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他们已经打了有一段时间了吧，可却连一点儿会分出胜负的感觉都没有。”
“就是，冲上去退回冲上去退回冲上去退回……看到现在，我已经从一开始的‘尤利乌斯一定要赢’变成现在的‘谁赢都无所谓更重要的是快点儿让这种情况结束’了。”
“虽然可能也有这独眼龙确实有两把刷子的原因，但和平常相比，尤利乌斯这表现也有点儿拉吧。那个只要犯事，不管你多厉害都要给你打趴下的前贵族少爷呢？”
“所以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尤利乌斯在演戏？”
“演戏？不会吧，就算不相信贵族，这么多年下来也不能不相信尤利乌斯啊。”
“我也没说我不相信他，只是……怎么说呢？你们不觉得从刚到这里时起，尤利乌斯就表现得很偏向那个独眼龙吗？”
“虽说这是在怀疑人品，但听你这么一说好像……而且尤利乌斯眼下这表现确实也有那么点儿意思。”
……
随着时间过去，看重复画面看得开始感到无聊了的士兵们也逐渐没有了一开始的激动。感到无趣的他们不仅开始关注与决斗无关的东西，甚至还对尤利乌斯的久攻不下做出了各种揣测。
感觉到刺头军们的不满后，深知如果失去他们的支持，自己的计划就会更难实现的尤利乌斯也逐渐沉不住气，本不该出现的低级错误接连蹦出。
但即便在场人都普遍开始出现症状，几乎完全没有被再次异常起来的气氛影响到的人也是存在的，比如说始终都在以极高的精度封锁对手行动的文森特。
不愧是那所学校的优秀者，除同样来势汹汹但又漏洞极少的攻击外，应对措施和细节处理上也有相似之处。
和已经有点儿乱了的尤利乌斯不同，作为本次冲突原因的文森特还在极其冷静地分析战况。在特莱斯家的训练下，他眼中的世界里只有自己和尤利乌斯。
不过如果非要比的话，即便在力量上有优势，更难对付的还是之前的欧文尔·斯图亚特。和步伐轻盈、敏捷灵活、剑也用得极具个人特色的她相比，你手中的剑太普通了。
剑是注重技巧的武器，轻薄纤细的细剑更是注重到可以用技巧弥补力量等方面的差距。理论上来说，与除非从小接受特殊训练，否则就很容易变硬的男性相比，腰肢柔软的女性显然更适合这种重技巧的武器。
当然，事实也确实如此，除那位著名的、在拎着大裙子的情况下击败正处于巅峰时期的剑术大师的性别争议者外，历史上也不乏像欧文尔那样剑术高超到能连打数人的女剑豪。
但不够灵活的身体并不是尤利乌斯好对付的主要原因，或者说这是让尤利乌斯变得好对付的原因的原因。与这相比，更关键的是尤利乌斯所用的剑术。
由于身体不如欧文尔灵活，战斗中的尤利乌斯无法像前者一样做出一些令敌人始料未及的攻击动作，不管看上去有多凶猛，他所使用的剑术也还是常见类型。
明明在介绍的时候说自己是法师，真打起来却武器不对战斗方式也不对，虽然这并非这场冲突的源头，但也是现在的刺头军们看文森特不顺眼的原因之一。
可从心而论，文森特自称法师的行为并没有问题，因为文森特直到被特莱斯家的长老们决定去挑战还是准圣域守护的欧文尔时才开始学习射击，之前的他完全就是个普通法师。
从被决定学习射击到与欧文尔对战，如果折算成人类时间的话，这段时间最多也不超过两年。在这样有限的时间条件下，文森特所能选的自然是好上手的弩。
但武器随便并不代表学习内容随便。
在那段折合后不到两年的时间里，除欧文尔那套兼采细剑和宽刃剑之长的个人剑法外，文森特的学习内容还包括常见剑法，曾被特莱斯家寄予厚望的他所能防住的绝不止一个欧文尔。
不可能的，只要我还能拉开弦，你就不可能冲到我面前。
逐渐转变的氛围下，不知道已经是第多少次击退尤利乌斯的文森特再次拉开弦。不论对方和围观群众反应如何，他在做在考虑的也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准备下一次射击，然后击退对方。
因为这是为数不多的、现在的我所掌握着的东西。
可就算已经进入了不太会顾及其它事的战斗状态，随着决斗时间延长，一直在盯着对方一举一动的文森特也难免会总结出对方战斗的特点。
比如从理论上的剑锋轨迹来看，主动提出决斗的对方看似凶猛，实际上每一下都不会落在要害上之类的。
这就是那种说不要你命就一定不会打死你的炫技吗？虽然这种口不对心的仁慈做法容易搏得人好感，但这不应该出现在这时候吧。
由于成长环境的原因，即便注意到异常也没会出对方意的文森特继续高精度拦截。
“难怪不久前还在逗你玩的他们会变成这种态度，你这家伙真是空白到会让人觉得可恶啊。”
不知道是第多少次冲锋后，被再度击退前的尤利乌斯这样说道。
空白到会让人觉得可恶？
出于拦截需要，紧盯对方一举一动的文森特自然把这句话听了进去，不过在当时的他眼中，这句话的含义只有“小子你别得意大的马上来了”。
于是，没等尤利乌斯冲到自己面前，一支淡蓝色的魔力箭矢就又出现在对方的必经之路上。
但这次的对方没有躲闪，而是在调整姿态后任由那支箭刺入肩膀。
这……不对，按照之前的行动模式，他应该选择躲才对。
“看到对方不按设想走就会慌神吗？看来准确度高到只要还有余力就不必考虑近战也不是什么好事啊。”
没等还没想出对策的文森特反应，以硬接一箭的代价冲到敌方身前的尤利乌斯就迫不及待地发起了攻击。没什么近战能力的文森特先是被劈了一剑，然后又被对方一脚踹出去几米。
等到几个站在附近的刺头军上前查看时，受到连击的文森特已经不省人事了。
“‘这可是必须被消灭在萌芽状态的原则性问题’，之前的我是这么说的吧。”
用莽一把的方式结束战斗后，取得胜利的尤利乌斯边重复自己之前说过的话边扫视一旁的刺头军，不久前还在质疑他的人纷纷噤声。
“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们几个带他去医务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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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为什么这两天没混圈吗？没错，我又进去了……
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又到冬征的时候了（这本书是去年冬征的时候开的），当然，进宫是不会进宫的，毕竟没有那种搞新作的欲望。
只是……每当翻到书架里那群互收兄弟的时候还是觉得有点儿惆帐，毕竟当年那么多，现在放眼望去全是坟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