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上酒,上好酒。”
酒桌旁,女子酥酥麻麻的笑,一颦一笑皆是尽显妖娆,尤物如她,足以令每一位雄性血脉喷张。
“咯咯~”
藕白色的小臂抬起放下间似能掀起阵阵粉桃红,羊脂玉般的手指纤细修长,仿佛只要那么对人轻轻一勾,三魂七魄都能给你牵了去。
然而北桥却面容平静,他并没有像周围客人那般露出千般丑态,哪怕女子的手指正对着他勾来勾去。
面此情景,北桥在想要竖起中指回应她的同时,还思忖着恁娘皮何时结账,是否带足了银两?
当然了,在他这儿蹭吃蹭喝也并非不可。
“这双手白皙精致,不留下来磨豆浆着实可惜。”
如果他的声音敢再大些,这间小店怕是会被那群糙汉子掀个底朝天。
毕竟平日里地主家的闺女都能让他们念念不忘,更别说眼前这仿若画卷中走出来的仙女了。
反观北桥呢,不过是一个跛脚的酒家,‘手无缚鸡之力’的他才应该是弱势群体。
可惜女子单凭那露于胸前满月般的酥丘,就能让周围人忘却早先对北桥生出的怜悯。
“本店要打烊了。”
“嗬呸!这才几时!”
果不其然,北桥将这群糙爷们得罪遍了。
话尽于此。
可这个故事,从哪里说起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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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屋内陈设简陋,但置于床边的木桶绝然才是焦点。
沸水滚滚,热气蒸腾而起,熏得桶中女子脸颊泛起红润色。
美艳如她,再度平添三分情趣。
水声阵阵哗啦作响,虽背对着窗外,但也不失诱惑。
胴体曼妙,四肢纤细婀娜,长发披肩宛如长瀑,水汽撞在冰肌玉骨上化作水珠,顺着脊背滚动直至归于木桶水中。
“哒,娑娑...”
女子娇耳耸动听到些许动静,满是享受的脸颊上浮现出隐匿许久的欣喜。
“祝好运。”
呢喃过后,女子将玉臂从水下抬起,哗啦声中开口喊道,“店家,我要的毛巾,送进来吧。”
话音落下,随之还有娑娑声音的消失。
北桥正立于门外,刚欲敲门的他冷不丁听到了什么。
闻言,北桥嘴角微微抽搐,转而摇头一笑道,“还真是没把我当外人。”
屋内女子都这般说了,北桥也不废话。推开门,迈步入内。
你以为会有什么香艳的画面?
对,没错。
北桥听话亲自进来送毛巾,反倒是让女子略显惊讶,明明俊秀儒雅的北桥,可不像是什么浪荡之子。
不过,也好。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女子心底仿佛有什么即将按捺不住。
哗啦,女子站起身,旁若无人。
水流淌落,露出那盈盈一握的玲珑腰肢,暴露在空气中的小腹平坦到看不出一丝赘肉。透过水雾,依然能够看到那挺拔的臀部直冲北桥,这撩人的姿势,在此时展现出了极致诱惑。
“喏,毛巾,新的,记你账上了。”
“嘶————这么快?”
女子心脏骤然慢了半拍,面容惊愕,言语破口而出。
北桥白眼连连,暗想你才快,你全家都快!
扑。
干燥的毛巾轧过水雾径直搭上雨汐性感的香肩,屋内盎然春意顿时为之一滞。雨汐转身欲要开口,但北桥已然转身向外走去。
“那个...你...”
在她心中生有千疑万问,这跛脚的穷酸店家,到底是如何贴近自己的?
“洗净了?”北桥反问。
“嗯...”
“那就擦干净,早点上床歇着。”
北桥轻声说道,语气并无柔意且有阵阵严肃,根本不容雨汐反驳一嘴。
“啊,奥...”
不是!老娘凭什么听你的!
雨汐大怒,屈指间桶中汤水呈现状态席卷而往,她要教训一下眼前这看了自己身体的家伙。
“还闹?”
北桥眉头微皱,呵问声中雨汐动弹不得,就连那夹杂着灵力的水柱都无法再向前移动分毫。
这般姿态,这般被盯着,任由脸皮再厚也会脸红。可是雨汐却看到了一双毫无波澜的瞳孔,深邃平静,不是司空见惯,就是不屑一顾。
她心惊,哪有什么跛脚店家,这家伙,果然是在藏拙。
“夜深了,熄灯睡觉,哦对了,这里晚上,闹鬼。”
粗制麻衣衣袖挥动,屋内蜡烛尽数熄灭,北桥伴着夜色走出房间。蹩促的小院里,隐隐传来细语。
“...小小白狐,当真是胆子不小~~~”
“造孽啊,浪费这么多水!”
闻言,那莹白的额头上浮上黑线,丰满的胸脯上下起伏,显然被气到了。
“啐!小气鬼!女孩子洗澡哪能叫浪费水!”
说起来,雨汐还是挺失落的。第一次出手就失败了,而且失败的还很憋屈。自己都‘坦诚相待’了,对方鸟都不鸟??
擦拭着身上的水珠,雨汐努了努饱满樱唇,想忍一忍,却越想越气。
哪怕窝入棉被中,也十分不忿,嘴里嘀咕着下次一定要北桥好看!
北桥跛着脚收拾着繁琐杂事儿,做完一切后刚好午夜十分。
他抬起头透过被邻家顽童捅破的窗户看到了外面街道,说巧不巧的有夜雨来袭。
“时间到了。”
沉睡的心弦跳动,匿身于此数年,不就是为了今晚之事儿?
他北桥要逆天而行扭改她人命格,这在常人看来是找死的行径,在他看来仿佛不值一提。
店内豁然空荡,只有一缕烛光随而摇曳,而北桥可能早就行至万里之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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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隆————”
雷电交错绵延百里,所过之处大地被暴雨浇灌,隐约中不难发现有着不少身影正伴夜疾驰。
那是两波人影,一前一后,在雨天里,后方追逐者越发凌厉,而前方人员却是显出三两分狼狈。
尤其是位于中央之人,他背负着一道娇小的身影渐渐吃力,可那双手却牢牢攥紧不愿松开丝毫。
见此情景,后方追逐的人马更加肯定,他们的目标就在其中。
“秦女必亡大雨,我呸!”
一名杀手蒙面而语,言语坦荡,一点也不怕被前面的人发现他们的身份。
“老祖预言不可不信,没想到还真差点被老秦帝蒙骗了过去。”
另一人沉声说道,如果不是机缘巧合下发现玄秦帝国小‘皇子’的真实身份,岂不是真要践行了老祖预言?
虽说预言不一定为真,但对于修行之人来说,他们眼里容不得一丢丢几率存在。于是雨朝派遣了不止一波杀手暗杀皇子,哦不,是帝女。
“没想到只会产子的秦帝竟然真的生出了帝女,难道是天意如此?”有人感叹,但却是冷眼以待。
“天意就是帝女被我等击杀,不过,真想尝尝帝女的滋味啊...哈哈!”
奸淫的神情不加掩饰,如果帝女沦落他们手中,那下场怕是真的会很凄惨。
追逐在持续,前方的人灵力匮乏,终于在跨过两座高山,越过莽苍大江后他们停了下来。
“哈哈,怎么不跑了?是不是没劲了?”
杀手头领哂笑,暴雨之下其他人也是笑声不断。
“事已至此,只能恭请秦帝法旨。”
众人闻言面容恭敬,他们都是老秦人,虽然如今玄秦帝国日渐落寞,但人皇气运仍旧加固秦帝周身,每道法旨都有着威震四海八荒的威能!
背负着小人儿的老者面容决绝,盯着不远处的雨朝来人咬牙切齿。
谁曾想他们竟然走漏了行踪,故而引来他们的围剿。如果不讨回些许利息,哪对得起死去的同伴,以及他的亲侄儿。
“雨朝人,你们欺人太甚!”
咻的一声,一只金黄卷轴冲天而起。
眨眼间便从巴掌大小放大数以百倍,法旨压天而浮,惊起滔天皇威。
金芒耀眼,法旨中字字铮铮,连起来看无一不是在呵斥雨朝的恶行,之后更是有着金龙钻出直扑无边无际的乌云。
刹那间乌云泯灭,仿佛有着一道光明撒落在老秦人们的身上。
“是秦帝法旨!”
后方杀手一愣。
转而大喜。
“没想到这一队人竟携带着秦帝法旨,看来妥了,帝女一定在其中!”
老秦人没想到的是雨朝人在面对法旨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更加欣喜起来。
“难道他们有抗衡法旨的手段?”
下一秒老者看到,杀手头子掌心同样有着一张卷宗。湛蓝色的纸张不知道是什么材料,但是在雨水的浇灌下却是愈发恢宏。
当阳光撒落之际,那卷轴冲天而起,宛如一柄利刃,竟直扑金龙而去。
“法旨,吾皇也有!”杀手头子语气恭敬,当看到金龙不敌雨皇法旨后,更是激动的浑身颤抖。
“天佑雨朝!”
呐喊声此起彼伏,声声宛如催命音符,迫使老秦人们心头哀痛。
这天,真的不再庇佑玄秦了吗?
失落、悲愤、无助、哀伤,一连串的负面情绪席卷了老秦人内心。
“快!送殿下离开,她在,我玄秦不会灭!”
老者将背后人递往身边人,然而一簇刀光闪过,那人被力劈两段。
“吾皇所要之人,尔等想要带哪去儿?”
杀手们围拢而来,阵阵灵力冲天而起,在这雨天里,受到加持的他们将方圆百里死死封锁。
这一次,他们志在必得。
“咦?”
然而接下来悄然出现的疑声,彻底打破了对峙的双方。
一道身穿粗布衣的人影从模糊变得真实,破天荒出现的儒雅男子拖拉着右脚走向老秦人一方。
“靠!哪里来的瘸子!”
杀手头子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