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提柯斯出逃记

作者:梦悠狐 更新时间:2020/12/7 21:44:26 字数:3034

当木悠的身影逐渐走远,我不由得陷入沉思。

她究竟是什么人?这个疑问一直藏在我心底。

她出手阔气,普通的制弓匠手头可没有这么多钱,至少我印象里的制弓匠都是一些身上满是熬胶的臭气的可怜人,而不是像她这样一副养尊处优的贵族大小姐模样。

我的那把帝国钢剑已经藏在那里很多年了,算是我作为男人的秘密里的一个了,可她却谈起来像是在问我吃了没有一样......

“duang duang duang!”没有给我多少思考的时间,街道上响起了敲锣打鼓的声音。

“镇外发现一支帝国的先锋队,格雪镇现在临时封锁,”一个年轻士兵的声音从街道上传来,我猜他没有比我大上多少。

“请各位居民待在家中不要外出,我们一定会打烂这些狐仙大人不再关注的拜蛇教异端!”

战争,来了,而且是以宗教的名义,大概吧。木悠的警告毫无疑问的应验了,与之相对的,我想是时候收拾东西了。

她会是信仰拜蛇教的帝国间谍吗?我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漫不经心地想到。

将纹有拜狐教特色花纹的剑鞘随意地丢在一边,我把短剑插.入了没有任何装饰的备用剑鞘里头。

有点点长,但还可以接受,至少可以把剑卡住。

回到自己的房间,短剑轻而易举地划开了厚得有点奇怪的床垫(我希望师傅不会生气),床垫里面藏着一个普普通通的背包,五百第诺尔以及一柄普普通通的短投枪,枪头上纹着蛇头,这种短投枪在帝国是C级士兵才有的制式武器,不过要是你有五百第诺尔的话,那就不难搞到一支。

等我把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收拾好的时候,外面已经闹起来了。可能帝国人已经打进来了,证据就是铁匠铺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了——

这是一个E级士兵,最低级的那种,证据就是他手上的单刀和木盾。在帝国,只有E级士兵才会配这种低级装备——所谓的木盾只是一块加工过的木板,而所谓单刀则是用边角料拼出来的铁皮。

“大人,”当看见我的手中投枪的那一瞬间,他的态度恭敬了许多,“没想到冲撞了您......”

他是个很听话的E级士兵,脸上有一道烫痕——或许是某个C或者D级士兵欺负他的时候不小心留下的,虽然他只有十六岁的样子,可能是某个农民家的普通孩子,被抓来成了一名E级兵。

说实话,我觉得不是他冲撞了我,而是我冲撞了他——

怀着这样的愧疚情绪,我把投枪插.入了他的眼球里头——记住了,眼睛其实很软的,为什么我就不多说了,然后趁着他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用短剑给了他脖子一下。

对了,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最好在你最顺手的地方——比如左手小手臂下面,又或者是右边的腰后面挂上一把小刀,匕首什么的,在赤手空拳的时候,这绝对能给你的对手来上一课,至少能告诉他为什么不能轻敌。

实际上,这把短剑比我想的还要锋利,我还没用多大的力气,那颗头就莫名其妙地滚了下来。

嗯,我想应该没用多大力气。

推开尸体,一名身穿铁甲的士兵正在马厩里和我的那匹小马较劲——现在不是了,他转过身来,看着我把短剑插回腰后,将投枪从那颗球状物体里**——我想他看到了枪头的蛇状花纹,很清楚。

“抱歉,先生,”这位C级士兵莫名地显得有点谦卑,“我们并不知道您在这儿,可否将您的纵队编号告诉我,我想督查长正在找您这样辛苦潜伏的人们。”

像是为了怕我误会,他还小心翼翼地继续补充道:“您知道的,这次行动的潜伏人员赏哥特式装甲一套,国王亲自授予一柄十字重剑,封骑士爵位,可容不得马虎。”

“那是当然,”我向他走去,“毕竟事关重大。”

“那个E级小子冲撞了您,真是不好意思,”随着我的一步一步接近,他的头上出现了肉眼可见的汗珠,“他死得应该...”

他没有再说下去——要是我把刀伸到你脖子上,你也一样不会再说什么了,所以请别嘲笑他。

“管好你的士兵,兵士,”我收起了短剑,“给我把那匹马牵出来,带我去见你们的监察官。”

他因为逃过一劫而松了口气,随即便转过身去。

“对了,你作为十夫长,”我假装不经意间问起,“接头的暗号还是要对一下的,你懂的吧?蛇的身子,”

“那是当然。”他的身子一下僵直起来,定在了那里,“不过您的那一句已经是五六年前的了。”

“兵士,告诉我!”我故意说得很愤怒,“你服役多久了?”

“九年四个月零三天。”他回答得很大声,看得出来,他以此为荣。

“把‘零’去掉,你个傻子,”我把双手交叉在胸前,“我是六年前潜伏在这儿的,你觉得我会每年回去问问最新的口令是什么嘛?”

他的身体有点发抖。

“告诉我,新兵,”我踹了他一脚,“那句口令的下一句是什么?”

他从地上爬了起来:“您的意志。”

“很好,新兵,你的记性达标了”我把他扶起来,“现在告诉我,最新的口令是什么?”

“狐狸尾巴,被人揪掉。”他已经不再敢违抗我了,很明显,所以我猜这个口令也是再正确不过了的。

只不过起这么一个暗号,想必是打算发动一场针对北国瑞芬国教的宗教战争,他们真的不怕其他信仰拜狐教的国家对他们群起而攻之吗?

不过话又说回来,不得不说,那群拜蛇教的家伙们手艺还算过硬,过了六七年,那柄短投枪的枪头还算锋利,我把它刺入了这个C级士兵的胸膛里,竟然没有遇到多大的阻力。

不过我还是更喜欢自己的手艺——他脖子上的切口很美,完全水平。

就这样,带着从这两个可怜蛋身上搜来的三百第诺尔和一把帝国钢剑,我骑着马从铁匠铺出去了。

“站住,士兵,”两个可怜蛋马上就发现了我,“后退者斩。”

“嗯哼?”我晃了晃投枪。

“抱歉,”那个骑兵队长瞬间怂了,“大人,监察官在城外,请由我来护送您去见他。”

“那是当然。”我收起了投枪。

就这样,我被两个骑兵包围着送出了城。

格雪镇的战况不太乐观,帝国的先锋军已经打入了城内,并且占据了绝对的人数优势,路上可以看到不少帝国士兵在抢劫百姓。

“抱歉,祭司大人,”身旁的骑兵队长似乎发现了我在关注那些抢劫的士兵们,“这些士兵还是太欠......”

“我理解,”我挥挥手打断了他的话,“我只是在想这些百姓们该怎么办。”

这两个骑兵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选择了沉默。

“差不多了。”我勒住了马。

“您的意思是?”骑兵队长停了下来。

很简单,我把投枪丢了出去,直接把远一些的那名骑兵掀翻在地。

“您这是在干什么?”另一名骑兵愤怒地问道,同时抽出了腰上的骑兵弯刀。

没有必要答话,我用帝国钢剑把他从马上扎了下来,然后把他胸膛刺了个对穿,只不过当我尝试把剑**的时候,这把剑好死不死地断掉了,所以我的左手让这个濒死的家伙划了一道。

“没有必要。”我合上了他的眼皮,然后把短剑上的血甩开,捡起了他的弯刀。

绝对不要对任何一个受伤的敌人放松警惕,所以我把另一个倒地的家伙也给解决了。

杀了这两个家伙以后,我才发现周围围了不少格雪镇的群众,其中有杂货店的老板,开旅馆的女主人以及酒吧的酒鬼。

我骑上马,他们便缓缓让出一条路来,那个酒鬼更是直接在那个死掉的骑兵身上捡起了弯刀和盾牌。

我没有回头,直接驾着马向城门去了。之后的事,一概与我无关。

城门是没有士兵看守的,主力部队都已经在城里打砸抢了,只有少部分近卫军团和兵团长在城外的临时帐篷里头观察战局,以及一群士兵在围攻一个貌似是侥幸跑出来的少女。

城门无人看守,想必就是因为这个家伙吧,于是我骑马向她的方向移动。

“喂,你!”几个近卫军团的军士向我跑来。

我用刚刚缴获来的骑兵刺剑给了最近的那个蠢蛋一下,然后加快速度准备开溜。

那个少女也注意到了逐渐靠近的不速之客,她手中的那柄投枪释放出一股灼热的阳炎,几个闪躲不及的倒霉蛋就这样被活活烧死了,包围圈瞬间出现了一个缺口。

一股热风吹了过来,我感觉有什么东西直接撞在了我背上,差点没把我撞飞。

“搭个便车啦,朋友。”耳边响起了一道轻柔的女声,看来这个家伙也算是有点本事嘛。

“那你最好坐好了,”我拉起缰绳开始加速。“不过你这样真的好吗?”

“这就不要你管了。”少女呼出的气息粗重而又直接地喷吐在我耳边,什么嘛这,真是犯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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