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周乾很早就起了，在周爻老爷子的监督下加练了剑术，直接急匆匆带着两个跟班地跑来沈府折磨江晚。
拿着有沈苏世给他的令牌，一路畅通无阻。
但在即将到牢房的时候，被门口两个侍卫拦了一下。
“看到这是什么了吗？放我进去。”周乾亮了亮令牌。
侍卫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无奈让开。
周乾一边和两个跟班兴冲冲地走进去，却正撞见怒气冲冲走出来的沈苏世。
“你全部用掉了？”看得出来，饶是沈苏世这等城府，都气的有些胡子发颤。
“啊，我们就用了一点啊？”周乾懵懵的。
沈苏世深吸一口气，忍住一下掐死周家这败家子的冲动。
这审讯液可不是什么普通货色，用的药材都是很稀缺很贵的，整个沈家也没多少。昨天自己还特意叮嘱侍卫，提醒这个败家子省点用。
“自己进去看。”他面色阴沉。
周乾着急地冲进去，两个跟班连忙跟上。
只见牢房中心，江晚靠在缸上睡着了，一副愉悦的神情，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泡澡。
他总不能全喝了吧。周乾摸着脑袋，琢磨不透。
“一定是喝了。”狗腿子一号惊呼。
“对对对一定是他喝了。”狗腿子二号也跟道，而且还是对着跟着进门的沈苏世说的。
喝了？我看你他妈才是喝了，还喝多了。沈苏世终于忍不住了。
他苍老的左手臂揪起狗腿子二号的领子，右手从储物项链里取出一瓶墨绿色液体，这也是“罪己”，也就是所谓的审讯液，他随身带着备用的一瓶。
“来，喝给我看。”他瞪过去。
“那个，沈老爷，那个我乱说的，要不算了吧。”狗腿子二号看着这液体，淹了口唾沫，感觉后颈发凉。
“沈爷爷，算了，大不了我赔。”周乾开口道。
沈苏世有些看着周乾，赏识地点了点头。他之前本以为周乾是个不识仁义之辈，现在倒是对他高看了一些。
不过该喝还是得喝。沈苏世把液体倒进跟班二号嘴里一小口。
然后松开手。
跟班二号躺在地上，像是已经死掉的模样，过了几秒，开始疯狂地尖叫和抽搐，然后把液体吐了一些出来，又是断断续续地尖叫，抽搐，吐，最后像是吐干净一样，躺在地上喘着气，奄奄一息的模样。
“看到了吗，这是一小口。”沈苏世道。
“这……”周乾百思不得其解，那这要是没喝，去哪了呢，总不能是小偷来给他一点点舀出去了吧。
正想着呢。江晚的声音响起。
“周少，沈老爷子，早上好啊。”他轻笑道。
你他妈的。周乾气不打一处来。
“老实交代，审讯液去哪了？”他按住江晚的胸口。
“什么液？你说那个绿色的？”江晚摆出一副茫然的神情，接着像是恍然注意到自己泡着的浴缸没水了“哎那个水呢，你们抽掉了？那个真是太折磨了，你们相信我都招了吧。”
“……”我抽你妈。周乾气的眉头直跳。
“……”
沈苏世又是那副凶的要死的眼神，不过江晚已经没有之前那么虚他了，敢跟他对视。
昨晚，通过这个药水，自己已经达到了第二境，身体素质也有了极大提升。不过款款为了防止被沈苏世发现自己境界突飞猛进产生不必要的麻烦，用秘法帮他封住了那部分修为。
不过按款款的说法，现在的九州上，知道这种冷门古法吸收“罪己”的不超过五个人，沈苏世也不好往这想，最多怀疑有人进来帮他把水倒掉了。
说起来，如果有人会帮自己……
她怎么样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