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这样的话,终于是将这一枚棋子准备好了。你那处理干净了吗,鬼狩。”
杰罗姆坐在自己的书房内,右手托着一个高脚酒杯,轻晃着杯中的美酒,那双灰色的瞳孔盯着逐渐出现在自己身后的鬼狩,出声问道,
“别让其他的家伙找到是我做的证据,如果被他们抓住一些把柄可就麻烦了。虽然我不觉得他们有扳倒我的可能性,永远不可能实现这个想法,但可能会对我后续的计划造成一些影响。我可不想为了一两个人来改变我已经准备许久的计划,你知道这份计划中我付出了多少心血,鬼狩。”
“当然,我这点主次还是能够领悟的。现场我已经伪造成一群劫匪得到消息后来我们这里偷袭尼克森前长老了,那些现场留下的一些文件对您来说也是可有可无,不会给您带来任何不便。至于那些替死鬼,我已经联系死狱的守卫,最晚明早就可以运来几个囚犯,这样一来没人能够找到证据,表明是您的杰作。”
鬼狩轻声说完之后,将自己那把沾有血迹的太刀握在手中,用着一块白色的手帕擦拭着刀身,将其表面的那些血迹清理干净,
“不过,您为什么不选择在庄园内动手。在那里不可能有其他耳目知道这件事,您大可等过一段时间再说出此时,到时候没人会将您与这件刺杀事件联系起来。我无法理解您在这点上的思维。”
“很简单,如果现在去庄园内杀这个老家伙的话,那我在伊尔面前所营造的形象就不攻自破了,我还会被打上一个欺骗者的标签,这样一来怎么想都是我比较亏不是吗?如果一开始就将她带到庄园内的话,她不可能同意这次的合作,因为她不能从我身上看见有什么需求,那么我合作的目的便会认为只是表面,实际上仍旧想用她们去换取九条氏的赏金。”
杰罗姆说着,将杯中的美酒抿上一口后放回桌面,起身拿起一本书架上的书籍后,朝着房门的方向走去,
“走了,去军部。把最后一步棋子落子,这样一来九条氏也只能被迫进入我们的棋局了。让我看看吧,这次对弈是鲨鱼用利齿吞噬巨龙,还是巨龙尖爪杀死鲨鱼。”
“唉,摊上这样一个老大,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有时候还真是让人头痛。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跟上他的思路呢。”
在确定杰罗姆走远后,鬼狩右手扶额吐槽了一句,随后将自己融入阴影,再一次回到杰罗姆的影子之中,以此来保证他的安全。
……
“首先,想让我稍微夸你们几句吧。这首“血与泪帝王”的曲目难度很高,这点是毋庸置疑的,而你们的表演真的很棒,我都有些被你们的那些动作,神色所惊讶到了,这次回去就把它保留到泉楼日常公演的曲目中好了,顺便加薪也给你们安排上了。好了,夸完之后,我们也应该稍微算算账了吧?”
赤座雪站在后台上,看着身前几个低着头完全不敢回话的表演者,脸上所露出的笑容也显得有些骇人。原本夸赞的语气也随之发生了些许变化,
“你们这群家伙居然敢在我面前谎报曲目,要是这次玩砸了你们想要怎么办啊!直接提头来见我是吗?如果是那样的话我直接把你们和舍妹一起关入禁闭室思考一周人生,给我好好反省一阵子啊!”
在愤怒的赤座雪所暴露出的威压下,霁月趁着伊尔在吃瓜发呆的机会,快步闪到花雨殇身后,自己的那九条尾巴完全展开,轻轻捧住其脸颊,随后开始了用力的**。
用霁月自己的话来说,这是每日必须的,补充花雨殇能量的过程。如果哪天没有花雨殇能量的话,可能自己就会变得颓废且一蹶不振吧?
“唔,霁月姐姐的表演也很棒诶。”
已经习惯被突然袭击的花雨殇仅仅是小声抱怨了一声后,便接受了这个现实,双手抱住其中一条毛绒的白色尾巴,轻声说道,
“霁月姐姐前面挥剑真的超帅的!不过那条火龙也很棒的说,那也是史诗中的一部分吗?”
“嗯,那条火龙便是那在历史中,杀死了这个世界总人口十分之一的杀戮机器,也是‘血与泪帝王’这一生最大的失误。但说实话,这十分之一的人之中,超过三分之二的人都是教会的人,他们的死亡并不值得可惜,但剩下的那些平民,是她这一生永远无法洗脱的罪名。”
为花雨殇解释后,霁月有些不舍地将自己的那几条尾巴松开,转身取下挂在腰间的铳剑,将其中装着的几发破魔子弹尽数取出放在地面上,侧目看着还在生气的赤座雪,无奈地问道,
“能稍等一下再说嘛?马上要上台啦,让他们准备下一幕所需要的道具和一些台词吧。免得一会真的把你泉楼的牌子砸了。”
“哼,算了,看在霁月大人的份上,就不细究你们的问题了。如果再有下次,就等着在楼顶站成一排,给我一个个踹下去吧。”
赤座雪被打断后,仍旧有些气不过的嘀咕一句后,才带着手中的那把唐纸伞走到一旁,来到一个可以直接从后台看到舞台上的位置,对着那几位表演者侧目说道,
“稍微让我相信你们一次吧,也希望你们能对得起我的信任。可别让我的眼光看错啊。”
“咳咳,那自然。毕竟我们要是辜负了您的信任,是可以找个地方提前把自己埋起来了吧?”
那位饰演“血与泪帝王”的少女有些无奈地自嘲一声后,拿起那把等身高的镰刀,快步走上舞台,等待着幕布的升起,等待着下一幕的开始。
“那麻烦小姐您再等一会啦,这应该已经要到终幕了,我想您应该会惊叹一下吧?当然啦,至于‘血与泪帝王’的内容,还请您不要去了解过多。等您有能力去知道的时候,我会来告诉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