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金机械。”白枳回答。
“哦?为什么选这个?”听到白枳的回答,萝塞尔满脸的倦意一下子消失,饶有兴致地询问。
“也没什么特别的理由,感觉炼金机械的话我会更擅长些吧。”白枳随意地回答,但回答却似乎并没有让萝塞尔满意,她咂了咂嘴。
“啧,就这?无聊的理由……啊我明白了,听会长说你是奇术师来着,肯定是觉得自己的能力够用了,副职业就随便选个意思一下吧——那么放弃炼金机械吧,做不好的,想混的话还是选魔术技艺比较好,学个闪光术当灯使使就行了。”
被她完全说中了,而且还微微有些嘲讽,白枳不由皱了下眉头,反驳道。
“不试试怎么知道做不好呢?”
“嘴硬?那你选吧,选过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之后吃苦头的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萝塞尔对白枳的反驳不屑一顾,也没纠结这个话题,而是对白枳招招手说道,“跟我来。”
“去哪?”
“你不是要选炼金机械嘛?魔力刻印和升级仪式我来给你准备。”
“不等修文会长了吗?”白枳有些疑惑,也不明白她说的魔力刻印和升级仪式是什么,但还是跟了上去。
“如果你选别的,那确实要等会长过来,但既然是炼金机械,就不必了。”带着他来到一扇挂着“B01”标牌的门前,萝塞尔停了一下,回答白枳,“我就是炼金术师,对于炼金机械的零级升一级再熟悉不过了——会长有和你说过等级的概念吗?”
“没有。”白枳摇了摇头,昨天光知道了职业分类,至于等级,好像也只有在比试结束后说过自己的能力大概在等级三。
“那我来说吧,你好好听着。”萝塞尔翻出房门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里面赫然是个摆放着一排排架子的储物间,她走了进去,熟练地翻找,没过一会便拿着一堆东西出来。又带着白枳前往隔壁的“B02”门前,打开门,这间房间里则是十分的简陋,只有一个空桌子和一张床。萝塞尔指了指床,示意白枳坐过去。
“听好了,我只给你讲些基础的部分。所谓的等级,指的是划分超凡者力量强度的标准。”将手中的一堆材料放到桌子上,萝塞尔转过身给白枳讲解,“你知道超凡者的力量来源吗?”
“不就是魔力吗?”
“对,也不对。”萝塞尔纠正着白枳的认知误区,“所谓的魔力,只是一种能量,超凡者使用超凡之力需要用到魔力作为能量源,但超凡之力的根本来源却和魔力没有关系。超凡之力的本质,其实是世界中的‘法则’。”
“法则?”
“对,法则,或者说是构成世界的无数规则,所谓的超凡之力,不过就是运用这些法则的力量。而等级的划分,也指的是能运用多少程度的法则。”
“那具体是怎么划分的?”白枳继续询问,萝塞尔倒也没有任何的不耐烦,仔细回答着他。
“你可以理解成,我们将凡人和神明之间的对法则运用的差距分成十份,每一份被我们称作超凡者的一个等级,等级零是完全的凡人,等级一则是拥有了十分之一神之力的人,以此类推,等级十便是神明。超凡者的力量提升就是不断由凡人走向神明的过程。”
“明白了……那这种划分岂不是说神明一开始也是从凡人一步一步提升上去的?”白枳点点头,不由地想着,“教会能同意这种说法?”
“理论上是这样不错,但实际上,有没有神明存在还不一定呢,我又不信教——不过人类能达到的极限就是等级七。按教会的说法,力量都是由神明分给凡人的,能超越等级七的都是被神明选中的天使……扯远了,你想这些干什么,还没成为超凡者就好高骛远了?”
总不能跟她说因为自己的系统给了要击杀神明的主线任务吧,白枳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但没想到这个世界里不相信神明存在的人倒还不少,只可惜找不到证据。他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
“那魔力刻印又是什么?”
“啊你等下,差点忘记了……我现在就给你做。”提到魔力刻印,萝塞尔才转过头去,捣鼓起自己拿出来的一堆材料,这忘性大得让白枳有些无语。
“纯水100克,噗尼的血50克,紫土10克……”
边捣鼓着,萝塞尔还小声地念叨着每个材料的名称,听上去像是在调配什么药剂一般。白枳按捺住想要凑近看一看的心思,没有打扰她,坐在床边静静地等待着。
“好了,搞定!”
只过了两三分钟,萝塞尔便调配完毕,转身,手里已经多了一瓶看上去黏糊糊的液体。
“魔药?我要喝下去?”看着她调配出的装在长颈玻璃瓶中的不明物质,白枳联想到了各种作品里出现的魔法药剂,询问着。
“喝下去?想死的话可以试试。一瞬间就会变成魔人的,到时候别追着我咬就行。”萝塞尔一副不在乎的样子,摇了摇手里的瓶子,继而询问,“你想刻在哪里?”
“什么刻在哪里?”白枳疑惑。
“当然是魔力刻印,这瓶是魔力介质,是要刻在你身上的,选个喜欢的位置吧,不过不建议你选四肢,要是有刻印的手脚被人砍掉了,可是需要重新刻一遍的。”萝塞尔解释着,白枳总感觉她在有意无意地诅咒自己。
“那就胸口吧。”
“聪明的选择,绝大部分人也都是选的胸口或者后背——那么开始了,会失去意识一段时间……”
“等下……”
结果,意识就只停留在了这里,接着便是一阵的天旋地转,等再恢复知觉的时候,耳边已经听到了修文会长的声音。
“……怎么样了?”
“没事,晕过去而已……露西亚呢……”
“又去森林了,上次要捉魔人没完成,今天多带了两个人一起去了。”
白枳努力试着睁开眼,但脑袋里却是无比地混乱,像是所有脑浆都被塞进搅拌机里搅拌了一下,疼得不行,过了好半天,才勉强找回身体的操控权,动了动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