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任何一场战斗来说,战前准备都是必须的。
而且越是艰巨的战斗,准备就应该越充分。
于是,为了让之前说好的德古拉攻略战不出岔子,格朗特的众人还要趁着出击前这几天帮不仅是初次参与这种活动,还会在潜入时发挥巨大作用的伊卡丽训练。作为和伊卡丽人设有些重合的同类,女扮男装的伪郎王女欧文尔自然也参与到了这项工作中。
但即便如此,从一开始就看她不太顺眼的霍诺依然在各种挑毛病。
“你这是在干什么呢?”
第一天,当训练告一段落的众人都坐在一边休息时,虽然乖了一点儿但依然刺头的霍诺对同样在休息的欧文尔发难了。
“干什么?这不是很明显的在研究路线吗?”
拿着法寇丝所提供的德古拉内部结构图的伪郎王女一脸的“你是不是眼睛有点儿问题”。
“这种东西我们早就研究过了吧。”
不甘示弱地摆出“我看你就是在摸鱼”表情的霍诺继续说道。
“虽然没全部掌握,但就这次任务来说,只要知道监狱区、干部居住区和这中间的交通要道就足够了,记那么多反倒浪费时间。”
大概是为了避免冲突,被就算知道了以往经历也有些看不惯的小辈训了的欧文尔除了把图收起来外没什么其它反应。
“起来!这是该休息的时候吗?!”
第二天的同一时间,霍诺再次在其他人都在休息的时候对欧文尔发起了攻击。
“难道不是吗?”
示意对方看周围的伪郎王女七分疑惑三分“你是不是有问题”。
“当然不是了。”
被质疑了的霍诺开始很有道理地答疑解惑。
“自到这里来以后,你做过的最剧烈的活动就是骑着马上了坡以及躲了我三招吧。”
“虽然你这话说得人莫名火大,但仔细一想的话似乎还真是这样。”
自在安排给自己的客房里醒来后,欧文尔所参加的主要活动就是开会、收集情报并在决斗时坑霍诺和开会,虽说在训练伊卡丽时也出过力,但这个过程中的活动确实算不上激烈。
“作为唯一可以和塞西尔打得五五开的人,在床上躺了好几天的你更应该在别人休息的时候抓紧时间复健吧。身为队长,我可不想让我手下的任何一个人出事。”
可能是觉得对方说的确实有道理,就算还有点儿相看两厌,伪郎王女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喂,你在干什么呢?!”
第三天,当霍诺发现情况不对时,一直以来都在和他一起驻守格朗特的小伙伴们已经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
“你是塞西尔那边派来的间谍吗?”
在满地的同伴“尸体”中间傲然站立着的,是手持断钢且毫发无损的欧文尔。
“昨天不是你说我要注意复健的吗?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所以就趁着休息时间找人来和我对打。至于眼下这情况嘛……”
由于有段时间没动手,所以下手时有些不知轻重的伪郎王女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不、不愧是欧文尔大人,就算不用魔法也这么强。”
当一脸“你觉得我会相信吗”的霍诺正在思考要怎么单枪匹马地处理眼前的间谍的时候,名为特兹的“尸体”突然诈了个尸。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这个女人对你们做了什么?”
发现活口的霍诺边警惕对方边蹲下身去询问。
“别、别担心,我们真的只是切磋了一下而已。”
留下这句话后,诈完尸的对方就又晕过去了。
“看吧,我就说我只是在复健而已。不过我劝你就算气得要死也不要对我动手,我可没学过医疗方面的魔法。”
瞬间多了一堆病人的奶妈霍诺:“……”
“那个女人是不是在故意和我作对啊。”
待被伪郎王女虐了一顿的基友恢复原状后,治疗工作告一段落的奶妈霍诺开始了抱怨。
“虽说她这几天来好像一直都在接受我的建议,但我还是觉得她很碍眼。”
“觉得欧文尔大人很碍眼?”
背靠着对方塞的软垫的特兹一脸旁观者的清醒。
“我倒觉得是霍诺你太关注她了呢。”
“我关注她?开什么玩笑?我凭什么要关注一个男人婆啊!”
得到这种评价的霍诺一脸自己遭到了羞辱的表情。
“特兹,虽说我知道你由于幼年经历是那个男人婆的迷弟,但我可是不可能在这点上和你成为同类的。”
“我也不想这么说,可事实就是这样。”
半躺在床上的基友继续解释。
“过去几天以来的你一直在找欧文尔大人的茬吧。不止是我,就连喀则他们也这么觉得。”
如果只是滤镜几米厚的迷弟的话就算了,可如果连喀则他们也这么觉得的话……
听到这话的霍诺心里打起了鼓。
这可真的是异常事态了。
“既然这样,那同时是那个女人的迷弟,又是我好友的特兹你怎么看呢?”
感觉自己有必要听听对方意见的霍诺提问。虽然迷弟状态下的特兹智商着急,但也不是不可以拿来做参考。
“我?我觉得你是把欧文尔大人当成你之前说过的那个邻家姐姐了。”
虽然智商令人疑惑,但依然算是局外人视角的特兹对此作出了这种评价。在得到这种回复后,霍诺理所当然地炸毛了。
“什么?把那个男人婆当成阿姐?你在开玩笑吗?”
如果不是考虑到对方还需要休息,感觉自己内心深处的白月光被糟蹋了的霍诺绝对会一记重拳怼对方脸上。
“和帅气的阿姐相比,那个男人婆简直就是个大号垃圾好吗?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她们都还挺漂亮的,尤其是在能好好打扮一下的情况下。”
不知为何,当说到两人的相似点时,前一秒还在炸毛状态的霍诺突然脸红了。
“所以欧文尔大人还是和你那个邻家姐姐很像的吧。”
察觉到好友的变化后,从一定意义上说是两人间媒介的特兹适时补充。
“一点点,就算硬说的话也就只有那么一点点而已!”
再次炸毛,但原因明显不是生气的霍诺像是要说服谁似的大声辩驳。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霍诺你似乎一直都对那位邻家姐姐有什么意思,所以她战死这件事对你的影响才会这么大吧。”
想让两人搞好关系的媒介继续低语。
“这可能……”
“烦、烦死了!可能个什么啊!我、我怎么可能会对那种男人婆感兴趣?”
以从座椅上弹起,并将座椅带倒的方式打断好友的话后,脸和自己的头发一样红的男子以逃命的架势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