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普遍认为,猫耳萝莉有着一只猫该有的特征,比如长着猫耳朵,长着猫尾巴,会对猫薄荷做出反应......当然,还包括喜欢吃鱼。
这也就是我为什么在这儿对着河水发呆的原因。
拿“这是为师对你的锻炼”什么的理由搪塞着我,实质上只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口舌之欲,少女的丑恶嘴脸在这一刻展露无疑。
冻结的河面上只有一小块因为打斗而露出的水面,更别说这块水面尚且留有些许血迹。
不知道大家是否听说过提柯斯思考法——这是伟大哲人提柯斯·达弗尔所提出的一种划时代的思考方式,对于解决问题极有帮助。
比如我们以这个问题为例,要想抓到一条鱼,就得去钓鱼;要钓鱼,就要有鱼竿。
那么我们现在的问题就是没有鱼竿。
这个问题有办法解决吗?我猜没有,所以我们回到上一条,抓一条鱼。
不能钓鱼的话,那该怎么办呢?
我想了想,觉得可以用另一个办法——炸鱼。
但是呢,我手上现在只有一把短剑,以及刚从边上的尸体手上抢来的长剑。
值得庆幸的是,我大概知道笛色刚刚所演示的“飓风之眼”这个法术的用法了。
转过身去,笛色已经在元素火堆边上蜷成一坨了,像极了冬天里趴在火塘边上打瞌睡的猫咪。
我放心地转过身去,然后将长剑向前伸出——
其实“飓风之眼”的原理我大概已经明白了,不过是将风魔力短暂地附在剑身上,借此来吸引空中的风之力,然后将剑身中的风之力引爆就可以了。
这样说起来的话,我之前不也是这样用风之力的吗?只不过是没有吸引空中的风之力这一步罢了。
想明白这些之后,我将魔力注入剑中,在风之力的影响下,周围的空间似乎开始有点扭曲起来——实际上,这只是风被吸引而导致的空气流动罢了。
但是我清清楚楚地记得笛色使用这个法术的时候可没有出现周围的空间像是被扭曲这样的情况。
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吧?
我将剑尖探入水中,然后便将剑身中的风之力迅速释放——
这个法术的效果我只能用效果拔群来形容——因为冰面被爆发的风之力直接吹碎了,不少躲在相对温暖的水底的鱼也被吹上了岸,至于那把长剑则直接在我的手上碎成了很多块,碎得很彻底,只有一截空荡荡的剑柄还留在我手上。
等一下,我突然想到了一个盲点——作为普通的军队制式武器,无法承受这种魔力附着而碎成残渣才是正常的,只有附魔武器——比如我的那把短剑——才能经受住魔力附着而不会损坏。
这样说的话,那个女人应该已经知道我手上的这把短剑不普通了吧......
“果然你这小子不简单嘛,”本应该在火堆边上小憩的少女不知何时将手搭在了我的肩上,或许这就是猫耳萝莉们所具有的另一个猫的特征——走起路来静悄悄吧?
“只是看了一遍,你就学会了‘飓风之眼’,你说说,”她抓住了我的右手手腕,“我是该为自己的徒弟天赋绝顶而高兴呢,还是该为自己徒弟偷学招式而生气呢?”
“呃,实际上,”我将手上的剑柄丢到一边,“我猜您得为自己的徒弟是一个愿意在大冬天为您做很多很多条烤鱼的家伙而感到幸福。”
“油嘴滑舌的,”她松开了抓着我的手,“开始干活吧。”
我有没有提过自己不喜欢吃鱼?事实上,我对鱼这种生物一直都不是很喜欢——要是你家边上有一户制弓匠,她每天都会用鱼鳔熬那种臭得不行的,却又是制弓时不可或缺的臭味胶的话,我想你也会对鱼这种生物产生厌恶的。
但我想这可不是什么不干活的借口,我轻轻地呼唤着风,乞求他们将那些该死的鱼鳞从鱼身上吹下来。
风灵们的回复是:我们不喜欢鱼。
没办法,我只好从边上的尸体身上摸了一把匕首和他那沉甸甸的钱包——里面有七百第诺尔,我赚大了。
呃,我是说,我用那柄匕首一点一点地将鱼鳞剔除——我是个强迫症,我可容不下任何一片没有刮干净的鱼鳞,或者是一根没有烧干净的猪毛。
这之后,你得一刀把这条鱼的腹部剖开,将里面的花花肠子掏出来——毫无疑问,这次风灵们也拒绝了我的乞求,所以我只能脱下手套,用快要冻僵的手指去掏那些肮脏的鱼肚子。
河边上有一棵早已枯死的不知名的树木,我随意地砍下一截,做了几根木签,然后将那些处理过的鱼叉上,放到火堆上去烤。
“手还挺巧的嘛,”笛色在一旁对我的工作行注目礼,“不过只考四串是不是太少了啊?”
“我不太喜欢吃鱼。”我掏出了自己的短剑,从地上的马的尸体上割下了几块肉,用剩下的木签串着。
“不喜欢吃鱼?正好少个人来跟我抢吃的呢......”她突然大叫起来,“啊,这几条鱼烤好了,快给我拿来,拿来!”
她短短的手指着火堆上的烤鱼,像极了灯节上吵着要吃烤面筋的小女儿一样.我将烤鱼取出来,顺便在烤鱼身上撒上不知名的士兵尸体上搜了的椒盐(大概是他们用来向他们所信仰的羽蛇神乞求平安的特殊祭品吧,但从效果上看来完全失效了)。
就这样,我在少女期待的眼神中将烤鱼递了过去,对方几乎是一瞬间就抢了过去。
“小心烫嘴啊,”我像个老父亲一般地叮嘱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烫!”
理所当然的,她没有把我的叮嘱听进去。
没有去管因为烫嘴而号叫的少女,我将马肉抹上椒盐,放在火焰上,让火焰的外焰慢慢地舔舐着表面附有椒盐颗粒的新鲜马肉。
“这个好吃吗?”不知何时,少女停止了号叫,兴致勃勃地看着我烤马肉,就差把“快给我吃”这几个字写到脸上了。
“你尝尝不就知道了吗?”我叹了口气,将刚烤好的马肉递了过去。
她像是完全不记得之前的教训一般,马上开始吃起来——幸好我提前让这份马肉放凉了一点,不至于让人觉得烫嘴。
看着少女大快朵颐,我摸了摸干瘪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