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完美胜任独裁者的人格？
“虽说他们开发这种人格的原因是任由摆布的傀儡人格不适合欧文尔的有为君主身份，但这种人格会令欧文尔更不好控制，最终让他们连最初目的都达不到吧。”
把这几个字在脑子里过了一下的纳金斯这样评价道：
“毕竟没有野心的人是成不了独裁者的。”
“不，你误会了，你说的是‘成为’独裁者所需的人格，和兰开斯特家的‘胜任’独裁者是完全的两码事。”
看到纳金斯弄错了的庇俄斯摇头反对，如果忽略那副过分年轻的外貌的话，此时的他确实很像纠正错误的慈祥长辈。
我的理解有这么大错特错吗……
得到这种回应的纳金斯很疑惑。
“虽然都是独裁者相关，但能胜任独裁者的人比能成为独裁者的人要少得多。至于这二者的区别嘛……特莱斯家就是个好例子。
和失去了不少权力的斯图亚特家不同，特莱斯家的每位君主都口含天宪，即特莱斯家的每位君主都成为了独裁者。”
“确实如此。”
听到这里的纳金斯点头。
“但这些成为独裁者的人真的都胜任独裁者吗？答案是否定的——如果他们真的都胜任，特莱斯王朝又怎么会被民众推翻呢？”
“也就是说，胜任独裁者的意思是明君？”
听讲到这里的纳金斯合理推测。
“没错，就是这样。”
庇俄斯肯定。
“那他们还真是闲着没事儿啊——虽说能打能闹能呕气，但现在的欧文尔绝对是称职的君主。”
感觉兰开斯特家此举还是在白费力气的金发青年脸上有些胜者的得意感。
“确实，欧文尔作为君主是称职的，但和他们设计的完美独裁者比起来还是差远了。”
“所以他们想给欧文尔的那个既听话又有才能的人格得是个什么形象啊？”
心说这帮人真不知足的纳金斯忍不住吐槽出声。但吐槽归吐槽，好奇心还是有的。
“其实很简单。听完上面那些话后，你觉得一个人要怎么样才称得上是胜任独裁者呢？”
不打算第一时间给出解释的白大褂男子把问题抛了回去。
又给我整节目效果是吧。
识破对方心思的纳金斯心里mmp。但就算再不情愿，表演也得配合。
“之前不都说过了吗，当然是当明君。”
“那要怎么做才能说是明君呢？”
没有达到满意效果的庇俄斯紧逼道。
“当然是虽手握权力，但却不谋私逾矩了。”
作出回答的纳金斯一脸的“就这也想难住我？”。
“是啊，虽手握权力却不谋私逾矩，他们就想把欧文尔改造成这样。”
庇俄斯点头。
“详细一点儿了，就算知道是这个方向你这么说我也没什么真实感啊。”
感觉对方说得太简单了的纳金斯脸上大写的“少敷衍我”。
“详细吗……一切为了大局，没有自己的欲求与好恶，没有可供沉溺的事物和情感，甚至连足以把感情放在理性之前的人都没有呢？虽然只是一部分，但应该足够你想象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联想起了那个不把人当人的计划，说到这些时，庇俄斯的语气有些冰冷。
“啊，确实足够我想象了。”
把这些描述放到欧文尔身上的纳金斯忍不住皱起了眉：
“首先，足以胜任君主；其次，由于绝对的以大局为重，所以即便不像傀儡那般被动也会毅然赴死，确实是可以完美满足各方面需要的人……不，这已经不能说是人格了。”
“不管是任由摆布的傀儡，还是满足各方的完美独裁者，经他们手改造出来的都不是正常的人，而是被掏空内在的、只要行使职责就足够的机器。
如果真的被他们得手了，兰开斯特家会得到理想的工具，斯图亚特家会在即便家主必将早逝的情况下地位稳定，神国想必也迎来一位空前的明君。”
说到这里的优秀医生开始义愤填膺：
“但即便好处很多，这在欧文尔看来却是个性命攸关的问题——人格一旦改写，欧文尔现在所有的人格就必将消亡。即便记忆原封不动，现在的这个欧文尔，这个‘人’也已经死了。
除此之外，这种死还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死，而是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的彻底死亡。让他们更理直气壮的是，这种死法本来就是欧文尔的既定结局。”
“就算是既定结局，让本来死一次就行了的人死两次还是过分了……等等，欧文尔的既定结局是不留痕迹的彻底死亡？”
发现对方这话里似乎掺了点儿之前没提过的信息的纳金斯一脸的“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
“如果要把一件已发生过的事当作不存在，那就要把这件事往根本没发生过方向伪装，这你可以理解吧。”
被纳金斯用目光拷问的庇俄斯回应道。
“当然可以。”
实际智商比平时表现高的纳金斯点头。
“那就很简单了，因为人也一样。”
人也一样？
得到这种回复的纳金斯思考了一下，然后他明白了。
欧文尔是力量破格的工具，只要存在就有扰动世界秩序的风险。
所以她不仅要死，还要死得像这号人根本没有出现过一样。
所以那帮老家伙才会那么急得盯着人的肚子啊，他们八成知道如果不在某件事之前就把欧文尔的接班人准备妥当，斯图亚特家就会有大麻烦。
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都被蒙在鼓里的纳金斯忍不住在心里感慨。
“不过这种彻底死亡也是存在特例的，比如我这种局内人。”
看出纳金斯想明白了的庇俄斯又补充了一句。
“这也能有例外？！”
“那当然，如果所有相关记录都会消失的话，兰开斯特家的计划又怎么可能延续至今呢？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会消失的只是局外人的记录，我这种局内的记忆不仅不会受到影响，还能在通过他们审查的前提下留下信息。”
“这还挺人性化的啊……”
心说这么看宣誓效忠好像不亏的纳金斯吐槽。
“这不是人性化，这只是为了方便计划进行。”
看不惯兰开斯特家所为的庇俄斯不以为然。
“话说回来，我都告诉你这么多了，你也该说明一下你出现在那里的原因吧。”
话锋一转的庇俄斯瞬间恢复刚开始那种人在房中坐，工作天上来的怨念语气：
“那里可不是什么泡妹子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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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想，去，国考（就算你给未来一年的省考事业单位考定了方向，老子也不想重阳啊 (ノ=Д=)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