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子,这家伙是什么人,”木拉须靠在我边上,“怎么会利用拜蛇教的力量。”
“她是我的邻居,也是给勋爵提供军队武器的制弓匠,”我掏出了背在背上的木弓,“说不定这就是她亲自造出来的。”
“那把弓的话,大概是某个不知名的家伙做的吧,”木悠突然走了过来,“毕竟这种粗鲁的驯弓方式,我可不会用。”
“那你该怎么解释自己可以用拜蛇教的那股力量呢,”木拉须咄咄逼人地说,“这位,呃......”
“木悠小姐,”对方笑了笑,“你可知道这把斧头上附着的是什么力量吗?”
她招了招手,那柄钢斧便飞了过来。
“这上面闪烁着的绿光,正是那些无辜死去之人的生命力,”木悠将钢斧浮在空中,不断地转圈,“拜蛇教和拜狐教对于生命力的掌握,基本如出一辙。只不过他们收取生命力的方式太过于邪恶。”
“是这样的吗?”木拉须警惕地看着对方,手上的重锤可从来没有放下。
“信不信由你了,”木悠将钢斧飘到了我的面前,“小提柯斯,这把斧头就还给你了,可不要沉迷其中哦。”
“什么意思?”我有点疑惑,不敢去接那把钢斧。
“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你会懂的。”木悠手指轻点,那柄斧子便落入了我的手中。
“这上面是有什么诅咒吗?”木拉须质问对方。
“收下吧,这把斧子有着破除诅咒的能力,你们会用得上的,”她轻轻一笑,“只是希望到时候你们可以拿得起放得下。”
“喂,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就这样,木悠走入了浓雾之中。在这一瞬之后,所有的浓雾被一股强大的风之力一扫而空,只剩下我们和众多蛇发女妖的尸体,而对方的身影早已像风一样消失无踪。
“这个女人很诡异,”木拉须摸了摸鼻子,“快让我用鉴定术看看这把斧子。”
“好的。”我将钢斧放在地上。
“有周不显,帝命不时。文王陟降,在帝左右。”木拉须念动咒语,钢斧的装备信息便展现在我们面前。
“没想到您这咒语还挺有文化的嘛。”我对于这个看上去大大咧咧的矮人还懂这么古老的颂歌而感到奇怪。有一说一,这实在是不像他的风格。
“那可不是,我可是矮人里的贵族。”
“那您可拉倒吧,”我对这套说辞嗤之以鼻,估计还是勋爵教他的免得丢人现眼。
“我们还是赶紧看看这玩意吧。”
“哼,臭小子一个。”木拉须不屑地瞟了我一眼,随即将投影放大。
【被诅咒的帝国钢斧】
品质:未知
装备唯一
“本是一种用于砍削的工具,
却被人们发现了更为血腥的用途,
据说拥有破除诅咒的能力,
但斧刃上却沾染了蛇信子所吐出的诅咒,
斧刃上缠绕着的灵魂即为证明,
其强大的威力令人爱不释手,
但你又怎么知道这就不是另一种诅咒呢?
”
......
“看上去倒不像是有什么致命的诅咒,”木拉须得出了结论,“甚至可以说这斧头本身还挺不错,只是可能让人对它产生依赖。”
“那这把斧子......”我看向对方。
“你先拿着吧,”矮人站起身来,“那家伙说了是给你的,说不定哪时候就用上了。”
“我看你是害怕有什么诅咒吧。”我拿起了钢斧。
“那怎么会,”木拉须就这样盯着我,“感觉如何?”
这柄手斧握在手中不仅没没有任何异样,其散发出的绿光到还让人觉得莫名地舒服。
“没什么奇怪的。”我如实回答。
“那你小心收着吧。”
就这样,我们将其他的侦查骑兵叫了起来,然后把事情大致讲了一遍。
“她叫木悠?”青凝修女稍稍偏头,显得有些疑惑......以及不可思议。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我反问对方一句,“按理来说,这三年来勋爵都是从她这儿购入军队用的弓箭,不是吗?”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这三年都是从你师傅这儿进的货。”青凝修女这样回答道,“不过也没多大区别了啦。”
“那我可不知道,毕竟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学徒罢了。”我耸了耸肩。
我们就这样将这个话题搁置不理,一齐去找那些跑散了的马匹——这些畜生们都在浓雾飘过来的时候就跑了,除了那位虎人士兵的坐骑雄性虎人。
“既然都找到自己的马了,就先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吧。”
过了一会儿,我们都找到了自己的马匹。作为这支侦查小队的领导者,木拉须发话允许我们休息一下。
事实上,天色渐晚,快要入夜了,但太阳还在西边挂着,虽然大家都知道他撑不了多久了。
“什么动静?”虎人士兵身边的草丛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
我们各自拔出了自己的武器,严阵以待。
就这样,在六双眼睛的注视之下,一只浑身上下长满了纯白色绒毛的狐狸从草丛中钻了出来,嘴里还叼着一只被咬掉头的青蛇。
“狐仙大人,多有冒犯,请原谅我们。”
我们纷纷放下武器,向着这只可爱的小狐狸道歉。
这只小狐狸倒也不害羞,就这样把蛇的尸体丢在地上,准备进食。
北国的狐狸们总是过得很幸福,因为宗教原因,大家对狐狸都很好,它们也完全不,怕人若是有什么外邦人故意伤害狐狸,说不定还会被本地居民处以私刑。大家还经常给狐狸们喂食,搞得狐狸们一个个都跟雪球似的。
我们也纷纷把自己身上带着的风干肉撕下几条,喂给这只可爱的小狐狸。
“天佑北国,”修女向着这只狐狸跪拜,“希望您能向狐仙大人传达我们对狐仙大人的敬意,保佑我们打退那帮中邦的异教徒。”
这只狐狸也十分配合的叫了几声,将那只毛绒绒的爪子搭在修女的肩上,示意她站起来。
它随后在雪地上刨了个坑,当着我们的面将蛇的尸体埋在雪中,然后叼着还没吃完的风干肉走了。
“都看到了吧战士们,”矮人不知从哪掏出了一瓶酒,“狐仙会埋葬这些来自中邦的毒蛇。”
他将酒撒在地上,就像在雪地上隐隐地花了个狐狸尾巴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