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墨并没有丝毫的惊慌,只是笑呵呵的说着:“那是自然。说起来,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喝过龙心国的白酒了。”
斯坦罗夫斯基没有说话,只是冲着门捷列夫摆了摆手。门捷列夫点了点头后,便亲自从楼上抱下来了一箱子白酒,上面赫然写着两个大字:“矛台”!
唐心墨呵呵一笑,说道:“老爷子搞来这些酒,看来是打算跟我好好喝一场了!”
“你把菲亚克兄弟会搞得如此有声有色,让我的女儿对你如此的死心塌地,甚至让秋田家族的那个老狐狸都对你赞赏有加,这一场酒是必须要喝的!”斯坦洛夫斯基说道,“按理说,你这样的人才能成为我的女婿,我应该欣喜。可是有两件事情,我一直很不满。但是嘛,跟你们龙心国的男人说事儿,少了酒,就谈不成什么事!”
唐心墨笑着点头,还没有等自己吩咐,岛上的厨子便已经端上来了很多下酒的菜肴,仔细一看,都是龙心国的菜。就在上菜的功夫,唐心墨方才感觉有些不对:“怎么这老头子老是围绕着龙心国说事儿?又是酒,又是菜的?样样离不开龙心国!”
可是表面上,唐心墨还是问道:“两件事情?不如敞开来说说?”
斯坦洛夫斯基点了点头,看菜上齐了,便先对着门捷列夫点头示意。
门捷列夫二话没说,端起酒杯,先冲着唐心墨深深的一鞠躬,大声的说道:“唐心墨兄弟!我这一直有事儿瞒着你,其实我就是波尼的哥哥,约瑟夫·斯普瑞林!虽说一开始刻意隐瞒,是有一些善意的原因的。但是无论怎么说,我还是对你有所隐瞒,在此,特地向你道歉!”
唐心墨一瞧这阵势,心里更加慌了,暗自想到:“怎么着?这是打算跟我摊牌吗?”
可是表面上,唐心墨端起酒杯,跟约瑟夫碰了碰杯,一口饮尽后,平静的说道:“哪里哪里。这个事儿早就不是秘密了。波尼睡觉喜欢说梦话。”
斯坦洛夫斯基和约瑟夫两人相视一眼,同时尴尬的笑了起来。只听斯坦洛夫斯基笑着说道:“既然唐心墨如此大度,那这事儿也就翻篇了。我现在想要先说说我的第一件不满的事情。”
“洗耳恭听!”唐心墨微笑着说道。但是心里的紧张感,却缓缓的升了上来。
“你跟波尼在一起的时间不短了,虽说没有举办正式的婚礼,但是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让我抱上外孙?”斯坦洛夫斯基皱着眉头说道,“难道你们不知道我这个老头子没有几年日子了吗?”
唐心墨一愣,他万万没有想到斯坦洛夫斯基这样的人,也会有渴望天伦之乐的一天!
“这个事情,我也不太清楚。一方面,不是我们两个没有努力。另一方面,可能是我太忙了吧!”唐心墨端起酒杯,先自罚了一杯,继续说道,“不管怎么说,这个事情,我还得继续努力。”
斯坦洛夫斯基哈哈大笑了起来,柔声说道:“也是!这个事情急不得。该来的总会来的。”
“不过,约瑟夫这边应该很快就有动静了吧?”唐心墨瞥了一眼约瑟夫,说道,“瑞雅·格雷迪应该很快就可以改随夫姓了吧?”
约瑟夫撇了撇嘴,说道:“我俩估计没什么结果。你也知道,她是白鹰国温特尔家族的女儿。我是斯普瑞林家族的长子,我们之间很难有结果吧?”
唐心墨呵呵一笑,不再说话。其实心里想的是:“等我的第五家族建立起来,只要你们不挡我的路,你们爱生几个就生几个!”
话说到此处,只听斯坦洛夫斯基说道:“刚才约瑟夫就他隐藏身份的行为,道了歉。你跟波尼没有子嗣的问题,我们也达成了共识。那么现在就到了第二件我不满意的事情了。”
唐心墨依然表示洗耳恭听。
斯坦洛夫斯基略有深意的看了看唐心墨,叹了口气说道:“我还是希望你能把这个事情主动说出来。毕竟,这个你自认为是最大的秘密的事,其实已经天下皆知!”
唐心墨听到这个话,当时就觉得一阵眩晕,刚喝下去的两杯酒,瞬间化作冷汗,从自己的脊梁骨处冒了出来。他最大的秘密,除了自己就是夏末之外,还能有什么?
唐心墨还没有开口说话,就听见斯坦洛夫斯基继续说道:“其实这个事情就算是挑明了,也没什么。毕竟我的想法和秋田正平那个老狐狸几乎是一样的。作为四大家族中垫底的那一个,同时又是子嗣最少的一个家族。我的斯普瑞林家族几乎已经丧失了与其他三大家族竞争的底牌。温特尔家族一向高傲,是决计不会跟我同盟的。所以……你懂我在说什么。”
唐心墨不自觉的挠了挠头。他当然知道斯坦洛夫斯基说的是实话。刚才又是让约瑟夫道歉,又是强调他这个老人家想要尽快抱外孙,又分析起了四大家族竞争的局势。这接二连三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只不过是希望唐心墨承认自己就是夏末!
“如果我现在就承认,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归根究底,这个菲亚克兄弟会还是他斯普瑞林家族的。我一旦承认,我和我所有的亲信都会受到威胁。”唐心墨暗自想道,“凭我们几个,杀出一条血路并不困难。可是自己这么长时间以来所有的心血,就都付之一炬了。”
“对了,叫才颂他们也过来喝一杯吧!”斯坦洛夫斯基向约瑟夫挥了挥手,说道,“不看到这几个人的安全,我的女婿是不会放心的!”
唐心墨再次一愣,心中暗叫:“这个老狐狸厉害啊!任何事情都被他想到了前面!难道我真的就必须得承认了?”
就在唐心墨还在犹豫和挣扎的时候,才颂,韩晓曼,张云海等自己招募来的亲信,都陆续的来到了大厅,坐在了酒席之上。
唐心墨跟他们交换了眼神后,便已经知晓,这几个人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