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就算打死我，我也绝对不会向你屈服的！”
啪啪啪！
“哇……你这个不要脸的混蛋，居然敢打我屁股……你以前明明很温柔的！”
啪啪啪！
“呜呜呜，雷根少爷！蕾娅小姐！对不起我错了，求求你别打了……我已经连小腿都开始发麻没有知觉了……”
啪啪啪！
“……”
就连蕾娅自己也不知道她究竟对兰兰的屁股揍了多久，她只知道自己轮番上阵的两只手皆已微微发酸掌心发热，远处观看台上菲米露那可以记录影像的魔法水晶都换了一块。
小女仆终于不再挣扎呼喊，身子也彻底变软失去力气，眼神空洞无光，就像一具坏掉了的人偶。
该不会把她打坏了吧？
蕾娅有些担心，也有些不解。
不应该啊，兰兰怎么说也是前任杀手和现任圣碑骑士，耐力和意志力都应该非常强大才对，怎么可能被打一顿屁股就变成了这样？
“好了，别瞎折腾了，她暂时不会醒的~。”
就在有些慌神的蕾娅对兰兰又是捏脸又是掐人中又是在眼前晃手指的时候，终于看了个爽的菲米露才一边伸着懒腰一边走下看台。
“看来你知道兰兰她是怎么回事？”
见菲米露没有一点担心的神色，蕾娅也很快恢复镇定，并好奇的反问。
“当然，这不过是奥菲莉亚老师留下的反应机制被触发了而已~。”
菲米露没有故弄玄虚，轻笑了一声就为蕾娅解释。
“你应该还记得，兰兰她曾经是来刺杀我们的杀手吧？虽然雇佣者已经被她招出又被父亲大人派兵剿灭，但她身后的那个杀手组织可依旧健在，这个反应机制就是为此存在的。”
“反应机制？那又是什么？”蕾娅却更加好奇。
虽然曾经的雷根才是奥菲莉亚的亲儿子，但这个儿子却并没有继承母亲在炼金术与工程学上的天赋，反而更像他父亲一样喜欢舞刀弄剑。
相比之下，作为得意学生又得到了倾囊相授的菲米露，倒是比蕾娅更加了解她的母亲奥菲莉亚和那些奇奇怪怪的研究发明。
“呵呵，你该不会以为奥菲莉亚老师的人格重置药水也是那种低劣的一次性消耗品吧？”
菲利亚骄傲的扬了扬眉，语气中全是对自己老师的无限崇拜。
“这种药水的使用条件和配置方法虽然非常麻烦，可一旦成功就是终身有效！为了防止兰兰偶遇以前的杀手同伴后会受到影响，奥菲莉亚老师在给她重塑人格时就加入了这个反应机制——当屁股被揍上999次之后，她就会像现在这样进入调制模式。”
“调制模式？”
不用说，这个词肯定也是菲米露从自己母亲那里学到的！蕾娅在继续追问的同时也不禁暗自苦笑——自己那个母亲实在太厉害也太神秘了，作为她的儿子是真的压力山大。
“调制模式啊，嗯姆姆……”
菲米露歪着头稍微想了一下。
“奥菲莉亚老师的原话你肯定更加听不懂……简单来说就和古代元素师施法时以魔力塑形差不多，你可以在这个状态下对兰兰进行人格改变，把她变成你喜欢的样子~。”
“人格改变！？”
蕾娅吃惊的长大了嘴，“这……这不是只有噬心魔、摄魂怪，以及那些传说中的魔女才能做到的么？母亲大人她居然对这方面也有研究？”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
菲米露有些不悦的白了蕾娅一眼，“当年奥菲莉亚老师对兰兰进行完全的人格重塑时，也没见你这么大惊小怪啊？”
那是因为自己当时还小，完全没意识到母亲大人的这种行为有多厉害……
蕾娅苦笑着摇了摇头，不再跟菲米露争辩。
她很清楚这个曾经差点变成自己妻子的女人，对母亲大人的崇拜究竟有多么狂热。
“好吧，那现在该怎么办？”
蕾娅指了指依旧双目无神的兰兰。
“我们说了这么久，也没见她有任何反应……那个反应机制的人格修改，还需要其他条件么？”
“当然，如果你想改变兰兰的人格，就必须用关键词来引导指令写入……嗯，我来给你示范一下好了。”
菲米露边说边笑眯眯的在兰兰身边蹲了下来。
“乖巧听话的小女仆兰兰，每天都会吃一颗红果。”
“兰兰……每天都会……吃一颗红果。”
就好像一个真正的人偶那般，兰兰保持着双目无神的样子，嘴里却将菲米露刚刚的命令机械的重复了三遍。
“这样，就算新指令写入完成了，你要不要也来试试？”
菲米露像炫耀玩具一样，对一脸很感兴趣的蕾娅发出邀请。
“啊，对了……”
但她很快又像刚想起来一样，脸色有些严肃的认真告诫。
“你对兰兰写入的新指令不能和她的现有人格冲突太大，那样很可能会伤害到她的心智……虽然她曾经是来杀我的杀手，但这么多年相处下来早就像我的好朋友一样了……你要是敢把她玩坏，我可绝对饶不了你！”
“放心吧，我只是想让她对我那莫名其妙的敌意小一些而已。”
蕾娅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就学着菲米露刚刚的样子蹲在兰兰身前。
“乖巧听话的小女仆兰兰，你会慢慢喜欢上蕾娅，并逐渐成为能够并肩作战的可靠伙伴！”
这是蕾娅在反复思考了好几遍后才决定对兰兰写入的指令，她认为以兰兰目前对自己的讨厌程度，只能慢慢改善两人间的关系，甚至都做好了兰兰会对指令有所抗拒的准备。
然而这新指令的写入却顺利的出乎意料，兰兰在机械般的重复指令时不仅完全没有结巴，脸蛋居然还微微红了起来，就连空洞无神如人偶般的双眸里也有了一丝光亮，和刚才菲米露让她每天吃红果时的样子形成了鲜明对比。
难道这小女仆还是个死傲娇？
她其实一点也不讨厌自己，反而还很有好感？
在感情方面并不算白痴的蕾娅很快就明白了这个现象的含义，在对自己的多此一举感到无奈和好笑时，也被菲米露那突然直勾勾的眼神看的有些发毛。
“那……那个，接下来还是让兰兰醒来好了，该怎么做？”
“很简单，吻她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