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裁判打了招呼，又跟谢正问了地址，江晚又在剑馆外的一家酒肆找到喝的半醉的汤圆儿。
给店家道了歉赔了钱，江晚才有些尴尬地抱起一身酒气的汤圆儿跟上姬灵鹿和那个老者。
跟着一老一少穿过人群，江晚思考着两人找自己做什么，是看上自己的剑术了？
另江晚意外的是，他们并没有走多远，就在一家很小的茶铺前坐了下来。
江晚也跟上去，坐在老者的对面，离姬白鹿稍微隔一段距离。
“出门匆忙，没来得及带钱，招待不周，还请江少侠见谅。”那老者道。
江晚连忙摆手说没事。要是真把他接去那种规格极高的地方，他倒还是不习惯的。
不过现在他其实就蛮拘束的。
对面坐着的两个人，一老一少，老的不知道在剑宗是什么职位，但据款款的说法，是九境大能，有搬山填海之威势。
而少的，也有第七境，且作为剑宗道子，也就是宗主的首席真传，前途无量。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家伙有点太俊美了，给江晚都整的有点自卑。
“瞧你这出息劲儿。”款款嘟囔。
“……”江晚懒得跟她辩。
三人一人端了一碗很简单的红茶，静静地喝起来。
接着就是对茶默饮。对面两人不开口，他倒也不是很知道说什么。
这茶江晚一时不会也品不出什么，跟喝水差不多，但姬灵鹿二人似乎喝的挺入神的，江晚也假模假样地慢慢品着。
汤圆儿也看着茶，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姬灵鹿笑了笑，喊来小二上了碗温清茶，端到汤圆面前。
总算过了好一会，姬灵鹿才开口。
“江少侠，可考虑入我剑宗？”他轻抬眉。
“额……”虽然之前有所猜测，但江晚倒是没想到这人一上来就这么直接。
他想了想，道：
“入剑宗指的是，做弟子？”
“那自然不是。”姬灵鹿轻笑，摇摇头。
接着他似乎想把手伸过来，但伸到一半又收回去。
江晚知道他是要测自己灵脉。
“两个九品灵脉。”江晚略带无奈的语气。
“……”对面两人显然都没想到这个答案，神色均是有些变化。
“无妨。”姬灵鹿笑着摆手“这次来是邀请江少侠做剑宗的剑术导师。”
“剑术导师？”江晚有些犹疑。
“同时也作为剑宗的名誉长老。”一旁的老人补充道。
江晚面露讶色。
剑宗的名誉长老可不是个小头衔。
别说长老，哪怕只是作为剑宗的弟子，在青州的所有家里也都是值得骄傲的事。
而名誉长老虽说没有议事权，但也意味着有基本上无忧的修炼资源和强大的后山。
“怎么说？”江晚问款款。
“别急着答应吧，现在还有别的事。”
江晚将茶碗放下。
“我先回去考虑一下吧。”
“喏。”姬灵鹿依然是那副笑吟吟的样子。
她递给江晚一块玉石，上面篆刻着一些符号，似乎是有阵法。
“想好了的话，直接去剑宗找山门守卫，把这个给他看。”
“……好。”
……
辞别了姬灵鹿二人，江晚按谢正说的地址，转了好多个小巷子才找到谢正的家。
是一个很偏的小巷里。
在阜都，达官贵人固然居多，随便走两步拉个人，不是什么名门大派的子弟，就是某个大官小吏，亦或是商贾世家。
但事实上，在每个高院深墙外，每条街的拐角进去，都会有一些平民居住的小巷。
毕竟一个城里总不可能全是达官贵人，总得有人来做那些端茶送水的工作。
“请问，谢正是住这吗？”江晚低下身，问一个端着菜盆的老妇。
那老妇眼神似乎不算太好，蒙蒙眼看了半天，见江晚一表人才，不像是坏人的样子，才拉住江晚的手，带他往巷子深处走。
一直走到最里面，江晚才看到谢正的身影。他正蹲在一个炉子边，似乎是在熬药，脸上很多灰，蓬头垢面的。
他也看到了江晚，面露喜色，赶紧走过来把江晚迎过去。
江晚跟老婆婆道了声谢，跟着谢正进了他的家门。
屋内很小的空间，除了一张床，一个很窄的木桌，就放不下其他什么了。
床上躺着一个约莫七八来岁的小女孩，见有生人来，将被子往上提，只露出一双眼睛，害怕又好奇地看江晚。
“别怕，这是我们家的大恩人，江晚少爷。”谢正介绍“这是我女儿，谢雨。”
“当不得少爷。”江晚摆摆手，冲女孩笑“你好呀。”
“大恩人？”小女孩眨眨眼。
“因为他，我们现在有买药的钱了，你的病有救了。”谢正试图跟女儿解释。
汤圆儿喵喵地跳上床，谢雨的眼睛顿时亮起来，伸出手似乎想把它抱进怀里，但很快又收回去。
就是这伸手的一瞬，江晚看到了女孩手腕上一条蔓延的黑线。
“那个……”谢正搓着手，似乎在想怎么跟江晚讲“不是不相信恩人，但这个病真的不是随便就能治的……”
“能治吗？”江晚不回他，而是问款款。
“没什么难度，你让他照着这个方子抓药就行。”
江晚扫视了一圈，显然是没有纸笔的。
“算了，我自己去吧。”
“嗯哼，也行，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可以用的药。”
江晚往门外走。
“恩人去哪？”
“我去抓药。”
“可是……”谢正看上去很是为难。
“把那只傻猫看好了，别让他乱跑。”江晚摆摆手，声音很快出了巷子。
……
到了药铺，令江晚有些意外的是，姬灵鹿居然也在这，那个老者倒是不知道去哪了。
“考虑好了？”姬灵鹿道。
“额……还没有，只是正好来抓药。”
“你有什么隐疾吗？”姬灵鹿眨了眨眼，绕着江晚走了一圈“应该没什么啊。”
“不是，帮朋友抓。”
“嗯……好吧。”
“道子大人，药材备好了。”那药材店老板毕恭毕敬地递上两个小盒子。
“谢了。”姬灵鹿将盒子收进储物手链。
“不用谢，能为道子大人服务是我们的荣幸。”
姬灵鹿不做言语，只是点点头，接着对着江晚笑了笑。
“想好了随时到剑宗。”
“好。”江晚目送他离开。
等等……
江晚怀疑自己眼花了，刚才门外那个一晃而过的老头怎么那么眼熟。
龟须？
江晚追了出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