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作者:梦悠狐 更新时间:2021/1/7 23:32:59 字数:2082

在夜幕的掩护之下,木拉须.盐块一行人摸到了城墙的裂口处——说是裂口,其实不过是在攻城是塌了几块砖石,足以让人爬上去罢了。当然,矮人不行,这个多灾多难的种族实在是太矮了,或许需要别人的帮助才行。

看来这一处坍塌是帝国军队的无心之举,竟然没有被优先修复——或许他们本来就没有长久占据格雪镇的打算吧。就连这处破损的城墙上安排的士兵也少得可怜,不禁让人怀疑这会不会就是对方刻意安排的一个陷阱。

不过仔细想想,这上面这唯一的一个士兵也已经够麻烦了——他正睁大眼睛看着下面那片被火光照亮的土地,让下面的四人进退不得。

从远处飞来了一支箭矢,它的飞行速度很快,不过在木拉须眼中,这样的速度还是太慢了。在木拉须的注视之下,这支箭矢慢悠悠地爬上了城墙,精准地错过了那名士兵的脑袋,倒是准确地射倒了在他身后燃烧着的火把。

“那家伙在干什么啊?”矮人木拉须小声地抱怨着。

这只可怜的火把被一箭射下了城墙,掉到了下方的干草堆里——在可预见的几个小时内,这支没有达到目的的冷箭会让格雪镇上燃起一场大火,除非这位站岗的士兵对自己突然因为失去火把而陷入黑暗毫不在意。

从这位士兵的行动看来,他只是一个刚入伍不久的新兵蛋子罢了——面对面前的情况,他选择了先去查看那只被射下去的火把。

当黑暗降临的那一瞬间,木拉须意识到自己的机会来了。只是相互看了一眼,虎人士兵便翻上了城墙,而那位人类士兵雷便默契地蹲在地上,为木拉须登上城墙做人梯——这样熟练的动作,看来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

当矮人木拉须勉强爬上城墙的时候,虎原已经把那位可怜的新兵蛋子处理好了——下面干草堆的火好像被什么弄灭了一般,不过仍有小火苗在那底下努力燃烧。

“队长,我不是很明白,”虎原将自己虎爪上的血甩开,“我们为什么非要进城来看看对方的兵力,就在外围查探清楚,然后安全地撤退,不好吗?”

“简单,”木拉须竖起了他的食指,

“我们要给勋爵大人一个绝对清楚的结果,最好连对方的指挥官名字叫什么,副官又叫什么,都搞得一清二楚。除此之外呢,作为精锐部队,我们不能只会侦查,要是在两支军队接触之前给对方搞点破坏,这就是再好不过了。”

“那我们接下来......”

“你们两个负责清理城墙,我去试试能不能摸到对方的指挥中心去,”木拉须从背后又掏出了一瓶酒,“要是能把对方的指挥官摸掉,那我们就赚大了。”

“那您自己小心一点。”雷担心地说。

“那是当然,让我们出发吧。”

像是为了回应他的话一般,远处又飞来了一支箭矢,离他们最近的那位士兵便倒在了地上,不过这也引起了旁边士兵的警觉。

“喂,你怎么了?”本来在一边喝酒的杂兵甲发现了不对,便走上前去确认杂兵乙的情况。

远处的军帐内。

“喂,你这家伙好像把事情搞砸了。”修女青凝用千里眼看到了这一幕,她轻轻地将法术消散,然后看向提柯斯。

“这我也没办法的嘛,毕竟都隔着这么远,我还能看到那上头有人就已经不错了,”提柯斯无奈地摊了摊手,“不过您要是能用刚刚的那个法术帮我一把,说不定我能瞄得更准。”

“你最好能做到。”青凝修女不情愿地靠在提柯斯的身边,开始施放法术。

“男人不能说不行!”提柯斯满是激情地说。

......

格雪堡内,士兵们都在收拾自己的装备,毫无疑问,他们明天就得动身出发。不少士兵因为战争将至而兴奋得彻夜难眠,也有不少士兵因为担心自己的家人而辗转反侧。

正因如此,格雪堡的拜狐教教堂内,不少失眠的士兵们都聚集于此,向他们心中那位美丽的狐仙大人祈祷着。

“所以这小子在那么小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拿剑杀人了吗?”精灵大使西安格拉饶有兴致地盯着布里吉斯勋爵,就连一向专注于进食的姬永史亲王都看向了勋爵。

西安格拉随手将一颗葡萄丢进嘴中,对于她来说,这场所谓的“例行夜宵”已经被她变成了睡前故事会,主讲人正是布里吉斯勋爵,而那位少年——提柯斯·达弗尔的小故事则是今晚的压轴戏。

“那几年我们和帝国的仗打得很凶,格雪这片区域的北国军队都快被打光了,我们经常听到军队成建制的被消灭。”布里吉斯勋爵喝了一口酒,像是在回忆当年围着火堆烤火的时光一样,“我本来只是一个小贵族罢了,最后却成了格雪最后的贵族,莫名其妙地变成了前线的指挥官。

“那是在我被任命为指挥官的前夜,我和自己家的仆从一起待在那座靠近前线的小哨站里,我们一起喝着酒,就像兄弟一样。直到我们听到一阵奇怪的敲门声,就像是用石头在砸门一样。”

“就是那个小男孩吗?”西安格拉好奇地发问。

“我想,是的,”勋爵看向了墙上的一张委任状——

【由于前线战事吃紧,前线指挥官格斯光荣战死,现特委任贵族布里吉斯为格雪战区前线指挥官。

北国的统治者】

委任状上的字迹甚是潦草,不像是什么官方文件,但那下方又的的确确印着皇帝的玉玺之印。

“当我们打开门的时候,一个穿得很厚实的小男孩提着一颗人头进了门。他扔下那颗人头,然后告诉我们前线又被偷袭了,”勋爵的眼里有一丝遗憾,“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叫我们去联系友军支援——哪里来这么多友军到处支援?”

说到这里,勋爵的口气沉重了许多:“那孩子也没有多说什么,出门骑上马便走了,腰子上挂着的剑上全是血,我们就这样看着他走了。过了两天便来了个使者,把那孩子的消息又说了一遍——只是故事里的那些前线士兵已经没了。然后这帮家伙们又掏出一张委任状,把我拖到了前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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