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铃铃”
“考试时间结束，把卷子从后往前传，小号在上，大号在下。”
雨馨走出了教室，将双臂举过头顶，伸了个懒腰，然后将双臂放了下来。
终于轻松了——雨馨如此想到，现在的她什么都不想要，只想去好好地躺在床上睡上一觉，这几天的劳累已经让她有了曾浅浅的黑眼圈，如果可以的话，现在的雨馨肯定会飞奔回家中好好休息一下，但是现在才刚考完试，还有一件事情是必须要做的——回到教室，将作为考场的教室复原，然后接受老师们安排的假期作业。
雨馨一边活动着考试时僵硬的肩膀，一边走回了教室，此时已经有几个人在教室里议论着考试的答案了，雨馨当然没这个心情听，也没这个必要去听，一个是因为雨馨有耐心地复习了，再来是雨馨本身的学习就不是多差，而且雨馨本人也不太在意学生之间的答案互传，相比与考试之后的对答案，雨馨更愿意跟着老师的步伐一步一步把不会的题解开。
将桌椅板凳放回原位也只是几分钟的事情，因为每个人都在尽力地将自己的位子放回到原来的地方，所以效率也就快很多，一会儿，老师进入了班级，她走到了将桌前，先是大概扫了一眼是否全班都已经到齐，然后说到。
“我知道你们最近几天很燥，知道你们都盼着研学旅行的事，但刚考完试你们再过几天，这几天各科老师们都会把才考完的题讲一下，之后就是放假了，放假的第四天——也就是周日，我们就组织去研学，不过在这之前，我先要把班里参加的人的数量报一下，都谁去的举一下手，班长把参加的同学的名单记录一下，等会交到我的办公室。”
随着班主任的话，同学们都把自己的手举了起来，班长也配合地站了起来，将举手同学的名字记录在了一个本子上。
雨馨看了一眼小芳，她果然将手举地高高的，在周围同学中“鹤立鸡群”，很明显对于研学旅行有着十足的热情，雨馨顿了一下之后，又看了眼相反方向的依卓，她也将手举了起来等待着班长将自己的名字记录下来，于是缓缓地也将自己的手举了起来，如果不是看到那有些迟疑的动作，就觉得雨馨现在保持的姿势与其他同学并无两样。
当然，这一举动逃不过班主任的法眼，她注意到了雨馨的动作变化之后，微微地笑了一下，笑得声音很轻，没人能听得见，在班长确认完人数之后，同学们也将手一个一个放下了，班主任就接着说到。
“好，都统计完了，我相信你们都是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参加或者不参加这次研学的，如果你想去家长不让去，或者不想去家长一定要你去的，你可以和我说，我会尽可能地帮你劝一下家长，不过在这之前，你们就老老实实地过好这两三天吧。”
留下这么一句话之后，班主任便和早已在班门口等候多时的任课老师交换了位置，离开了班级。
有了对于集体出门的期待，班里的同学们也就对于时间的感受就更加模糊，这几天就很快地过去了，可对于雨馨来说这并非易事，不光是快放假那几天，就连刚放假的前三天雨馨都在拼命地打工的同时还要整理自己出门要带的东西，还要尽可能地将从准备出发到结束整段过程的经济和一系列不稳定因素规划好，这种在平时大多数都是家人帮忙的工作如今独自做起来就显得异常辛苦，每次雨馨坐下来休息时都会感叹生活的种种不易。而与其相对的，小芳由于失忆了很多东西都不太懂，再加上小芳失忆前也不是自己干这种事情的人，所以雨馨自然也将小芳的准备工作列入到了自己的工作范围当中，而小芳也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就只能在自己的房间里看书。两个人就这么度过了研学开始前的几天时光。
很快，便来到了研学当天，当雨馨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和小芳一起坐上了去往研学地点的火车，研学要进行一天一夜的长途跋涉，也就是说现在是一天的上午的话，那么明天上午才能到达目的地，接下来一整天的时间里都要想办法在狭小的车厢里打发时间。
雨馨和依卓正好都是同一个隔间的下铺，所以很方便一起聊天，而雨馨的其他朋友也都相继和别的女生换位置来到了这个隔间。
“真的不用换换吗？”
“不用了，让她和她朋友在一块吧。”
“哦……”
依卓再三询问雨馨小芳的事情，而雨馨则全都拒绝了让小芳和依卓换位置的请求。
“算了，人家小芳现在也不是没朋友，强行让她加入我们也不好——我们自己玩吧，玩什么好呢？”
一旁的一个女生说话了。
“嗯……不如我们聊聊班里的私事吧，我其实一直很想知道雨馨你和小芳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也说了那是私事了还打听，人家小芳和雨馨仅仅是很要好的朋友关系啊，还能有什么关系？”
依卓在这时为雨馨解难，她知道雨馨这一段时间都是在担心消防的事情而操劳过度，所以在别人不知道的情况下雨馨不好回答的时候依卓就会为她解围。
“可是最近她们两个的关系明显没有以前好啊，是闹矛盾了吗？因为你们之前一直干什么都在一起，但是最近我看你们光是聊天的很少。上学期还流出你们两个是情侣的绯闻呢，是因为小芳的失忆吗？”
“都说了别打听人家私事了，难得一起出来一次为什么要说这么不愉快的事情。”
“你其实也很想知道对吧，其实我们班里包括老师在内都很在意这件事情，因为她们两个可是班里的名人啊，一个是班里的‘开心果’李雨馨，一个是班里的‘冰雪美人’林可芳，甚至还有外班的人见到你们之后直接发表白墙的，雨馨也因为性格交了很多朋友，可现在为什么两个人的性格犯了过——”
“你少说两句吧。”
依卓强行打断了这个正在讲话的女生，让她不要再继续说下去，可雨馨却没有生气或是其他情绪波动的意思。
“没事，虽然绯闻和外号还有表白墙的事情我之前还真不知道外，她说的没有错啊。”
“我怕你会……”
雨馨的脸上只是挂着微笑，对着依卓说到，而依卓反而有些皱眉，有些担心雨馨。
“再说了，如果我真的在意的话，早就比你先打断了——我来回答吧，你说我和小芳居然是班里的名人，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啊，哈哈哈哈。”
雨馨再次恢复到平常开朗的样子扭头对那个女生说到，没有再去看依卓的脸。
“所以，你到底和小芳有没有那个层面的关系啊。”
“怎么可能嘛，你们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啊哈哈哈哈哈哈，我和小芳只不过是从小玩到大的邻居而已，所以我在方方面面都会去照顾一下小芳，可小芳失忆之后和班里的人玩的很好，所以我也就不用那么担心小芳的交友问题了，自然就没有那么频繁地去找她聊天了啊，放心，我和小芳在私底下还是经常聊天的，小芳还经常向我分享班里和朋友发生的事情呢，就像个小孩子一样。”
其他女生听到雨馨开始分享自己的故事，就伸直了腰竖起了耳朵认真地听着。
“要说的话，应该就是依卓和佑林的关系了吧，我记得，你们是初中就开始一起的来着？”
雨馨再次看向依卓，而依卓旁边的佑林也看向了雨馨。
“这个嘛……啊确实是很要好的朋友啊，是吧佑林。”
“嗯嗯……”
两个人有些含糊地确认了一下，看上去有些紧张，很明显有什么事情隐瞒了包括雨馨在内的在座的所有女生，不过雨馨知道这件事和自己无关，也理所当然地不好继续询问下去，所以雨馨准备将话题再次转移。
“说起来，交往的那个，是谁传的呢？”
雨馨决定还是将话题放到自己身上好了。
“就是……也没什么啦，都是胡说的。”
“唉？到底什么事啊，我自己都还不知道——你们都知道了？”
雨馨有些惊讶地看向周围的女生，几个人都要么低下头，要么转移了视线，不敢和雨馨对视。
“依卓你也知道了？”
“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所以就……”
“哈啊……所以，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刚才引出话题的女生也发话了。
“就是……最开始也不知道是谁说的，说你们两个……是因为你们两个总是什么事情都一起，所以很多人，尤其是那群男生，就也不知道是开玩笑还是什么，就在传你们是那个……百合，渐渐地也传到女生这边了，不过只要你们一来，我们也就不说了，所以——这个是很早的事情了，我们最后一次讨论也是上个学期了，对吧？”
那个女生看了看左右的朋友想统一“口供”，其他女生也纷纷点头。
“放心吧雨馨，我们这个学期也都没再说了，之后大家也都会忘了的，你也别放在心上。”
“没有啦，我只是好奇是怎么一回事，毕竟连我本人都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啊哈哈哈。对了，既然没别的事情做，那我们就聊聊以后的打算吧，依卓同学，从你开始。”
“打算？当然是上大学啊。”
“那选什么专业呢？”
“这个啊……大概是，心理学吧。”
“哇啊，好厉害，我通常是看不透别人脑子里想的是什么，那如果我们毕业了再聚一起玩桌游的时候依卓就不能参加了哦。”
“啊？为什么？”
“你肯定会看别人眼色了啊，这不就是作弊嘛。”
“那也不至于到了玩游戏也能用到的地步吧……换我问了，宵宵，你呢？”
“我呀…..老师吧，其实我挺想当个英语老师的，毕竟英语很有意思。”
“一点都不有意思，英语课代表！”
其他女生听了两人的谈话笑了起来，车厢里充满了快乐的氛围。
“那接下来……佑林！”
“我？我想想，牙医吧。”
“你又是为什么呢？”
“因为，依卓喜欢吃甜食，如果哪天吃甜的牙掉光了，我还要负责给她按个假牙呢。”
“好过分啊，你喜欢吃脆的不比我吃东西对牙齿伤害大，还是自己给自己修补修补牙齿吧，哼。”
“还说雨馨呢，我看你们两个才像是一对。”
旁边的女生坏笑着对依卓和佑林说到。
“又来了，小心阿琳的笔墨哦，她可是会写班里同学的同人文的，指不定你俩早就……”
“啊！阿琳，让我看看笔记本！”
“别抢，这是记录研学的日记！”
正当几个人玩的热火朝天的时候，火车突然进入了隧道，周围顿时一片漆黑，仅剩下车里昏暗的灯光照亮，才能隐约看清周围。
这时，雨馨正好看向窗外，窗外的黑暗使得火车玻璃的反光更加强烈，此时雨馨看到了火车玻璃反光后的自己，有些惊讶地张开了嘴。
因为在她眼中、反光中自己的脸上，完全没有发自内心地笑，可能其他人无法看出来，但因为整天都照镜子的雨馨对自己的表情变化最熟悉不过了，现在自己的表情虽然是带着笑容，但确实完完全全的皮笑肉不笑，也就是假笑，如同带着虚假面具的小丑一般，明明觉得聊天很开心，为什么却要把笑容用虚假的形式展现出来，一瞬间，雨馨对自己产生了疑问。
大约过了半分钟不到，火车便出了隧道，此时周围人也都停止了笑声，阳光再一次照进车内时，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看向雨馨。
雨馨顿时感觉自己心里毛毛的，用手抓了抓自己裙子的裙摆。
“怎，怎么了？都突然看着我。”
“没什么——抢到了！”
“啊，还给我！”
短暂的停顿之后，大家就又开始了简单的欢乐，但雨馨却没有陪着她们一起快乐，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们玩耍，依卓看出了雨馨的异样，凑了过来。
“晕车吗？哪里不舒服？”
“依卓你还真的擅长观察啊，我没事，只是累了。”
“也是，这几天你也没休息好吧，躺着吧，我给你腾位置。”
说罢，依卓站起身给雨馨让了个空地方使雨馨可以从坐成一排的女生中间钻到床上，雨馨躺到了床上，看着面前的其他女生还在疯了一般地玩耍。
“雨馨累了，让雨馨休息吧，你们去别的车厢玩。”
“额……好吧，我们去找那群男生要一些扑克什么的吧，他们肯定有。”
“好主意，走吧，先把我的笔记本还给我啊！”
“我就不去了，我留下陪雨馨。”
依卓看着她们站起身，自己就坐到了雨馨身边。
“不用担心我，你也跟着去吧。”
“我也有些累了，也不去了。”
听到依卓这么说，雨馨也不好推辞，便没再说什么。依卓对佑林点了点头，佑林也回应地点了点头后，和其他女生一起离开了。
“要睡会吗？”
“我还不困。”
“那好吧……”
这个隔间突然只剩下两个人，顿时安静了许多，其他嘈杂声全是隔壁传来的，两人只能听到火车运作时的声音，而听不到对方的呼吸声。
“想小芳了？”
“我想她干什么，每天都可以见面。”
“别装了，我知道你有心事，这里没别人，和我说说吧。”
“真的没什么。”
依卓扭过头去看向雨馨的脸，而雨馨也只是一味地否认依卓的话。
“这样啊，那算了。”
就这样，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不过，这种情况没有持续多久。
依卓挪了挪坐的地方，侧坐着伸出手摸了摸雨馨的头和发丝。
“干嘛？”
“只是想摸摸而已。”
“好吧。”
雨馨没有拒绝，任由依卓抚摸自己，表情上也没什么变化。
没过一会，依卓又说话了。
“之前是不是一直这样摸小芳呢？”
“你老是提她干嘛，她又不在这里。”
“可是你在啊，你一直在她身边，所以一提到你就自然地联系到她啊。”
“我已经没有那么操心她了。”
“真的吗？”
“真的。”
“真的真的？”
“真的啦。”
“好吧。”
短暂的对话之后，两人再次陷入沉默。
然后，随着依卓的抚摸，雨馨的表情逐渐有些变化，她开始轻咬下嘴唇，像是在思考什么，然后终于，由雨馨主动说话了。
“我在想啊。”
“嗯。”
“你说小芳以后能独立了，会不会就不要我了。”
“怎么可能。”
“那……等等我在说什么，算了你当作没听见。”
“不行，刚才可是雨馨重要的话呢。”
“什么重要的话啊，都是随口一说。”
“因为这句话和你最近几天的表现有直接关系。”
“哪有什么直接关系。”
“我们又不傻，你有什么变化我们都能看出来的，最近几天你看起来很不正常，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你话少了，沉默了。”
“哪有，你看我，还不是很阳光——哎呦！”
雨馨想坐起来反驳，结果却意外地撞到了上面床铺的床板。
“给家长和老师装样子就算了，怎么还装到好闺蜜面前了呢，我们，甚至班里的大多数同学都能看得出来你变沉默了，毕竟最近可听不到你在班里大声的笑声了，有什么想说的就直接说吧。”
“我……啊好墨迹啊，就是我……我其实也不想承认啊。”
“嗯。”
“我，我不想让小芳去交那么多朋友，或者说，我想让小芳回到失忆前，可这样感觉我很自私一样，我不想承认。”
“为什么呢？嫉妒了？”
“不是，倒不如说，我在为小芳结交了这么多好朋友而开心，但是怎么说呢，我心里却有种不舍的感觉，因为小芳一旦成熟了，善于交际了，渐渐地脱离我了，那我也就没有在的必要了，所以一想到有朝一日要和小芳分别，我就十分难过，但这样是不行的，所以我就主动要自己去适应没有小芳的日子，再加上每天还要为家里的事情担心，所以我一直没有睡好，结果还让老师和家长为了我而付出，一直在以自我为中心，我这个人好自私啊。”
“没有这回事哦。”
依卓温柔地抚摸着坐起来的雨馨的头发，时不时地摸几下雨馨的脸蛋。
“家长，老师和同学回来照顾你，问你过的怎么样，是因为大家都喜欢你啊，喜欢你的开朗，喜欢你的热心，还喜欢你和小芳做什么事都在一起的样子，因为这样才是我们熟知的你的样子啊——啊不是说让你特意去变回原来的样子，你自己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们也不会说因为你的一点小改变而讨厌你哦。”
“可是，我总是把什么都搞砸，基本没什么地方用的到我吧。”
“不会啊，你看，小芳不还不能没有你吗，如果没有你，小芳就算有一万个朋友也再也没有童年的好朋友了，我们也没不能没有你啊，如果没有你，谁来当我们的‘开心果’啊。”
“可小芳已经不记得了啊。”
“那就等小芳恢复记忆，等她恢复了，你再当面问她自己到底有没有必要在她身边。”
“那结果肯定是要啊，这不就是作弊了吗。”
“你看，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为什么还不愿意接受呢。”
“可是，现在的小芳会这么想吗？”
“这又不是影视剧，失忆也不是永远的，所以小芳一定会找回原来的记忆，你也不用一直担心自己会被小芳抛弃的事情啊。”
雨馨沉默的低下了头，见状依卓便继续说到。
“那么，你和小芳到底有那层关系吗？”
雨馨听到问题后，沉默了一会。
“我要拿你一个秘密来交易。”
“唉？这还是秘密吗？难不成真的……”
说到这里，依卓坏笑了起来。
“也不是啦，但关系有些复杂，而且我也不太愿意说，拿你的秘密来交换。”
“好好好，你先说。”
“你先说。”
“你不说我就不说。”
“你……好吧，你等会一定要说哦。我和小芳，不对，现在的小芳的关系其实真的没什么，关键在于原来的小芳，我不知道怎么解释，就是，我在她失忆之后发现了她原本没失忆时写的日记。”
“嗯，日记里有什么东西吗？”
“对，虽然都是记录的日常，但是有一页，日期我已经记不清了，那一页后来我也撕掉了，就是说，小芳她……喜欢我，是那种，你懂的吧，就是刚才提到的……百合。”
“嗯嗯，不意外呢。”
“啊？为什么？”
依卓点了点头，很平静地看着雨馨。
“因为小芳每天都会待在雨馨身边，而且经常靠在你身上啊，躺在你腿上啊，可能你看着很平常，其实小芳说不定很享受哦。”
“是这样吗？我也没有太在意。关键就在这里，我就很纳闷为什么她不早点告诉我，现在连她自己都忘了，还怎么告诉我啊，我也搞不清楚我现在要和她保持什么距离了。”
“按你自己喜欢的方式来不就好了。”
“那不就忽视了小芳的感受了吗？这样也太自私了。”
“搞不好小芳也会喜欢现在这样子和你在一起啊，你想啊，如果小芳恢复记忆了，但还能保持现在的这个性格的话，她肯定会想去找你展示自己的成果，交了那么多朋友，说话也比以前多了，所以不是所有你自己的思想一定是和其他人相反的，也要考虑其他人会不会和你一样的角度去想这个问题才行啊。”
刚说完，那群女生便回来了，手里还拿着像是纸牌一样的东西。
“我们回来了，我们抢走了男生们的一副牌，还新着呢。”
“没少吵架吧，男生们肯定不会这么让你们拿。”
“哼哼，他们算什么，我们想拿照样可以拿，来一起玩吧。”
“好，带我一个，雨馨，你玩吗？”
“我？”
说着，依卓将雨馨拉着胳膊拉到了床边，偷偷地将头伸到了雨馨的耳边说到。
“我的秘密就是，其实——
我在上学期就和佑林在一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