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的气运还是那么好呢。不得不说,还真是传说中的欧皇体质,我都有点酸了。”
如果可以的话,伊尔我希望用我所有的气运,来让小姐您摆脱纹路带来的厄运。
想到了这点的伊尔,忍住心中的悲伤,强装出欢快的语气调侃着自己身旁的花雨殇。
“那么以后可以试试看用猜硬币来让伊尔身无分文吧?”
听了伊尔的调侃,花雨殇嘴角淡淡一钩,轻声反制道,
“我记得伊尔在路上的时候说过,自己是有一个小金库的,对吧?”
“嘤呜!”
吃瘪的伊尔放弃了在言语上取得半点优势,继续挽着自家小姐的手腕,缓缓带路。
……
“我们到了哦,小姐。”
看着眼前两侧的樱树,以及足以铺满阶梯的樱花和高大的鸟居,伊尔对着身侧的花雨殇说道,
“这是全重樱国最大的神社,不过现在的话貌似是不对外开放,当然我有进入的许可就是了,还请小姐您不要担心。喂喂,小姐您听我狡辩,不是听我解释!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啊,我这次是正规渠道,是真的许可,不是我伪造的!”
“哦哦,真的吗?完全不信……伊尔已经有前科了,想必这个也是伪造出来的吧?”
花雨殇极其敷衍地点头相信了伊尔的话语,随后开始吐槽,
“很好奇,伊尔是不是以前一直这样?看样子应该是惯犯了。不,一定是惯犯。我是不是可以试着举报一下伊尔,应该举报有奖的吧?”
“咳咳,还请小姐您忘记先前城门那次,除此之外我真的一直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我还是第一次啊,小姐您一定要相信伊尔啊。况且……我就算是恢复到全盛时期,也唯独不敢对这座神社有半点企图。血之君王在上,伊尔所言句句属实,绝无谎言。”
轻声叹气的伊尔顺手将眼前的樱花树树枝撩开,慢步从鸟居下走过,带着花雨殇慢步走入神社。
看着木质结构的房屋,伊尔的嘴角微微上扬,丝毫想起了一些存在于记忆中的画面。
“好久不见,伊尔大人。霁月大人念叨您数次了,想必一会见到您会很开心吧?另外您身边这位是?出于对神社的安全考虑,还请伊尔大人不要带其他人进入。我不想一会扫完地发现整个神社化为废墟,不,应该是这座山也被炸没了吧?如果那样的话,我会感到困扰的。”
穿着巫女服饰的女子手握着神乐铃,伴随着木屐踩在地面上的声音,慢步朝着两人走来,
“毕竟近段时间霁月大人因为过度无聊,之前已经有因为去炸鱼而轰了整座山的前例了,我不想她在和伊尔大人的交谈中因为争论而出现战斗,烧山的情况。那么我一定会被霁月大人扔出去顶罪的,然后我直接完蛋了。”
“这次来拜访主要是想让霁月阿……姐来帮我一个忙,我身边的这位便是想让她保护的对象。当然,她并不是外人,是花殇大人的子嗣,也是当今真正的血之君王,当然,和那位大人也有一点关系。这样的解释,你觉得可以吗?铃?”
听了名为铃的巫女的话语,伊尔轻声解释着此次拜访的原由。
“啊,当然。是我唐突了,抱歉。霁月大人还在房中,两位直接去便可。我先去祈祷了,一会还答应了霁月大人帮她去炸鱼,如果没有办到的话会很麻烦的呢。抱歉,还请两位原谅我先离开一步。”
说完,铃便慢步走下阶梯,缓缓在消失在两人的视线中。看着一脸迷惑的花雨殇,伊尔没有多做辩解,带着花雨殇朝着安静的木屋走去。
“叮铃铃——”
挂在门上的风铃因为开门所带来的微风被吹动,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
听闻风铃被微风所奏响的乐章,以及木门被滑动的声响,原本端坐在桌边的女子捧着玉质茶杯,微微抿上一口杯中的浓茶,转身看向打破这个平静的空间的两人,眯着的双眼透露着一种不可置疑的威压。仿佛在这里,女子可以掌控一切。
黑色的长发随意的披在肩上,发梢末端的青丝渐变成银灰色,有着一种别样的美感。
“是伊尔啊~没想到你居然还想到来看我,真的是不容易,我还以为你已经把我这个姐姐给忘了。太感动了,伊尔居然还记得我,嘤嘤嘤。”
说着,女子将手中的玉质茶杯平放在桌上,缓缓起身。
身后九条白色毛绒的尾巴随着女子的动作从背后完全展开,在半空中肆意地挥动,证明着自己的存在;头顶的狐耳也随尾巴挥动的节奏上下扑动着。
很明显,这位有着勾人心魂般容颜的女子并不是人类。
“好久不见,之前因为一些个人缘由,无法来拜访霁月阿姐,十分抱歉。不过也快有五十年左右了吧?霁月姐姐还记得我,记忆力真好呢。”
回答了名为霁月的女子后,伊尔拉着一旁站着的花雨殇席地而坐,自来熟地从桌边摸出一个黑色的玉质茶杯,平稳地放在桌上,为自己斟上一杯茶。
“哦,是吗?伊尔你又在说笑了呢。我想,我的年纪还没有大到会忘事的地步吧?对了,你身边的这个孩子是?我应该没有见过,但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对了,很像那个孩子呢,也有点那条咸鱼的影子。”
强忍住脸上隐约已经有些崩坏的神情,霁月依旧眯着双眼,咬牙切齿地看着伊尔回应道。
被盯上的伊尔顿时有了一种名为“死”的恐惧。
这样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啊。
自己很确定,如果自己没有带着小姐来的话,可能现在已经躺在地上了吧?毕竟这个看起来只是有些腹黑的普通狐族女子,是从黄金时代存活下来的怪物,有着和那位大人不相上下的实力啊。不,某种程度上已经超过那位大人了。
当然,就这点威胁的眼神是完全无法阻止决定要作死的伊尔的。毕竟论作死的能力,伊尔称第二没有敢说自己是第一。更何况现在自己是带着小姐来的,自己很清楚在第一次见面的人面前,霁月会极度注意自己的形象,也因此绝对不会对自己出手。
换句话来说,现在的自己是绝对安全的!
“嗯,霁月阿……姐猜的没错。我身边的这个孩子,确实是花殇大人的子嗣,当今血族唯一的‘王’,也应该是真正的‘王’。但因为一些可笑又可悲的原因,导致了现在这个的局面。关于这些原本应该是血族内部的私事放在明面上说还真是既可悲又可笑,还请您谅解我的无奈。”
“有趣!所以说你们来找我一个早已不管世事的人来做什么呢,我想伊尔你总不见得只是单单来找我这个‘老人家’叙叙旧,说明一下如今的情况吧?当然,这个问题不必现在就回答,毕竟眼下还有一些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先解决。伊尔,你和我出去一下,有些事情我想要和你单独聊聊。”
说完,不断被伊尔精准猜中雷点的霁月强压着已经开始抽搐的嘴角,一把抓住伊尔的衣领将其抓起,不由分说地将其强行拖出木屋。
“啊啊,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