办法将女孩从充满黑色烟尘的房间中拉出来后,她赶紧背着她跑出来森林,直到火光在她们的身后跳跃,却又无可奈何的时候,她才累的躺倒在了地面上。
浑身酸痛的她,看到了消防员的身影。他们似乎在大喊,但耳朵里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连被扶起来的感觉也是飘忽忽的。
累的闭上了眼睛,晴天娃娃也不在晃动。
她敢说,这几天绝对是她最不幸运的几天。每次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不是在陌生人的家里,就是在医院。而自己的浑身上下都是伤,绑满了绷带。
“醒了?可算醒了。姐啊,你睡了快一天一夜了,我已经快一个晚上没睡觉了。求求您老的,下次别搞那么大的玩好不好啊。”
“知道了。”有些不自然的挪了挪身子,“她人呢?”
“诶,别动,中度烧伤,您老还是别乱动了吧。等会老妈又要骂我。”他剥了个荔枝塞在了她的嘴里,“如果是那个一起来的女孩的话,她现在在另一间病房。烧的不必你轻。不过你安心,没啥生命危险。”
“不过人家家人真的豪,把我们的医疗费都付了。”
“家人?”竭力地搜索着脑海里的记忆,她似乎始终没有见过她的家人,而且深山老林的。。。。
“嗯,矮矮的,看着挺年轻的。咋了?”
“嗯,嗯,没事。”
直到那天之后,从医院病床真正恢复过来,大概过来很久,一两个月吧。先是弟弟,又是老妈,来回照顾了一段时间。
再也没有看到过她的身影,据说是因为伤势恶化的原因,被搬到了另一座城市的医院里去了。那天还很担心的想要下床,结果伤口又裂开,被老弟数落个半死。
想想就觉得羞耻。
在出院后,以为不会在和她有什么交集了。为了纪念,晴天娃娃就一直挂在了手机上,虽然有点大,但还是很好看的。香香的。
当然,纯粹是想多了。
因为回去没几天,自己家的房门就被扣响了。看见女孩的身影,震惊的愣是说不出话来。甚至得知她要住在家里几天的时候,更让人难以置信。
自己的母亲有多扣。扣到买什么东西都能砍价,她甚至连一颗苹果都想砍。
当然,现在才明白,这一切都是钞能力。
晴天娃娃在手机上转动着,挡住了门外的穿进来的阳光。而同样挡住门外阳光的,还有她和女孩的身影。
。
。
。
凑!第三人称和第一人称好难搞。
我恨!
最近县里出了俩感染的,隔离就算了,学校还不放假,害得我在学校住了好几天。最近好了一点在请假回家。
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