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你的表现也太平淡了吧，我这再怎么说也是**裸的威胁吧。”
发现对方还是那副半信半疑的表情后，说了这么多的欧文尔有些绷不住了。尽管有在做表情管理，但她脸上“你倒是给我怕一下啊”几个大字还是很明显。
“难道你是觉得我的威慑力度还不够大吗？”
“不，力度的话是绝对够了，毕竟在下也只是个会牵挂家人的普通人。”
听到对方的疑问后，本来就没怎么想反抗的文森特理所当然地给出了回答。
“在下只是觉得您做不到那种程度而已。”
“做不到那种程度？你觉得我会在这种事上优柔寡断？虽然我是不太喜欢拿这种事威胁人，但如果需要的话，我也不排斥弄脏自己的手。”
感觉对方是在小看自己的欧文尔摆出恶人脸。
“不，在下不是这种意思，不论看起来如何，能和家族打得你来我往的都不可能是弱者。”
听到这话的欧文尔一脸的“你知道就好”。
“在下只是单纯地认为您不可能在今天这种环境下不留痕迹地杀人而已——现在已经不是能几句话定人生死的时代了。就算还是之前，在下现在的住所也是安保措施严密的家族大本营，外人在那种情况下天衣无缝地杀人是不可能完成地任务。”
“确实，自从透镜和化学这类工具出现后，那些原本只能靠眼睛看的法医越来越厉害了，搞那种完美犯罪的难度也越来越大。”
在无法改变的现实前，上一秒还表示自己会让文森特的妻儿们消失得像从未出现过一样的黑短发女青年无奈承认。但没等感觉差不多了的文森特以虽然八成不行但还是要以防万一为由宣誓效忠，认识到错误的欧文尔就又支棱了起来。
“可如果包括你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有案件发生呢？”
支棱起来的欧文尔略带得意地询问。
没有意识到有案件发生？开什么玩笑，就算现在的我一不被信任二没有实权，那也是家主的妻子和孩子，只有彻底的瞎子兼聋子才不会意识到这么重要的人出事了吧。
听到这话的文森特不由得开始认真思考眼前这人是不是真的多少沾点儿脑瘫。
“不要用那种看傻子的眼神看人啊，我可是在说真的。”
意识到不多做点儿解释的话不足以让对方信服的欧文尔换上说大事专用表情。可能是因为她此时的神情怎么看都不像是在开玩笑，刚才还在怀疑的文森特心也沉了一下。
“不仅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人，还要让他人意识不到重要人物消失什么的确实很难办，但这种情况只在他人脑中有目标这个存在时才会成立。如果根本没有人记得目标的话，那就算目标被杀也不会被注意，毕竟没有存在过的人是不会死的。”
呃……虽然从逻辑上来说好像没问题，但这到底是想表达什么啊。想让人不记得有琼妮这个人，难道是说要改变我遇见她这个过去？如果按这个思路的话，也就是说回到过去的手段？
可这种手段应该是不存在的吧，如果真有这种手段的话，那个所谓的塞西尔应该早就被解决掉了。
“而巧合的是，和我有血缘关系、以及合作关系的兰开斯特家族里刚好有能篡改记忆的人。只要在下手的同时把你们对你妻儿的记忆全部改写，这也就变成完美犯罪了，因为这样一来，被害人就等同于没有存在过了。”
篡改记忆……确实，这样一来就完全行得通了，和八成不存在的改写过去不同，改写记忆的魔法不仅是真实存在，而且还是被限制接触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最初提议说要禁止这一魔法的还正是兰开斯特家的人。
只是她为什么肯定兰开斯特会在这件事上帮她呢？就算她对专门负责打击恶灵的他们来说很重要，其它领域的事也不是他们能随便插手的吧。
“啊？为什么敢肯定？你这家伙还真敢问啊。”
没想到对方会探究到这种地步的欧文尔脸上大写的“我好像有点儿低估你了”。
“不过没关系，反正当间谍后的你是自己人，实在不行的话我还能叫人过来把你脑子里这段给删了。”
权衡过利弊后，被威胁对象质疑的欧文尔开始了她的解释。
“因为这是父王和他们间的契约。他们之前威逼着我父王干了些过分的事，为现在的我提供情报等帮助算是他们对我们的补偿。”
黑短发女子在说到这里时转过了身，虽然她的动作很快，但文森特还是发现她此时的神情黯淡下来了。
“总之一句话，如果你是个聪明人就老老实实地当我的间谍吧，之前的我可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因为他们的记忆篡改忽略了重要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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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些时候，王室官邸昆铂宫。
随着决斗战败方灰溜溜跑路，这座算不上有多华丽的宫殿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墙角挖到手了吗？”
当忙了一天的欧文尔正瘫在自己床上时，手持托盘的庇俄斯推门而入。按理说进入异性卧室前是应该先打声招呼的，但由于在这方面一直没什么逼数的欧文尔无论正在做什么都会让人进，之前还对此很在意的庇俄斯也慢慢被同化了。
不过这种进异性房间不敲门打招呼的行为仅针对欧文尔。
“当然挖到了啊。”
有点儿不情愿地从对方手中接过托盘的欧文尔翻了个白眼，托盘里的东西是对方为她准备的、味道感人得一如既往的药。
“我办事有掉过链子吗？”
“链子是没掉过几次，但你这个麻烦制造者给人找的事倒是很多。”
过去很长一段时间内都被对方频繁的挂彩次数搞得焦头烂额的精灵医生吐槽。
“什么时候的事了还拿出来念叨，你是老妈子吗？”
被揭老底的欧文尔再次白眼。
“既要负责照顾你又是长辈，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确实是个老妈子。”
知道怎样能让对方满输出打空气的庇俄斯直接承认。
“话说既然都和人家说那些事了，把选择他的决定性原因说出来也没什么吧。”
“那种事说了也没什么意义吧，既然如此，那就该随便我处理。”
刚才那句老妈子没打出伤害的欧文尔跳起来逐客。
“出去，我要休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