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款？”
“……”没应声。
“款款？”
“……”
又过了一会。
“款款？”这次江晚是直接喊出声。
依然是没有回应。
江晚默然。
如果说九品灵脉只是让他感到无边的失落，那款款的没有回应则是让他一时乱了方寸。
江晚突然感到一阵无助感。
就在一刻钟前，他还踌躇满志地想要剑踏江湖。他以为是他成熟了，心境变了，是心中的剑意给了他自信。
但好像并不是。给他自信的其实是款款和心存的第二次觉醒的可能性。
“大舅子没事的，你完全可以……”谈碧石见江晚低着头，一副要死不活的神情，有些担心的走过来。
“滚出克。”谈碧玉瞪了他一眼“回去再跟你们几个算溜出来喝酒的账。”
书院四人组只能悻悻下楼离开。
谈碧玉又拦下要端酒肉上来的迎客小姐姐，又顿了顿，自己也下去了。
这下二楼只剩了江晚，还有汤圆儿。
“喵喵喵，喵喵喵。”
唉，我也想做一只猫啊，天天喵喵喵喵喵喵，吃了睡睡了吃，吃完接着喵喵喵喵喵喵。江晚一边叹气，一边喝着残酒。
“江晚。”熟悉的语音，听上去有点虚弱。
“嗯？”江晚的语气明显兴奋起来。
“你把乾坤给婉儿吧。”
“嗯？”江晚愣了一下，接着声音变得有些低沉“可以是可以，可是……”
“因为你太废物了啊。”款款道。
“……”江晚默然。
“逗你的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款款笑起来。
哪好笑了，一点都不好笑。江晚不爽的把乾坤往桌上磕了磕。
“喵喵喵。”汤圆儿跳上桌，试探性地看着那些肉。
“是因为你太没种了。”
“……”江晚挑眉。
“哈哈哈哈哈好了不逗你了，你不会真的以为你这是九品灵脉吧。”
“你隐藏了？”江晚神色一喜。
“没有。这就是实打实的九品灵脉。”
“别开玩笑了款款。”
“没开玩笑，这就是九品灵脉，只不过不是人类的九品灵脉而已。”
“啥意思？”江晚眨巴眼睛。
“你应该不是江家二老的亲生孩子。”
“……”江晚回忆着。
自己好像确实记不清三岁之前的事儿。
“你别乱讲啊。”
“没乱讲。我刚才没说话，一个是因为那女人在你身上留了暗引，我处理了一下，还有一个就是在验你的血统，你确实不是江家的孩子。”款款道“我被你爹江祸抢过来的时候，你已经五六岁了，我还没怀疑过这事。”
“那……是谁的？”
江晚有点茫然。
今天的信息量太大，一下子冲击的他有点懵。
“我寻思……你这血统我还真没见过。”款款回应“肯定不是人血，也不是仙统，也不是兽脉。”
“你要么是其他世界的，要么是石头里蹦出来的。”
“……阿巴阿巴阿巴。”江晚已经无力吐槽了。你说啥就是啥。
不过他突然反应过来什么。
“你的意思是说……江祸和赢渔，不是我父母？”
“……不是可能，是绝对不是。”
“那，婉儿也不是我妹妹？”
“不是。”款款语气突然变得奇怪“死妹控你想什么奇怪的事？”
“没有没有，我随便问问，随便问问。”江晚连忙摆手摆手。
“大舅子，你还好吗？”楼下传来谈碧石的声音“我姐喊你过去。”
“来了。”江晚抱起还在试探地用小肥爪摸肉肉的汤圆儿下楼。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