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在初冬,北国瑞芬的乌尔拉河上的冰层几乎有四分之一个人高,这么厚的冰面意味着你可以在上面尽情玩耍而不用担心冰面开裂。
但是你要是硬是头铁作死,在上面和一米八的硬汉激情互博的话,那就还是还有一点问题的。
如果有人对我的说法有什么反对意见的话,我建议他自己用脑袋撞到乌尔拉河水面下的冰层上去试试,就像我做过的一样——这一下差点把我人给撞没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当我喝下第一口冰水的时候,心里是极其紧张的。不过作为过来人,我必须负责地告诉大家,人在水里一定要保持冷静,在水里胡乱挣扎是没有用的,这只会适得其反,甚至害死来救你的好心人。
为了防止大家说我是嘴强王者,接下来我来给大家伙演示一下如何在冬季的冰水中自救。
其实很简单,不过在开始之前,我想先给大家伙普及一点小知识,因为可能有人会问我:
“哎呦提柯斯啊,这么冷的天,你身上冷不冷啊?”
“那肯定冷啊!”
“那你身上肯定是有冰属性的,掉到水里不就因为元素反应被冰冻了吗?”
事实上,要想冻结一个大活人是没有这么简单的,只有专精于冰系法术的D级魔法师及以上才有可能做到。
你想想,因为掉到水里就被冰冻了,这河里吗?
好吧,让我们回归正题。当你不小心掉到水里的时候,第一步应该是保持镇定,尽量让自己的身体上浮。你可以试试憋一口气。根据阿米基德的福利定律,这样能让你的密度变小,从而达到他所说的“让水把你托起来”。
插一句题外话,我一直就觉得阿米基德是个骗子,而非什么正经魔法师,谁™丢魔法之前还要列一堆公式计算啊?不过鉴于他的这番理论已经被印到了帝国的教科书上,我们姑且还是把它当成真的吧。
好吧,我们现在有了理论上的依据。那么接下来呢,你就只需要稳住自己的身体,让它浮在水面上,一点一点地向岸边游过去,最后双手一撑,你就从河里游上来了。
怎么样,是不是很简单?那么今天的提柯斯小课堂就到这里了,同学们,你们学会了吗?
当然了,实际操作起来可没有我说的那么轻松——在河里冬泳终归是一种危险的极限运动。不过我好歹还是在体力条清空之前游看上来,也算是捡回了一条狗命。
当我那双因为浸了水也明显变重的腿拖到岸上时,我才发现之前落水的三个混蛋里还只有我一个爬了上来。
好吧,异世界的旅行者呦,请你们一定要牢牢地掌握游泳,打铁,扯淡以及精准辨认提柯斯这几项技能——这些技能总能在某些地方救你一命,我可没有开玩笑,我就是最好的例子。
正如你所见的一般,以上的四个技能我都可以说是掌握得炉火纯青了,所以每次打仗我都是最后一个回家的士兵。
当然了,有些时候,你不必游泳也不用担心溺死,只要长得可爱就行了——我踮起脚尖,将某个正在水里胡乱扑腾的萝莉拎了出来。
“咳咳咳,”她吐出了不少水,“还以为要死啦。”
“你可拉倒吧,”我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不如说你为什么还活着吧,招惹了那么一大票帝国军团士兵。”
“呃,”她的目光躲闪,“这个嘛,总之就是非常可爱。”
“嗯?”我对她拙劣的转移话题技巧感到有点好笑而又无语,“可爱?”
“这种事情什么的无所谓了,”萝莉体型的少女似乎打算就这样糊弄过去,“倒是你,不管管那边的家伙吗?”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好家伙,那名生命力顽强的骑兵已经有一只手搭在岸上了。
“喂,还是放弃吧。”我抽出短刀,把他的手钉在了雪地里。
冬天的低温似乎让人体的血液流动也变慢了许多,所以地上的血似乎也没有多少。
“我可去你的吧!”他以惊人的毅力从冰河中伸出了另一只手,企图将自己撑起来。
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给了他一脚。
他整个人都被这一脚踹了下去,没有溅起一丝水花,只是在不大的水面上泛起了不大的波澜。
那柄短剑还插在雪地上,下面有一道条状的血痕,直直地指向冰河。
“这样好吗?”那个至今我都还不知道名字的萝莉出现在了我的背后,“确定不打算从这家伙嘴里问点什么吗?”
我回过头去,她的脸上笑眯眯的,不知道为何,这让我想起了制弓匠木悠。
......
当我把这家伙捞上来的时候,他已经昏过去了,全身冰凉,气若游丝。
“喂,”我看向那家伙,“这明显已经没救了吧。”
“说得也是,”她挠了挠头,似乎在为自己的考虑不周而后悔,“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好呢?”
“给他一个解脱呗,”我摸出了短剑,“不然还能怎样?”
“啊这,”她显得有点吃惊,“你们这儿民风这么彪悍的吗,算了,随便你吧。”
眼见她没有阻拦的样子,我以一向熟练的刀法快速地在喉咙处割开了一道小口,抱歉,我的确是个杀人狂,我可不会自大地认为这家伙一定会死,也承担不起这家伙侥幸跑回去报信或者临死前回光返照的风险。
“喂,你这家伙,”我转向了正在用魔法生火的那名萝莉,“你趴在我背上走了一路,好歹也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我叫笛色,如你所见,是一名C级魔法师兼普通记者。”
出乎意料的,少女爽快地报上了自己的姓名,甚至坦白了自己的C级魔法师的身份。
“那么我叫高戈斯·洛雷登,是只个制弓匠的普通儿子罢了,你可以叫我洛雷登。”我也客客气气地报上了自己的名号。
“嗯好的洛雷登,”她随意地挥了挥手,“感谢你刚才一路上的照顾,还有什么事吗?”
“嗯,有的,只是希望您不要介意,”我搓了搓手,“接下来我的言辞可能有点无理。”
“嗯哼?”她挑了一下下眉毛,好可爱啊。
“笛色小姐,我一眼就看出来你不是人!”我义正言辞地说道,“快说,你到底是猫耳萝莉还是精灵少女!”
“是猫耳萝莉的对吧,啊,对吧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