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结束是一张床。
我的左手被人握着,那触感非常温暖。
我的右手被人抱在怀里。
她夜里非常不安,需要我的手臂枕在她肩上。失去安全感的时候,她会从床的右侧醒过来,扑过来找我的手。
我往黑暗里呼出平稳的气,来稳定我的心情。
火温暖地在壁炉里燃烧着,似乎永远也不会熄灭。
「怎么?」
「我做梦了。」
「什么样的梦。」
我转过身看他的侧脸。
「很长,很长。有关冒险的梦。」
我安心地泯唇,往被子里缩了缩。漫无边际的黑暗绵长而又温柔,将我们三人包围。
「真是奇怪,我以前还以为……」
「什么?」
「以为消失以后会很疼。被永夜包围,思考不了东西,寂寞和孤独望不到尽头。」
他笑了笑,闭上眼睛摸了摸我的脸颊。
「你现在理解爱了吗?」
「也许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