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就是这里吧。
几天后,把自己收拾了一顿的欧文尔按庇俄斯提供的地址来到了阿尔伯特。和品种猫间的切磋结束不久后,欧文尔出现异常的瞳孔渐渐从幽蓝恢复回了金色。
作为新贵族的旗帜,对长老会的讨论事项作出决策是义务,但那玩意儿不仅不利于身体健康而且还有时间。于是在这种情况下,想知道那时到底发生了什么的女王决定先把自己的事办完。
为了防止被旧贵族监视,欧文尔在这次阿尔伯特之行期间没有搞什么排场。当从瞳色看明显是个异乡人的她出现在阿尔伯特街头时,注意到她的目光也并不多。
但尽可能想低调的塞里斯女王还是被盯上了,而且盯上她的人就在她面前的宅邸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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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庇俄斯说汝喜吃甜食,故这些Scone皆是甜的,就是不知合不合汝口味。”
几分钟后,没等宅邸门口的守卫通报就被人迎进会客厅的欧文尔正十分乖巧地坐在安排给她的座位上。在她的面前,身穿淡紫色长裙、头戴紫玫瑰发饰的宅邸主人正十分殷勤地往她面前的点心盘里堆食物。尽管欧文尔知道下午茶时的女主人应该亲自为客人服务,但还是被吓得不敢动。
圣域守护的职能是应对外来侵犯,而现阶段的神国会面临的外来侵犯只有恶灵,兰开斯特家又是专门研究恶灵的家族。用谁都能听懂的人话来说的话就是,西比尔·兰开斯特是欧文尔以前的顶头上司。
虽说现在的欧文尔不仅不再是圣域守护而且还女承父位,但在昔日上司面前还是难免发怵。
“那个,谢、谢谢。”
在对方期待的目光下,大气都不太敢出的欧文尔向自己面前的盘子伸出手。虽然和平常吃的点心不太一样,但味道还是很不错的。
“如何?”
一脸期待的前上司追问食用感想。
“很好吃,谢谢。”
尽管浑身不自在,但欧文尔还是凭她从社交场上学来的演技做出了一个看似自然的微笑。
“汝不必这么拘谨,现在的吾并非是在用汝前上司的身份与汝对话。”
看出欧文尔被自己这套操作搞得很紧张的西比尔拿出茶具并把滚烫的热茶倒进瓷杯。即便有生产能力,但这种用于待客的精致瓷杯并不是阿尔伯特本地的产物,本地仿制品相对便宜,但其质量不足以让它们承受开水,所以这证明西比尔手中的这套茶具是昂贵的舶来品。
“没事,我没紧张,真的。”
心说就算不是我也会害怕啊的欧文尔掩饰性地端起茶杯,她的这份茶里已经被对方加了牛奶和糖,属于可以直接开喝的情况。
“吾现在所用身份是汝之姨妈。”
见客人拿起茶杯,一直在服务的女主人也端起了自己的。但还没等她这句话说完,看上去没什么事的客人喷茶了。
“汝无事?”
见此情形,女主人的第一反应是叫人。不过还没等她开口,还在呛咳的客人就抬手表示不用。
“我……我没事,只是……只是被您刚才的话吓到了而已。”
边拦人边用手帕捂住口鼻的黑短发女青年声音不太清楚,但西比尔还是明白她的意思,毕竟这消息确实有点儿劲爆。
“您刚才说您现在用的身份是我的姨妈?”
令人风度尽失的态度结束后,整理了下仪容的欧文尔提问。
“这么说的话您是我母亲的……”
“没错,汝之母莫莉·斯图亚特在嫁与汝父前之名为莫莉·兰开斯特,吾之同胞姐妹。”
看到自己的甥女没事后,恢复平常的上位者姿态的西比尔开始淡定饮茶。
“顺带一提,汝此行所求之事也与之有关。”
“您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听到这话的欧文尔有些吃惊,因为从进门到现在,她都没有向这座宅邸里的任何人说起自己的来意。
“这是自然,因为吾等一直在关注汝,当然知道汝此次前来之目的是查明瞳色异常。”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用再为怎么转移话题伤脑筋了。”
得知对方情况后的欧文尔决定开门见山。
“所以说我的眼睛,或者说我的身体究竟发生了什么?按庇俄斯的说法,我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似乎与您有关。”
“此事确实与吾有关,但汝变成异瞳这件事本身也很正常。”
“很正常?”
没太听懂对方意思的欧文尔懵逼。在她的认知中,过去、包括未来的自己都一直是和父亲一样的黑发金瞳,这样的人突然变成异瞳怎么可能正常?
“不必惊讶,汝是杰基尔的孪生姐姐吧。”
看欧文尔懵逼到静止的西比尔问出了一个世人皆知的问题。
“是啊,有什么吗?”
“既然是孪生姐弟,那又怎会一个是混血一个是纯血?一混皆混一纯皆纯才是正常。”
“虽然我以前没有这么想过,但这么一说好像也有道理。”
被对方一句话说到无话反驳的欧文尔表示同意。
“我们是双子,但我们同时也不一样到不像是双子。可就算我是隐藏混血,突然出异常的眼睛又是怎么回事?之前的我可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
“这就与汝数月前的本源重伤有关了。”
放下茶杯后的西比尔在说起这件事时突然不苟言笑起来,房间内的悠闲也随之消失。
“汝有一种特质,汝的混血只有在用到这部分力量时方会显现,故汝之异瞳会在切磋时出现,结束后消失。”
“可那只是不需要多认真的切磋而已,之前的我就算是在比这更激烈的战斗中也没有这样过。”
感觉对方的说法有问题的欧文尔表示怀疑。以自己之前的干架力度,如果自己的混血特性这么轻易就会被逼出来,那自己应该早就知道了。
“故除汝自身的混血素质外,异状的突然出现还有其他条件。”
“其他条件?”
“没错,其他条件。”
说到这里的西比尔突然紧盯住欧文尔的双眼。结合对方之前没等自己说明就知道自己目的的表现,感觉自己被对方的目光捅穿了的欧文尔的心瞬间提了起来。
“汝早在数月前就已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