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西界人可能是因为太重视魔法,身体素质基本上都不太行,当然骑士除外。
这也导致,江晚挨打的时候,不得不多次要求加大力度,甚至于开嘲讽,把打累了准备走的几人喊回来。
“是不是没吃饭啊?”
“你们连皮都没打破呢。”
“用力,再用力。”
“就这?就这?就这?”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有人打一个不反抗的人都打不动吧……”
大概诸如此类,足足挨了半个小时打,终于成功让那几个学生把自己打到“需要治疗”的程度,江晚拖着一身伤,还带着一衣服血进了应青怜的医馆,当然,来之前没忘了站起来把那几个哥们揍一顿。
“干嘛要打架呢?”应青怜用有些责怪的眼神看江晚“你应该是和同学打架吧。”
江晚穿的是艾尔姆皇家魔法学院的制服,在艾尔姆王国基本上是人人都能认出来的。
“是的。”江晚点头。
“衣服脱了。”应青怜处理完江晚的脸,道。
“啊?”
“上衣,我看看里面伤的怎么样了。”
“哦好的好的。”江晚转身向背,甩下外套,掀起里面的内衬。
“唔……”应青怜往后退了一点。
虽然她很快掩饰下去,但江晚看得出她脸红了一点点。
他嘴角微微露出得意的笑,又立马收住。
“看得出你骄傲了。”款款果然出来鄙视他了。
“我不能骄傲么。”江晚头微抬“我练剑夏练三伏冬练三九,卖瓜买菜也不忘记锻炼身体,才有这样的结果,就算那些灵脉高的灵修,天天只知道修炼,一个个不是瘦竹竿就是胖墩子。”
“是是是,我们家江公子开心就好。”
“您可别折煞我。”江晚无无语子。
“嗯哼,所以你接下来准备怎么跟她交流。”
“安静,看我操作。”
江晚脱完衣服,正准备坐下,却是又突然起身,接着拿手遮住半边背坐下。
“你遮着我怎么看啊?”应青怜的语气很明显不满。
“……”江晚半回过头“背上有伤,会不会很难看。”
应青怜愣了愣。
“不会啊,男子汉背上要有点伤才像男人嘛。”她笑了笑“细皮嫩肉的娘娘腔才不好看。”
江晚依然是回头半边头又侧过去,笑了笑。
应青怜看着江晚的样子,噗的一声笑出声。
“男孩子这么害羞干嘛,把手拿开。”
江晚迟疑一下,挪开手。
“你戏还真多啊。”款款看着“羞涩”的江晚,吐槽道。
“你懂什么。”江晚已经免疫款款的嘲讽了“曾经有一位先生说,女人有母性,有女儿性,无妻性。”
“可是大部分女孩子,特别是在九州,都还是很希望有一个人可以依靠啊……不管她的外表有多冷峻强硬。”款款说道这里迟疑了一下“比如我的一个剑仙朋友。”
“这就是女儿性嘛……这就是相当于父亲的臂膀的保护。”江晚道“妻性指的是烧火做饭,三从四德一类的,这些是被逼出来的。”
“所以你这波,是装儿子?”
“怎么说这么难听。这叫激发母性关怀。”
“这不还是装儿子嘛。”
“……不跟你做口舌之辩哈。”
“江晚,江晚?”应青怜的声音。
江晚回过神来时,背上已经被应青怜敷上了某种药膏,用绷带缠起来。
“怎么样?”
“你身体很不错,伤的不重,回去养个几天就好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把药瓶放回柜上。
“啊,谢谢应大夫。”
“不用谢,下次别打架就好了。”应青怜站起身“我去做饭了,出去的时候帮我把门关一下。”
江晚神色一动。
“应医生,我好饿啊,可以留在这吃一顿吗?”
“……”应青怜露出奇怪的眼神“你确定吗?我是做的九州菜,但是手艺可能……比较魔幻。”
“魔幻……是什么意思。”
十分钟后。
江晚看着这碟说黑不黑说绿不绿的糊状物。
“……你确定,这是九州菜。”
“是啊,青州菜,糖醋里脊。”
“……”江晚不敢说话,也不敢动。
糖醋里脊不应该是红色的吗,最起码也是黄色吧,这黑绿色是什么糖醋,她到底加了什么。
“唔……”应青怜看着江晚的神色,叹了口气“看来今天又得吃麦片了,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做菜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去柜子里拿麦片。
“江厨子,现在不是你表现的好时机?”款款道。
“不要着急。”江晚表示稍安勿躁。
他坐在椅子上,等应青怜把麦片放在桌子上,准备落座时,突然开口。
“你平时都吃这个?”
“嗯……来王都之后是这样的,还有面包,牛奶啊之类的。”她想了想,突然骄傲地举起手“我还会煎鸡蛋。”
“……”江晚突然一脸严肃“怎么可以这样呢?”
“怎么了?”应青怜有点愣。
“怪不得你这么瘦,这样吃营养会不够的。”
“倒是没什么啦……我偶尔也会去下馆子什么的。”
“没人照顾你吗?”
“嗯,我父母……”应青怜脸色有点沉。
江晚听到这里,却是突然起身,直接走进厨房,动起锅碗瓢盆来。
不过半小时,江晚就端出来小半桌菜,一碟过秋油文思豆腐,加了口蘑,香薰,竹笋;一碗芋泥肉,一碗冬笋煮干丝,以及一碗糖醋里脊。
碗碗都是飘香四溢,色泽肴丽。
江晚满意地点点头,递给应青怜一双筷子。
“尝尝。”
应青怜接过去,一样尝了两口,满意地点点头。
“怎么样?”江晚笑笑。
“很棒啊。”应青怜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然后露出沮丧的表情“我要是能做这么棒就好了。”
江晚笑而不语。
“这个时候你不应该说我教你吗,以后就有借口过来了。”
“天真,太天真了。”江晚嘲笑款款“懂不懂细节,这叫拉扯,我如果现在直接说教她,她第一是不会珍惜,觉得理所当然,第二也会觉得奇怪,觉得我我有所图谋,有防备心了,就不好办了。”
“细细细细细细。”款款笑出声“太细了江公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