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应青怜的小医馆和款款拌完嘴,江晚还是决定不要打草惊蛇。等那中年男人的家属来,他就打了声招呼走了。
他回到宿舍,决定找几位西界本地人的室友咨询一下。
“谈过恋爱没有?”室友问道——他的名字太复杂,江晚不想记。不过江晚莫名觉得他应该比其他室友强,可能因为他是黄毛吧。
“没有。”江晚摇头。
九州的男女只有三种关系。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男盗女娼,还有强抢民女。
自由恋爱什么的不存在的。
“谈过恋爱吗?”室友一边扒拉面,一边问江晚。
“没有。”
“我告诉你,谈恋爱,得巧立名目,找机会接近她和她的闺蜜,得对她关怀备至,每个节日不能少礼物,饿了得想办法弄吃的,困了要哄她睡觉,生气了要哄她开心……”室友一号滔滔不绝。
“慢着。”江晚打断他“这……”
“怎么了?”
“这就是谈恋爱?”
“对。”
“成功率多少。”
“三七开吧。”
“才七成?”
“七成是人家的,剩下的三层还得看她的脸色。”
“谁的脸色?”
“她。”室友指了指窗外,对面的女生寝室。
“我还得巧立名目,讨好她们,各种送礼。”
“对。”
“还得贴心关怀,无微不至。”
“对。”
“她生气我只能受着,我还不能有意见。”
“对。”
“那你要这么说,我不成了跪着要饭的吗?”
“你要这么说,谈恋爱还真就是跪着要饭的,就这,多少人想跪为什么还没这门子呢。”室友嗦完一口面“谈恋爱嘛,不寒碜。”
“寒碜,很他妈寒碜。”
“那你是想?”
“我是想站着,还把恋爱谈了。”
“谈不成。”
“谈不成?”
“谈不成。”
“……”江晚直接拔剑“这个,能不能谈。”
“能谈,山里。”
“这个,能不能谈。”江晚从一个室友的桌上拿起一瓶香水。
“能谈,跪着。”
“这个加上这个,能不能,站着把恋爱谈了。”江晚把剑摆在香水边。
室友肃然起敬。
“敢问大哥,何方神圣。”
“青州,江晚。”
……
食堂。
江晚一边嚼着肉,一边在本子上写着笔记。
“我觉得,情愫的产生,前提必然是高频率的接触。”江晚一本正经地在笔记上记下高频率和接触两个词。
“嗯哼。”
“但是像沙雕室友说的,盲目的当舔狗,那也是不可取的。”江晚在本子上写了“生硬”两个字,然后划掉。
“所以呢。”款款静静地看着江晚表演。
“所以我们要找一个合理的借口,既能高频率接触,又能不让她觉得我是刻意的。”
“比如说?”
“我们要从她的身份出发。”江晚胸有成竹地道“她在这个梦境里是个医生,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让我想想。”江晚挠头。
此时,江晚隔壁的桌子突然被拍的一声震响。
江晚循声望去。
几个高年级学生围住了一个瘦小的男生。
“起来。”
“可是......我还没吃完。”那个男生低下头,看着碗里的面。
“是吗?”那个领头的男生笑了笑,手一伸一抬,把那碗面掀泼“现在你吃完了。”
江晚看着这群人,脸上露出笑意。
“我明白了。”
......
应青怜的小医馆。
“哎......嘶,疼疼疼!”
“啊啊啊,真的疼,受不了了。”
“啊......啊。”
“干嘛啊,叫的这么奇怪。”应青怜手里拿着棉签,脸微红。
“额......天生怕疼。”江晚一边“疼的”龇牙咧嘴,一边道。
“啧啧,不害臊啊,‘罪己’都能扛过去,这疼对你来说和挠痒有区别吗?”款款吐槽。
“你别逼逼赖赖,我这是很用心才装出来的好吧。”
“你这些伤是怎么弄的呀,怎么像是,和人打架? ”应青怜靠在江晚的胳膊边,仔细看她身上的伤。
“......是的。”
一个小时前。
在食堂遇到那群欺软怕硬的混混后,江晚直接站出来,让那个小个子男生先回去,然后自己把那群人喊到小巷子里......
打了自己一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