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阳光总是让人感觉到困倦,即便是已经走进过许多教室的司桓,一走到教室里也有些许困倦,只可惜自己不再是学生,自己还要站着讲课,不然的话,自己一定会找个座位好好睡上一觉。
同昨天一般,一走进教室,池秋柔便停下了手头的动作开始盯着司桓,而围在池秋柔身边的同学见到司桓自然也是老实回到了座位。
明明在女校里从没见的池秋柔这么有活力,这一换了个学校转身就变得这么活泼,这要说都是读书的地方,难不成还有特别的影响?
因为上课的内容太过繁琐,加之司桓也不愿意再继续回想起当时的场景,因此,趁着下课的时间段司桓拉着池秋柔再一次来到了楼道走廊的尽头。
这个走廊真的是承载了司桓许许多多的事,等池秋柔时是在这,找她谈话也是这。
“怎么了,突然把我叫来?”
“今天中午我就不来接你吃饭了,中午你自己找个地方解决吧,一会上完课我要去个地方,走的时候怕来不及跟你说,所以提前跟你告知一下。”
看着眼前司桓的模样,和平时完全不同,特地换上了这件干净的西服还好好整理了一番,完事后还说有事要出去,这样的情况还难不让池秋柔想入非非。
“那能告诉我具体是要去干嘛吗?你穿着这样出去,我总觉得你是要偷偷背着我去见哪个女人。”
到此,司桓沉默了一会,扶着池秋柔的肩膀缓缓说道“是你姑姑,今天是你姑姑的忌日,我今天要去公墓祭拜她。”
是吗?是自己的姑姑啊,原来如此,那这一切就都说得通的了,对于司桓来说自己的姑姑确实就是一切,即便是自己姑姑已经不在了,但结果依旧不会变。
听完司桓的话池秋柔有些哽咽,将嘴里原本要出的话一下子又咽了回去,也不知少女当时真正要说的话是什么,但最终少女还是开了口。
“那我...能一起去吗?”
从自己升入高中后,池秋柔就再也没见到过自己的姑姑,而当得知自己姑姑出事时,自己还在学校上课,当消息真正的通知到了池秋柔耳中时,木伊若已经离开好几天了。
直到那之后自己就再也没听到任何有关姑姑的消息,甚至连死后的坟墓在哪都不知道,而自己的母亲从那之后也将姑姑的一切东西收了起来,池秋柔不明白这样做的原因,一个已经离去的人为什么连最后的存在都要掩盖。
但如今自己已算是替代了母亲的位置提前坐上了集团的位置,可即便如此,池秋柔还是没能弄明白道理,而如今是司桓出现,让池秋柔看到了希望。
司桓是自己与木伊若连接的唯一纽带,也是目前能知道姑姑坟墓的唯一知情人。
“以后有机会再说吧,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你母亲自然会带你去的,好了,要上课了,回去吧。”
丢下话,司桓从池秋柔身边走过,但自己却是被池秋柔抓住,对方的两只手紧紧的抓住自己,以至于司桓的手上出现了深红的抓痕。
“时机成熟?什么叫时机成熟啊?为什么你和母亲都不愿告诉我姑姑的事啊,以前我不明白,现在我坐上了母亲的位置依旧不明白,为什么你们都要跟我猜谜语啊!为什么啊!就不能直接告诉我吗?”
哭嚎的声音很大,走廊里回荡着池秋柔残留下的声音,以至于还有不少学生从教室里探出头来看向两人这边,而为了避免多余的麻烦,司桓将转动的身子挡在池秋柔面前,正视着少女的脸,摸着对方洁白的脸蛋。
“那我就和你立个约定吧,如果你能重新记起我和你姑姑的事并且到时候我还活着的话,我就带你去你姑姑的墓地。”
说完这句话后的司桓随后转身走进了教室,或许外面的从池秋柔精神状态仍然不是很好,但司桓也必须这样做,他有这样做的理由,更有不能退让的理由。
不过好在池秋柔并没有在女校时频繁逃课的现象,或者说这才转学几天就逃课也有点说不过去,但至少,在走廊里再怎么大哭大嚎,回到教室坐下的池秋柔还是尽力装作平常的模样。
上午的课到此结束,临走前,司桓见到了池秋柔趴在桌上,姿势和当时的池珆一模一样,担心池秋柔会像池珆一样就这么一直趴着不吃午饭伤了肚子,司桓急忙火燎的回到办公室拿起自己带来的便当盒,随后又赶忙回到教室放到了池秋柔脚边。
而在这过程间,司桓还遇上了叶琼诗,即便是如此短暂的见面,叶琼诗对司桓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别忘了放学后说好的事。’
当然,因为司桓忙着给池秋柔送东西以及祭拜的事,完全没有注意到就是了。
......
暂时解决了池秋柔的事后,司桓便赶忙驾着车往城外驶去,木伊若的墓地距离Z城主城中心很远,即便是驾车要需要两个小时,因此很花费时间,这也是司桓会这么急忙的原因。
毕竟,要是路上再出什么事的话,回来的时间就更晚了。
而这条路自己每年都会来,即便是经过如此之久的打磨,这通往郊区的道路却依旧是没有换新的模样,真是的,有些地方真的是比想象的还要穷苦啊。
穿过大大小小的村庄,司桓可算是到达了目的地,来到一处小小的村落,徒步走过阵阵梯田,司桓见到了这一次要见面的人。
只见木伊若靠在小木屋外的椅子上,看着天空阵阵发呆,而身旁则是另一位男性。
“桓,来了啊,你师傅今天状态还不错,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说几句话。”
男人开了口,司桓点了点头,走到木伊若身前蹲下,握住木伊若的手在耳边轻声说道。
“伊若,我回来了。”
司桓的声音像是特效药般,木伊若的瞳孔有了些许色彩,两只手在司桓的脸上来回摸了摸,嘴里还嚎着一些听不清的话。
“果然还是有些勉强啊,虽然当时也是没有办法,但现在感觉还是有些太逞强了。”
男人在一旁说着话,司桓抓紧木伊若的手对男人点了点头,对方正是研究了【药物】的原主,也是木伊若最亲的合作伙伴之一,而当初司桓的药物试验也是男人所解决的。
“看样子你也恢复记忆了,看来药物的副作用已经开始消失了,既然这样的话,那就代表【药物】在你身上的不稳定性又要发作了,你又要开始注意一下了。”
司桓很明白男人说的话,但除此之外自己也无法做任何其他的事,因为一切,都是那个该死的雷雨天以及自己愚昧的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