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赵嵩有些懵了,说不出话来。
李沐淡淡一笑,在夕阳的照射下让人感到很暖心。
“你能在第三层拥有这样一间房子,还能请得起仆人照顾女儿,这可不是普通人。我观察了一下你的房间内没有供奉先人的牌位,说明你的钱财全部来自于你自己的奋斗,推理出你是生意人。”
有什么好推理的,从他的穿着打扮不就能看出来了?
紫兰因为守则第五条不能反驳李沐的原因,只能在心中吐槽道。
赵嵩僵硬地点点头,手脚动作有些不自然,明显慌了。
他的动作李沐都看在眼里。
看来自己笑容的感染力还不够强,让这赵嵩把自己当做普通的豪横纨绔了。
李沐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更加亲和道:
“赵老板放心,我我对霸占你的产业不感兴趣,我只是与你合作。”
“合、合作?”
赵嵩还是没有因为李沐温和亲近的笑容而放松,反而更加紧张了。
“李、李恩公,小的…做的是小生意,不值几个钱,就算与您合作,也没什么发展前途可言……”
李沐感觉赵嵩的状态有些不对劲,自己名义上是大世家的子弟,身家存款是他的一百倍,还有系统相助,与他合作怎么也不会亏,为什么这人这么抗拒呢?
李沐郑重地问了一句:
“所以…你是做什么的?”
赵嵩身体哆嗦、目光游离、不停地眨着眼:
“小人…小人……”
李沐皱眉,道:
“你该不会是做的非法生意吧?”
“咳咳!!”
赵嵩捂嘴剧烈地咳嗽,仿佛比她女儿病得还重。
一旁紫兰也看出来了,这个赵嵩真被姑爷说中,怕是做的些什么非法生意。
她出生于城主府,自然是要维护城主府定下规则,遇到赵嵩这样做违法买卖的人她可不会跟他客气,直接伸手抓住赵嵩的衣襟,威吓道:
“说!把你做的违法之事,一一招来!”
之前紫兰出手一下便将那白胡子老头擒住的画面赵嵩还历历在目,被紫兰一下子抓住衣襟的他,已经快吓尿了。
“小的、小的之前是…在第二层做春楼生意的……”
春楼?
好家伙,这一下子触及到李沐的知识盲区了。
春楼他知道,就是大天朝那些不正规的**,有特殊服务的洗浴中心,开在深夜里的发廊,或者火车站附近的民宿……
但就算他有系统相助,有现代人的思维,也特么不知道怎么跟开春楼的合作啊!
苏北北也非常好奇,歪头问李沐,却被一旁直接冲到赵嵩身边抓住他衣领的紫兰给吓到了。
“亏我还以为倾家荡产救女儿的你是个好人,但没想到你竟然把别人家的女儿当做赚钱的工具,你还有良知吗?怪不得你女儿得了这种罕见的病,这么一看都是报应!!”
紫兰语气激动,骂得脖子上青筋浮现,擒住赵嵩的力气更是丝毫保留,攥住他的衣襟,看样子下一秒就要一拳砸在他的脸上了。
“不,仙子!你误会了!她们、她们都是自愿的!”
赵嵩惊慌地说道,但这无力的辩解恐怕连他自己都无法说服, 不然也不至于整个人摊在地上如此没有底气。
李沐眼睛一瞪,明白差不多明白第二层春楼是什么意思了,看了看身边欲言又止的苏北北,伸手捂住了她的两只耳朵。
性教育课程李沐还没有准备为苏北北安排,这会儿要是学了一些不正规的知识和价值观,那以后想要掰正可就难了。
“自愿?呵呵。”
紫兰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冷笑话,嘴上发出呵呵的声音,目光却如刀锋利:
“如果不是被生活所逼,谁会自愿出卖自己身子?自愿自愿,她们自愿让你赚到这么多金子?还都是自愿,你去把人给我找来,要是有一个不是自愿,呵呵,下半辈子就在矿洞里度过吧!”
赵嵩连连摆手,他已经被紫兰的阵势吓傻了,结结巴巴说话都不利索:
“不、不,小、小人半个月前就、就关了春楼,只、只要露儿病好了,我、我就带她搬出中心城区,做一个普通人家,绝、绝对不会再做这种事情了。”
“你…”
“紫兰,够了。”
紫兰还想骂,但被李沐出口打断,因为百分之百服从度的关系,她立刻住了嘴,但胸口仍然剧烈起伏,看起来气的不轻。
李沐算是听明白了,这第二层春楼的意思,就是非法的春楼?
松开夫人的耳朵,苏北北眼睛一转,眨着好奇的大眼睛问道:
“夫君,什么是春楼?出卖身子又是什么意思?”
没想到捂住她耳朵也听到了,老婆的听力怕是比我都好吧!
“咳咳。”
李沐尴尬地道:
“夫人,这种事…回去之后再慢慢给你解释。”
苏北北微微噘嘴,低声道:
“又是回去解释么?”
听起来有那么一丝抱怨的味道。
李沐连忙转移话题,向赵嵩喝道:
“赵嵩,为什么要做这种非法的春楼?春楼在平阳城不是合法生意么?”
赵嵩哭哭啼啼地解释道:
“李恩公,小人也不想啊!我原本是一名布商,后来经营不善破产了,但手下的那些女工需要生活,我便将她们又组织起来做这个……”
赵嵩话锋一转,摇手提声道:
“不过恩公仙子放心!小人从未强迫过她们,只是组织起一个联盟保障了她们的人生安全和身体健康,后来联盟越做越大,除了最开始的女工不少底层活不下去的女子也加入进来讨一口饭吃,小的才赚了些许管理费……”
赵嵩的语气平静下来,看到紫兰恶狠狠的眼神之后,立马又解释道:
“也不是小人不想做正规的春楼,只是三四层的春楼生意都被世家包揽,我们这小老百姓很难分到一杯羹。再加上合法的春楼所以女子都要登记在册记入档案,我们这里的女工大多面子薄,大部分已经嫁做人妇这些事情不能宣扬,所以只能悄悄地在第二层做生意,赚些零碎钱。”
赵嵩无奈道:
“所以…小的才不好向恩公道明,实属无奈,就说小的将春楼关闭一事,已经有不少女工跑来向我哭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