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污,白逸飞不禁感叹现在小孩子的承受能力之强。
“你不怕我吗?”
却见小孩撇了撇嘴,“我哥天天在家打消失的光芒,碎颅都不知道看多少次了。”
“呵呵……”
白逸飞扯了扯嘴角,快速离去,回到林婵娟的房子里,取出换洗衣物,洗了个热水澡。
降温了啊……
坐在浴缸中,浴室内水雾缭绕,窗口还挂着几件湿漉漉的,尚未晾干的贴身内衣。
白逸飞尽量让自己的目光远离那里,以免身体某些地方不听使唤地起反应了。
“白逸飞!白逸飞!”
恍惚间,似乎有人在喊自己?可在这高档小区内,又有谁会喊自己呢?白逸飞摇摇头,只觉得自己听错了。
“白逸飞!”
啪的一下,浴室门被人撞开了,林婵娟慌慌张张地走进来,左看看右看看,直到确认白逸飞完好无损,只是脸上被划了几下,才松了口气。
“干嘛干嘛!”白逸飞坐立不安,蜷缩在浴缸里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娘们怎么回事?没看到他在洗澡吗?!
洗澡诶!
能不能尊重一下他?!
“就是看看你死没死。”林婵娟捋了捋额前有些潮湿的秀发,似乎是从雨中奔跑过来的结果。
“我不是把门锁了吗?”
“我有钥匙。”
“……”
“……”
“咳咳,能出去吗?我想穿个衣服。”
林婵娟转身离去,脚步轻盈,风轻云淡,仿佛并不在意这些事情。
可,下一瞬,整个浴室都被她的灵力波动所笼罩,“敢说出去,你就死定了!”
“是是是……”
明明是你自己冲进来的,我记得我反锁了啊……白逸飞迅速换好衣服,随便擦了擦头发,出去时,林婵娟早已坐在沙发上,身上的衣服也不是刚才那件,
“你很早之前,就遇上了黑暗殿堂的殿主之一?”林婵娟开门见山地问道。
“嗯。”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本来想的,可对方手里还握着人质,我不好轻举妄动……”白逸飞解释道,他也知道,若是自己早一点说出来,或许情况就不会如此被动。
可他不能冒险,别人的生命,绝不能给他用来冒险!
“可是你……”林婵娟似有话要说,可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为何停了下来。
娇嫩小嘴一张一合,原本灵动的眼眸现在充斥着复杂,双手紧紧相握,万般话语皆化为一声叹息,“唉……”
“哦对了,方才走的匆忙了些,柳盈盈她……”
“她身上的印记已经被逍遥子前辈清除了,现在由逍遥子前辈坐镇北青大学,你就不用再操心了。”
“不用再操心了……”白逸飞将目光投向窗外,望着阴雨绵绵的天空,似是有些感慨,“对啊,不用再操心了。”
大雨之后必是大晴,这是北青市一贯的天气。
迎着璀璨夺目的阳光,白逸飞踩在还有些湿漉的人行道上,苦哈哈地提着个电脑,有些神经质般的东张西望。
生怕下一秒,端木婷又蹿到他的面前,给他脸上来一下。
说起这个,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白逸飞脸上的伤却是好全了?
这是怎么回事?
就连昨晚一直闹脾气的白霜,看到白逸飞脸上的伤好了后,也不在发作了。
不过不应该啊,咋好的这么快?靠轩辕之力?
那也不对啊,昨晚他直接躺着睡觉了,难不成是功法自行运转?
不管了不管了,白逸飞收拾好心情,走进熟悉的校门,开始了与平时无异的苦逼上学生活。
老师还是那个老师,同学还是那个同学,垃圾活动,还是那个垃圾的活动。
就是……
“嗨~”端木婷冲白逸飞招了招手,示意他坐过来。
手指上索饶的黑气告诉他,要是不坐过来,后果可就难料了。
“你、你为什么在这里。”
白逸飞极度不情愿地坐了过去,周围的同学仿佛没看到他们两个一样,有说有笑,等待着老师上课。
“你就那么怕我?”端木婷轻笑道,“放心,我是来找柳盈盈的。”
“我师父呢?”
“那位道长?我与他达成协议,不出手的话,双方谁都当做没看谁,我还是想得到他的心……”
“柳盈盈不是百合,更可况她已经对你没有什么好感了……”
白逸飞坐立不安,若是有的选,那他肯定选择夺路而逃!
“谁说,我的真正目标,是柳盈盈了?”端木婷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不是柳盈盈?
不是柳盈盈还是谁?她所做的一切,不就是为了柳盈盈吗?
从一开始……
等一下,一开始?她一开始是和谁接触来着?
白逸飞僵硬的脖子缓缓扭动,手指微微弯曲,指了指自己。
端木婷点点头。
“……有意思吗?”
白逸飞打心底不相信,肯定是她在骗自己,母胎solo十九年,白逸飞自己的女人缘他自己清楚,绝对的单身一辈子!
“我说的可是真的啊~”
“现在距离四月一号还有五个月呢,麻烦大姐你再忍忍。”白逸飞还是不相信。
“那……你以为,你师父是怎么允许我进来的?”
端木婷巧笑嫣然,还伸手敲了敲白逸飞的脑壳。白逸飞相信,但凡端木婷有半点想法,敲碎自己的脑壳,轻而易举,手到擒来。
这都不出现,说明自己的便宜师父逍遥子还真有可能是检验过了……
“我还是不相信!”
白逸飞重新将目光投向讲台,认真听起了这堂还算有用的英语课,手上不时在书本上做起了笔记,似是完全忽略了身旁的女人。
端木婷倒也不在意,只是坐在那边,修着自己的指甲,甚至还拿出了小镜子给自己补个妆。
这一手让别人看不见自己的法术实在是太厉害了,白逸飞忽然有些羡慕,要是自己会这招,以后逃课压根就不是事!
“怎么,想学吗?”似是看穿了白逸飞的想法,端木婷放下镜子,笑得很是开心。
“想,但是不学。”白逸飞撇了撇嘴,专心听课。
难得这节课还是稍微有点用的,可端木婷坐在白逸飞身旁,只让他觉得锋芒在背,无法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