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叶若和谢玲玉是在城区外的郊区下直升机的,如今叶若这娇生惯养的研究狂人不想走过去了,白里只得护送她在城区上飞机。
不过在这之前,白里还要送她一个之前就说好的大礼物。
一行四人来到白里所居住的这个叫中程小区的花园,白里使用低频音吼呼唤一声,很快远处走来一只赤•裸身体的人形丧尸。
依稀可辨认出它生前是男性,这头丧尸四肢肿胀,挺着如同怀胎八月的肚子,浑身皮肤呈现淡绿色,尤其是肚子部分已经成了墨绿色。
那肚子可不是怀孕或者脂肪堆积造成的,而是因为里面充满了一种特殊液体。
如同行刑者一样,这种丧尸也是强化型丧尸中一类极为少见的分支,被称为腐蚀者。正如名字所言,它的肚子里充斥着堪比王水的腐蚀性液体,连它的血液都是腐蚀性的。
这种丧尸移动速度并不快,但它能从嘴里高速喷射出储存的腐蚀性液体,喷射距离可达五十米以上,对于幸存者而言一样是噩梦般的存在。
他们也是首领型丧尸钟爱的小弟之一,但白里不喜欢这种丧尸,因为他们太丑太恶心了,还影响胃口,不像行刑者那样又酷又残忍。
在白里面前它不敢有任何在造次,只能低着头一动不动。
“你确定可以管的住这家伙?”白里向叶若问道。
这种丧尸可不像行刑者或者普通丧尸,它的腐蚀液威力可是超大的,稍不注意就会误伤人或者毁掉一栋建筑。
“放心,上次你不是给了我它的腐蚀液吗,我们已经研究出什么材质的物体能不被腐蚀了,也用那种材料为它制作了特殊的房间。”
看着这个绿油油的丧尸,叶若一点也不觉得恶心,继玩死白里上次送的那只行刑者后自己终于又有了一个新的研究对象,而且这个丧尸的有趣程度一点也不比行刑者差。
“总之你研究的时候小心一点。”
带着这只腐蚀者,四人来到一个很大的空地上,叶若接通耳机联系护送她的直升机,白里则做着另一份工作。
白里示意腐蚀者过来,然后拿起叶若给他的麻醉针对着腐蚀者的脖子就是一针,腐蚀者当然没有躲,它就这样直挺挺地被扎然后直挺挺的倒下去,很平淡,没啥可观赏的。
这个可怜的家伙被自己的老大放倒,然后被自己的老大出卖,最后还有被送到7号安全区去接受非人的折磨,更可怜的是它对于白里的行为是愿意的,是感到荣幸的。
白里自然不关心这个腐蚀者的死活。他拿叶若准备的特制胶布拴住腐蚀者的嘴,再用尼龙绳将其捆住并确保捆牢。
之后就是无聊地等直升机了。
四人并排,白里左边是燕宁梓,右边是叶若,叶若右边则是提着手提箱的谢玲玉,而他们的身前是遭受捆绑play后直挺挺躺着的腐蚀者。
“白里,你真不打算让燕宁梓跟我们走吗?只要你说一声,一针麻醉剂就能解决了的事,到了那边我们会好好照顾她的。”
很直接,很现实,还是在燕宁梓面前说出来的,很大胆,很不给面子。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是不会和你们走的,今后我都要和白里在一起。”
叶若并没有因为燕宁梓的发言而转头,她盯着眼前的腐蚀者说道:
“我是很高兴你能和白里在一起的,你和白里的发展可是我很感兴趣的一个课题,可无论如何,人类与丧尸已经是两个不同的物种,你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你们在一起不见得是好事。而且你应该明白,你是白里的累赘,更是他最大的弱点,如果有一天他受伤或者死掉了,那多半是因为你。所以……”
“你可以闭嘴了。”
白里直接打断了叶若。
“怎么做那是我的事,有些话私下想想就行了,不必说出来,我已经决定了让宁梓留下来,那事情就这样了,之后的事就不必你操心了。”
燕宁梓望向白里,他的眼神和表情并没有因说的话而有太大变化,可燕宁梓的心中已翻起惊涛骇浪。
旋即燕宁梓又失落的低下额头,因为叶若所说的都太过真实了。
静默中时间逐渐过去,直至直升机的轰鸣声响起。还是那架EC/HC-120多用途轻型直升机,也依旧是那位据叶若说很靠得住的王牌机师。
将腐蚀者装入一个箱子,再目送叶若和谢玲玉上直升机,叶若最后只是说了一句末世中最常见的一句话:
“希望下次见面时我们都还活着。”
而白里只是回了句:“希望下次见面时我们不全都是丧尸。”
一次不太愉悦的见面,却成了四人联系的一个枢纽,只能说缘分,妙不可言。
回到家,燕宁梓低着头就要撞上刚停下的白里,反应迅速的白里往前走一步然后一个转身双手撑住燕宁梓的双肩,止住了她的步伐。
燕宁梓抬起头,眼中的失落并未完全散去,可一瞬间,失落又转换为惊讶。
白里抬起右手伸到她的面前,张开手,一个东西落下来,吊在他的手指上晃动着。
那是一条银链,下面挂着四叶草形状的玉石,玉石中间则是一小颗莫桑钻。
这条项链在末世之前也算是白里这种穷逼买不起的珍品,但末世降临后就成了垃圾,也就白里这样无聊的丧尸会把它捡来当礼物。
“这是什么?”
白里理所当然的说道:“礼物啊,我说过的,回来的时候会给你带一个礼物,只不过叶若那个家伙在不方便给你。怎样,喜欢吗?”
燕宁梓的眼睛被这条项链的光泽闪到了,也跟着微微发亮,心情舒畅,不自觉就露出了微笑,还是那种白里喜欢的,发自内心的,真实的微笑。
“喜欢,你给我戴上好吗?”
“好。”
白里让燕宁梓坐到沙发上,拉开项链欢在燕宁梓修长洁白的脖颈上,燕宁梓则是一手撩起自己的秀发。
拂过如瀑布般的发丝,一扣,抽出手,便完成了。燕宁梓手握着吊坠,看了好一会儿,把它放到贴身的地方。
银色的项链挂在脖子上,吊坠落入怀中,很冰凉,但燕宁梓的心确因此而温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