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话?虽然每天都很闲,但我又不是什么时候都在泡妹子。”
心说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形象啊的纳金斯双臂抱胸:
“虽说是个花花公子,但我可不是什么廉价货色,我是有底线的。”
“这倒确实,虽然是个标准的花花公子,但你的风评确实意外地不错。”
庇俄斯点头。
“那当然,毕竟我比那些光鲜亮丽的衣冠禽兽坦率真诚得多了”
受到肯定的金发青年附和道。但话音未落,前一秒还在肯定自己的医生的态度就发生了大转弯。
“所以不廉价亲王殿下每天都在做些什么呢?”
脸上的怀疑并没有随着对风评的肯定而消失的银发男子提问。
“不算那些不定时举行的活动的话就是和负责厨房的女仆交流,和负责清扫的女仆交流,和负责外出采买的女仆交流,以及每隔一段时间就去把一进书房就是一天的欧文尔拽出来透透气。”
心说该分享信息的人究竟是谁啊的纳金斯不假思索。
“和昆铂宫里的女仆们交流……说到底还是在泡妹子啊……”
得到这种回答的庇俄斯脸上大写的“我就知道”。
“我不否认我有这层意思,毕竟在那里工作的女仆大多是纯真的怀春少女,就算她们不盯上欧文尔或被我盯上,迟早也会被其他人盯上。”
这发言好像和那种“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如果不是你穿得太清凉谁会盯上你”之类的算同类吧……
除“我就知道”外,听到此番发言的庇俄斯脸上还多了几分鄙夷。
“当然,肉体关系什么的是不可能的,我只是让这些小姑娘们见识下什么是好男人,免得日后被人蒙骗。要是从昆铂宫出去的女仆因为遇人不淑被人评价为‘就这’的话,我以后哪儿还有脸混啊。
而且,就算昆铂宫里的仆人换得再勤,也无法完全避免他们被人胁迫利用,所以和他们交流,查看他们的状况还是很有必要。但欧文尔没这精力,你也整天忙着制药搞研究。”
说到这里的纳金斯一脸的指望不上。
“你是不是忘了一个人?”
“你觉得他是会主动关心这种事的类型吗?”
眼前浮现出秘书官那张万年不变的冷漠脸的庇俄斯在这个问题前选择了沉默。
“你对自己的新身份适应得还真快啊。”
选择回避问题的医生很明显地试图转移话题。
“那当然,注重信息,一旦环境变化便以此为据调整自我定位和方向,这就是以坎贝尔为首的中立贵族的生存方式。没能贯彻这种方式的中立贵族早就被新旧贵族吞掉了。
至于我嘛……虽说一开始确实有些别扭,毕竟我一直接受的观念是男主外女主内,但欧文尔是特例,我自然也就得是特例了。而且适应之后,当特例的感觉也不差,起码可以随时以家事需要为由接近纯真女孩儿。”
庆幸欧文尔不太看重你在感情方面的忠诚吧,不然你怕是早死得连渣都不剩了。
不久前还觉得对方这妞泡得有点儿理的庇俄斯狠狠地否定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不过,说实话,其实……不管是方便勾搭妹子,还是既然改变不了那就干脆加入,都不是我的主要目的。”
没等庇俄斯否定完,前一秒还一脸原形毕露的涩批邪笑的金发青年突然收敛起笑容,迅速得就像刚才的表情从一开始就没出现过一样。
察觉到对方变化的庇俄斯也随之认真了起来。
“我的主要目的是,我不想成为欧文尔的敌人。”
神情变化大得会让人怀疑自己看到了幻觉的金发青年继续说道。他此时的神情看起来就像个从噩梦中醒来的、在为黑夜降临担忧的少年:
“如果不继续维持那副游戏人生的花花公子的形象的话,我就会被盯上,进而不得不为家族做事了。”
除成为缔结利益关系的象征外,贵族,尤其是不同阵营的贵族往往会趁此机安插间谍。间谍可能是随婚的侍从,可能是结婚者本人,也有可能两者都是。
与侍从间谍相比,结婚者本人这种间谍所能造成的破坏明显更大,他们不仅有着配偶这一免死金牌,能获得,能接触到的信息也远大于前者。
不过在破坏性更大的同时,后者反叛的概率也更大,毕竟婚前没有感情不代表婚后不会有。
“被盯上……有人在监视你?”
意识到什么的庇俄斯提问。
“他们上次用我是很多年前的事,时隔这么久,我之前又表现得那么不靠谱,他们当然要确认我有没有那个能力。
还记得之前那场要求欧文尔必须女装前往的宴会吗?那就是他们对我的面对面考核,不过由于那时我和欧文尔的关系还很僵,结果理所当然的不令他们满意。”
好容易蒙混过去的纳金斯苦笑了一下。
“那你现在还在被监视吗?”
“嗯,不过混在仆人里的监视者明显比之前少了。按照家族的惯例,等这个社交季结束,他们也就该放弃我了。”
“为什么突然告诉我这些?”
“因为你不会对欧文尔不利。你在观察我的同时,我也在观察你哦。”
对这一问题做出回应的金发青年露出了狡黠的表情:
“除此之外,这也是我的投名状,我愿意加入你,而且保证不会外传在此过程中接触到的任何信息。”
“这可真是帮大忙了,毕竟我只是个医生,在很多事上都没有你方便。不过,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刚才的问题?”
不久前还一脸狡黠的纳金斯有些转不过来。
“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小教堂的密室里。如果是偶然的话还好,如果是有人蓄意把你引到那里,那就要考虑泄密的可能,进而开始调查处理了。”
刚才语气中还洋溢着挖人成功的喜悦的庇俄斯的声音迅速冷了下来,特别是在他说到“处理”的时候。
“别激动!这完全是我自找的!从头到尾都是!”
即便是各方素质都比普通人强的军校出身,纳金斯也被冷下脸的对方所释放出的压力吓到了。
有种不赶紧实话实说就会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惨剧的感觉……被吓到的金发青年这样想道。
“你自找的?”
“没错!我想知道欧文尔究竟在忧虑些什么,所以循着女仆间的传言,跟着跟踪欧文尔的瑞铂斯找到了那里!”
在一旦隐瞒后果严重这一推测的驱使下,纳金斯流畅地招了。
“跟踪欧文尔的瑞铂斯?那孩子确实一察觉到欧文尔出状况就会变得对其他事不管不顾,那种情况下没发现自己被跟踪也不算奇怪。”
得到这种解释,同时也注意到事发时的瑞铂斯不在预定位置的庇俄斯一脸习惯了的表情。
“所以你能告诉我她一直在忧虑些什么吗?虽然她一直都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我知道她不应该是那种会半夜惊醒,忐忑很久才能平静下来的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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瘫着瘫着,考编班又开课了。如果这次省考不过,就得去考可以在省考里乱杀的法考证了
虽说本来就是法科生,但考虑到屑咸鱼日常随便遇点儿事就压力过载,再考虑到只要觉得你不够努力就无脑加压的母上大人……只能说希望渺茫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毕竟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实在不行的话大不了和考研一样直接放弃,毕竟和这些比,还是小命比较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