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大名鼎鼎的诸葛孔明,不也在试图逆转历史的进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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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不是找我的吧……”苏月萌看着这辆堵住她去路的黑色轿车莫名瘆得慌,不自觉地往边上靠了靠,试图从旁边绕过去。
就在这时车门洞开,从后座上下来了一名男人,身材高大,穿着黑色的礼服,还带着墨镜。
苏月萌感觉自己的小心脏都快要跳出胸口了,不过好在这个礼服墨镜男似乎并没有打算对自己做什么,只是下车以后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行为。
“我还是赶紧回去吧,再不回去小白白估计要着急了。”小声地自言自语,苏月萌不觉加快了步伐,打算赶紧绕开这辆黑色轿车和礼服墨镜男。
可就在苏月萌低着头和礼服墨镜男擦肩而过的一瞬间,他一只手冷不丁地拍在了苏月萌的肩膀上,只一下就把苏月萌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跟我们走一趟吧,有个你的熟人想跟你聊些事情。”男子的声音很低沉,还略带一丝沙哑,不多说一个字却也完整且恰到好处地表达了自己的来意,一看就是常年做这种事情的老手了。
“我……我不认识你……”苏月萌慌了,光天化日之下,这不是红果果的绑架吗?保安?保安在哪?
『小白白救我啊——』
礼服墨镜男可并不打算留给苏月萌拒绝和反驳的机会,打开后门,加大手上的力度,直接把苏月萌放在了后排座位上,捏得苏月萌肩膀生疼,随后自己步入驾驶室,启动轿车径直离开。
『嗯?小萌你怎么了?回答啊小萌!』
苏月白还躺在工人师傅刚刚装好的吊篮里双目微闭,心里想着等苏月萌回来了之后再去做饭,哪成想冷不丁地就收到了这么一条讯息。
苏月萌可从来不会跟自己开这种玩笑,苏月白立刻从吊篮里爬出来往阳台上一趴,这一趴刚好就看见那个礼服墨镜男把苏月萌带走,苏月白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过苏月白这时候可没时间去管吃痛的屁股和眼角那一颗抑制不住泪珠,冲到小桌子边拿起手机就要给陈老师打电话。
苏月萌被神秘男子抓走,这可不是件小事,单凭苏月白自己的力量,是肯定没有办法做些什么的,就算如白若灵所说,自己已经继承了她的全部力量,可自己也不会用啊,不过如果是苏月萌的话……
『小萌?小萌?你还好吗小萌?你那边现在什么情况?』
『小白白……我……我感觉头好晕……』
即便是通过心灵感应这样的方式,苏月白也能很明显地感受到苏月萌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拨通陈老师的电话说明情况之后,苏月白能做的,也就只有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呼喊着苏月萌了。
在情况完全不确定的情况下,苏月白是断然不能冒险出去的,万一对方的目标不只是苏月萌,那苏月白出去就是活生生地送人头,这也是陈老师让苏月白千万不能出门并且在家里躲好,关好门窗的原因。
所以苏月白现在只能干着急,以及相信陈老师。
苏月白很清楚,现在的苏月萌已经失去意识昏过去了,不然不可能不理她,所以不排除对方使用了**一类的东西,但现在的她是真的什么都做不到,苏月白甚至一度想过联系白若灵询问一下要怎么使用那所谓的异能,可是爸爸妈妈这两天有事带着白若灵去了外地,现在电话也打不通。
这种“我什么都做不到”的无力感,在这个冬日的傍晚,深深地折磨着只能待在房间里的苏月白。
而另一边,一方面,苏月萌上车之后本来试图要跑,但一来车门锁死了,二来苏月萌本来还尝试和对方沟通,可还没开口就觉得头越来越晕,意识越来越模糊,在接收到苏月白的呼唤最后回应了一下之后,就彻底倒在后排座位上失去了意识。而另一方面,礼服墨镜男驱车带着苏月萌来到了郊区的一座深山之中,沿着弯弯曲曲的山路盘旋而入,最终一头扎进了一道被落叶掩藏起来的暗道,进入了另一片山体里的空间。
“事情办得怎么样?”距离轿车停住的不远处,另一名中年男子似乎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了。
“非常顺利,老板。”礼服墨镜男下车打开后排座位,苏月萌倒在后排座位上的娇小身躯在一盏孤灯的照射下显得那么弱小。
“我不是跟你说了不准用糖吗?”中年男子星语气之中夹杂了很明显的怒气,隐匿在黑暗之中的脸似乎也添了一丝愠色,“你可是以专业著称的,这点小细节都处理不好?还想不想要报酬了?”
“我可没有用糖,上车之后她自己就倒下去了。”礼服墨镜男不屑地摇摇头,“可能是有什么病吧,这我不管,人已经给你带到了,吩咐的事情也办好了,你该不会想赖账吧。”
中年男子稍稍走近,把苏月萌从后座上抱了下来,此时的苏月萌呼吸稍显急促,两个小脸蛋红扑扑的,额角还挂着几滴汗水。
但凡是个明眼人都不难看出来——她发烧了。
“报酬已经在你车上了。”中年男子不再理会礼服墨镜男,抱着苏月萌转身离去,而礼服墨镜男则是轻轻笑了一声,自言自语地吐槽着最近的老板都越来越奇葩了之类的话,驾车离去了。
中年男子抱着苏月萌一路来到一间房间,将她放平躺在床上,找来一块湿毛巾敷在她滚烫的额头上,除此之外,他能做的,也只是守在床前等着苏月萌醒过来。
毕竟,自己面前这个发着高烧的小女孩,可是自己在无尽黑夜之中踽踽前行了十几年以来,看到的唯一一道曙光。
“老陈你……”分部办公室里,月老师和陈老师像往常一样在一起讨论一些不大不小的事务,可陈老师接了一个电话之后脸色骤变,扔下一句剩下的事情你帮我做决定就当即冲出了办公室,留下月老师一人在风中迷茫。
“能让老陈急得连自己的职务调动问题都能暂时放一边的事情……果然是和那两只小可爱有关系的吧。”月老师无力地靠在座椅靠背上,拿出手机,看着通讯录上的那一串即使没有备注却也经常出现在通话记录里的电话号码,“部长啊,您老人家还是歇歇吧……哦不对,既然刚刚老陈说我代他做决定,那签完字之后我哦应该叫你……”
“前辈,或者……柊准将。”
而陈老师在接到苏月白的求救电话冲出办公室之后也并没有忙中出错,一是先让苏月白待在家里关好门窗千万不要出门,随后通知部署在周围的人员迅速排查整栋楼以及方圆一公里内的可疑迹象,二来通知警方,让他们严密监视全城里所有道路上的黑色轿车,尤其是司机戴了墨镜的,并翻看苏月白所在小区二十分钟之内的出入口监控录像,很快就定位到了那辆黑色轿车。
在收到确切位置之后,陈老师便亲自驾车,全速前往那座深山,他的车后,跟了不下数十辆各式武装到轮胎的车辆,以及车上载着的,武装到牙齿的人员。
陈老师要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让这名黑衣墨镜男和他背后的人或者组织以生命为代价明白一个道理——敢动苏月白和苏月萌的人,还没有出生呢!
“我说,我什么都说,各位好汉手下留情,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什么都说!”李武,也就是那个墨镜礼服男,此时正浑身颤抖地跪在地上,而他周围数十个黑洞洞的枪口,似乎并不打算节约弹药。
“有这个觉悟就好。”陈老师的语气让寒冷的山风更添了几道冰锥,“我的时间有限,我也并不想花在审问上,告诉我,你车上的那个小女孩,在哪里。”
“我说,我全说。”李武一介江湖混混,那见过这样荷枪实弹的大场面,跪在地上不停地发抖,原本笔挺的礼服上也沾满了泥土和灰尘,“就顺着这条路,大概再开个几十公里,有一条岔道进洞口,老板叫我把人送到那里去。”
“你口里的老板是谁?”
“这……这我就不知道了,你也知道,干我们这一行的,都不会知道老板是谁,拿了钱干事就行。”李武想来自己应该是遇上老板的仇家找上门来了,也就稍微轻松了些,自己说白了就是个工具人,两国交战还不斩来使呢,这条命应该是保住了,搞不好钱也能保住。
“押到车上,带走。”陈老师把枪收进腰间,头也不回地上车,几名五大三粗的人走上来将李武五花大绑,嘴里塞进一块毛巾,再在脑袋上蒙了一个套子,随后就把他扔进了后备箱。
随着苏月萌的意识慢慢地恢复,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块陌生的天花板。
苏月萌觉得自己的脑袋很痛,还有点迷迷糊糊的,意识虽然刚刚恢复但还是很模糊,记忆里自己是被一个墨镜礼服男强行拉上了一辆车去见一个自己的“熟人”,那要是不出意外的话,自己现在应该就在那个“熟人”面前。
可身体周遭都充斥着磅礴的无力感,苏月萌本能地想坐起身来,却只能用手撑了一下,却没有办法做到,甚至就连眼睛都没办法完全睁开。
“哟,终于醒了啊。”一名中年男子的声音传入耳朵,声音似乎的确有那么点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