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在这里的是我而不是莉拉，当然是单纯的因为我比莉拉更合适，你个发育不良的黄毛丫头哪儿来的和我见过的各种身体竞争的勇气啊。”
通过语言攻击把脑补能力上升的伪郎王女淦到懵逼后，感觉对方大概没什么问题了的庇俄斯冷漠转身。但不尽如人意的是，已经懵掉的欧文尔依然没有放弃抵抗。
“你比莉拉合适？”
虽然遭到打击，但还没被搞到战线崩溃的欧文尔继续提出质疑。
“你之前不还说你在本源创伤方面不如莉拉专业吗？所以你为什么又突然比莉拉合适了？”
和门外汉说话就是费劲，明明是很显而易见的道理啊……
耐心几近归零的庇俄斯忍不住地在心里吐槽。但出于对对方知情权的尊重，就算耐心真的归零也要硬着头皮解释到底。
“对神族来说，本源是和心脏同等重要的器官，这点我之前说过吧。”
看起来“心情超好”的庇俄斯再次进入教学模式。
“嗯。”没事干外加想看清对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的欧文尔相当配合地点头，“所以呢？”
“虽然学界对本源和肉体间的关系，以及本源状况可能对身体带来的影响尚有争议，但在实践，尤其是在衡量本源和治疗损伤时的通用做法是从轻到重分为五级。如果用身体上的损伤来比喻的话，一级损伤相当于肉眼看不见，也无需处理的细小擦伤；二级损伤相当于看得见，但也不是特别需要处理的伤口，这两种损伤都不会对本源的功能和魔力的使用造成影响。
第三级损伤相当于较大的伤口，从这一程度开始，本源的恢复就需要外部介入，而且本源功能和魔力使用会受到限制。你在人世期间即便伤口愈合也无法自如使用魔力，强行使用后会不适的原因就是因为你当时的本源损伤达到了三级，人类的医学可以治愈肉体，但却对本源没用。”
“原来是这样啊。”
一直对这件事心存疑惑的欧文尔恍然大悟。如果她当时能自如使用魔法的话，大概也就不会被亚历克斯搞出来的那帮可循环喽啰困住了。
“既然提到这件事了，那我就趁机说些题外话。”
黑眼圈堪比熊猫的庇俄斯顿时又是一副“病人不仅不听话我话还给我找麻烦”的怨念脸。
“当时的我是打算在你清醒过来后为你治疗本源创伤的，我在这方面的水平不如莉拉，评估本源状况要靠病人清醒后的表现，可你醒来后的第一件事是把我赶出去……”
“我、我知道了。”被对方的怨念吓到的麻烦制造者急忙道歉，“所以之后的被困完全是我活该，完全是我活该好吗？！”
“继续之前的话题。”扑克脸中又藏着些小得意的庇俄斯咳了一声表示话题转移，“第四级损伤相当于伤及重要大血管，这种情况必须由医生介入，否则可能会危及生命或落下残疾。”
可能是为了引起对方重视外加消除异议，庇俄斯在说到“落下残疾”时明显加重了语气，床上的麻烦制造者也相当配合地做了个吞咽动作。
“那第五级呢？”
一副被第四级的后果吓到的欧文尔好奇又害怕地问道。
“第五级损伤是当场毙命，没有治疗的价值。”
“可你说的这些也不足以解释为什么你比莉拉前辈合适这个问题吧。虽然你是医生不错，但和专业不太对口的你相比，莉拉前辈明显更可靠吧。”
感觉对方像是在拿一些看似有关实则无用的信息堵患者嘴的伪郎王女表示“我不吃这一套”。
“所谓的不足以解释只是因为我还没说到重点。”
再次被对方质疑的庇俄斯一脸被随意打断了的不愉快。
“区分损伤程度的意义不止是便于治疗方案的制定，随着损伤程度的加深，对治疗者的要求也会愈发严苛。莉拉不如我的合适的原因不是因为专业知识，而是因为她的魔力属性。”
“这东西还挺麻烦的……”
听到这里的欧文尔忍不住吐槽。
“三级损伤在治疗时对治疗者的唯一要求是能使用对应魔法，四级损伤要求治疗者的魔力属性与被治疗者相同。即便实在找不到这样的治疗者，两者间的魔力属性也要满足不存在克制这一最低条件。莉拉的魔力属性是被身为赛里斯人的你克制的暗，我的魔力属性是和你一样的光，再加上那个魔法并不要求使用者有多少医学知识，所以你对我比莉拉合适这点还有疑惑吗？”
“没有了，老师。”
完全被驳倒了的欧文尔举手投降。
“很好。”
授课结束的庇俄斯一脸满意地转身准备走。但还没等老师走出教室，问题很多的学生就又开始质疑了。
“不过我还有个问题。”
被耐心等耗尽的庇俄斯死死盯住的学生再次举手提问。但当庇俄斯听完这次的问题后，虽然黑眼圈胜过熊猫但总体表现还算游刃有余的他怔住了。
“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
表情管理有些失控的庇俄斯发问时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和莉拉谈这件事时的你应该还昏迷着才对。”
“我当时的意识确实不太清醒，所以也不敢确定这是幻听还是真的。不过在结合你刚才说的这么多话以后，我终于可以确定了。”
在被对方当成一无所知的门外汉，并在被灌了半天所谓的专业知识后看出对方在治疗这件事上有隐情的欧文尔这样说道。但此时的她并没有多少隐忍多时后成功打脸的**，更多的还是悲哀之类的情绪。
“看来是我疏忽了。”
操作失败的庇俄斯叹了口气。毕竟当时的他和莉拉都认为自己身后房间里的病人听到并记下他们谈话内容的可能性很低，所以在看到海德等人离开后，两位医生在交流时确实把欧文尔忽略了。
“猜想被证实后的你想做什么呢？”
尽管有些过于绝对，但大多数人在采取行动时都或多或少地抱有一定目的，看出自己有什么隐瞒的病人应该也不除外。
“我想做的事很简单。”
推出自己现在的本源状况和庇俄斯之前给自己的描述并不相符的欧文尔继续说道。
“把真相告诉我吧。我虽然听到并记得你们谈话的部分内容，但那些也只能让我作出你对我的情况有所隐瞒这一判断。”
“真相吗？”知道瞒不下去了的庇俄斯尝试改变对方想法，“我不认为知道真相对你有好处，再加上前段时间你和我一起回圣域时对不告诉那个人类姑娘真相的解释，现在的我并不想这么做。”
“这确实也算理由，可我当时也说了吧，对艾丽莎来说，亚历克斯是惨案真凶这件事是无妄之灾。可我不同，我的伤是我出于自愿才导致的，所以不是什么不该在我身上发生的事。”
拒绝改变的欧文尔在说这番话时紧盯住庇俄斯眼睛，不知道是出于理亏还是出于别的，注意到这一点的庇俄斯眼神一直在躲闪。
“说吧，和被你用一大堆理论塞得头昏脑胀，进而稀里糊涂地任你摆布相比，我更想在知道事实的前提下做出选择。尤其是在这件事还会涉及到杰基尔的情况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