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样吧!”
随着笛色的这句随意到不行的魔法咒语,一阵寒风从背后吹来。
只见被风吹过的骑兵的速度慢了下来,甚至寒冰已经从马蹄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蔓延。
“这魔法倒挺智能的嘛。”我小声地叨叨,顺便冲到了冲在最前方的那个骑兵面前。
因为魔法的缘故,骑兵最大的优势机动性几乎消失殆尽,轻而易举地躲开了对方挥舞的长剑,我顺势用短剑砍向了对方的马腿。
“我杀你M!”像是在给自己打气,我大声喊了出来。
短剑异常的锋利,那倒霉蛋的马腿被直接砍断,他本人也因此失去了平衡,被我一把扯下来。
我从他的手上抢过了那把长剑,然后照着他的脖子捅了下去——
些许血溅到了我的脸上,大概吧。
但是我可没有时间去管这些,将短剑绑在左手小臂内侧,然后将尸体推开——这支以D级士兵构成的骑兵小队已经被我身后那位魔法师所释放的魔法拖住了,除了那位C级的骑兵队长。
那位骑兵队长将长剑一甩,那些缠绕在他身上的寒冰便轻易地碎裂,梦幻地消散在空中。
“一群废物。”他看了一眼周围那些快被冻住的士兵,然后从马上跳了下来——因为动作太大,他**那匹已经被冻成冰雕的马被粗暴地砸在地上。
“来吧。”我挡在了他的面前。
“从你的等级来看,你还不配做我的对手,”他将长剑转了个圈,“但战场上从不排资论辈,只有死者和愚者才会。”
剑尖精准地指向了我,单是这个动作,就让我感到一股死亡的寒意。
所以我瞬速地向左边滚开——在这种要命的时候,相信你的直觉总是没错,事实证明我的行为没错——
我的右肩被震荡开来的魔力刺中了一下——要是没滚开的话,被刺中的就是我的脖子了。
对方想必是用了什么魔法来给自己的剑术增幅了一下,他瞬间冲到了我原来的位置就很能说明问题了——没有人能单凭肉体在一秒钟不到的时间移动这么长的一段距离。
其实吧,我个人认为这样单纯的剑术决斗是十分浪漫的——剑士用各自的性命互相争斗,以各自的剑术作为评判标准来判明谁有权力继续活下去。
但实际上,人为了活下去是可以干任何事的,包括在剑术决斗中使用魔法——
“风!”
风之力被粗暴地拉扯着,被固定在我右手的长剑上,几乎要爆发开来。
我没有去管右肩被对方划出的伤口,用寄宿着被压缩的风之力的长剑向对方刺去——
噔!
对方随意地用长剑剑身挡住了我的刺击——他似乎还不知道这把剑身上附着了风之力。
“有破绽!”我大声地喊了出来。
“!?”对方似乎被我的大喊吓了一跳,身体忽然绷直,像极了那些被制弓匠不断拉紧的弓弦。
你看,不管他之前有没有破绽,总之现在是有了破绽了——
我奋力地将长剑向前伸去,然后将风之力爆发出来——或许你觉得风之力这个名字高级炸了,但实际上这只是一个在普通不过的元素魔力而已,具体来说就是一阵强风,然后我那倒霉的对手就被强风吹倒在地。
“死!”我一把冲了上去,一剑劈在了他的铁盔上,顺便把他的剑踢开。
“嘎吱!”我手中的帝国长剑发出了令人遗憾的奇怪声音,随即碎成了两半。
哎,可悲的帝国科技,他们的武器就是这样娇弱,可经不起这样粗暴的魔力测试。
不过我还是砍爆了他的头盔,顺便用断剑刺瞎了对方的左眼——
“啊♂”
当断剑刺入他的眼球时,我只觉得剑尖遇到了些许阻力,随即就像戳进了橡皮泥一般。
然后他的身子便剧烈地颤动起来,一拳打在了我的右眼上。
我感到有点天旋地转,只能迅速从他身上退开。
这样挨上C级骑兵长的一拳,想想都知道不太好过。我捂住了自己的右眼,尽力地站稳,不让自己就这样倒在地上——
我们之间只有一个能活下去。
就是这样一种信念一直支持着我没有倒下去,想必他也一样。
他将插在眼眶内的半截断剑拔了出来,然后握在手中,缓缓地扶着地面,站了起来。
“你今天只能死在这儿了。”他一把扑了上来,同时还胡乱地挥舞着手中的断剑。
各位要是打过架就知道,打架打的就是看谁更不要命,那种打起架来不怕死的家伙才是最可怕的,他就是拼了那条老命也得给你脸上来一刀。
我奋力躲开了他刺来的断剑,但下一刻,我感觉右腿小腿一麻,便失去平衡倒在了地上。
“吊尼玛的。”我迅速翻身,用左腿将他也踢翻在地。
所以我们就在雪地上扭打了起来,混乱中,我把他的断剑打飞开来,然后把短剑插 进了他的左手手臂。
“你很勇啊,小子。”他抓住我的手,然后将那把短剑强行从手臂上拔了出来,从我的手上把剑抢了过去。
我回击了他一拳,然后他便扑了上来,高举着短剑刺了下来。
我现在的处境可不太妙——我被对方压在身下,手也使不上力气,更何况对方的力量等级还比我高个一两级。
我用力地阻止把柄我亲自打造的短剑落下,但它还是在不断向下,朝着我的左眼。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他大笑着,还有几滴口水落在了我的左边脸上。
“你也太弱了吧。”笛色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一道光束打在了这名骑兵队长的头上。
趁着这个机会,我将短剑的剑刃方向偏开,然后将骑兵长踢翻开来。
“打架还要女人帮的懦夫。”他嗤笑着我。
但这不重要了,我说过,人为了活下去什么都做得出。
将短剑从他手里拿回来,我缓缓地站了起来。这时我才发现,周围满是骑兵造型的“冰雕”。
“喂,”我看向身后的笛色,“你要审问他吗?”
“那是当然。”长着猫耳的萝莉用魔力将战败者浮在空中,准备开始审问工作。
我转过身去,开始呕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