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南边街头一条小巷,经常有一位老人坐在躺椅上,悠哉悠哉享受生活。冬日有暖阳就晒一晒,旁边端着个火炉。夏日绿荫下就轻轻摇着老旧的蒲扇,穿着花裤衩好生悠闲。
小孩子们很喜欢来这里玩,因为这里拥有游乐产场地。不知如此,这位老人家啊,他总是为孩子们讲故事,他是个有故事的人,有很多很多有趣的老故事。都是些过往的云烟,是否是真实的,无从考证,历史只记载人们所认知的范围,过滤禁忌。
老人和蔼可亲,总是眯着眼睛看着孩子们笑,他很喜欢小镇里的这些小家伙。也只有这些小家伙会听他这个老头子瞎说,听得津津有味,手舞足蹈,笑嘻嘻。
是夏。
这一天,老人依旧在此处,躺在椅子上悠闲晒太阳,享受他自认为的天伦之乐。早晨刚过一个小时的阳光恰到好处,晒在他有些老人斑的粗糙皮肤上很是滋润。
很多年了,老人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了,可能只有老一辈的才知道他的全名。而大家都叫他老罗头,孩子们亲切的叫他罗头爷。
然后,这位老罗头看向一旁吃过早饭,五六岁大的一群小不点,在街上小广场上嘻嘻哈哈打闹,几秒后又把眼睛眯了回去。
他感叹:“年轻真好啊……”
“呐呐,罗头爷,罗头爷,今天讲故事吗?”
有孩子跑过来,这个孩子身后有一堆跟屁虫。孩子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很好听,眼睛明亮清澈,天真活泼的小脸,让大人们很喜欢。
摇了摇手中的扇子,老罗头哈哈笑了笑:“我还有什么故事啊,哈哈,好多故事都和你们说过了。”
“有,有,老罗头的故事最多了!”一个小孩子叫道。
“而且老罗头的故事最好听了。”另一个孩子接着说。
“呵呵……”老罗头轻轻笑了笑,眼睛眯成一条缝隙,手又摇了摇,“没有了,没有了,故事都说完了,我真的没有什么故事了。”
“啊……”
孩子们很失落,但又不死心。
“真的没有了吗?”
老罗头和蔼可亲说:“老了,记忆力不好了,还能记得什么事情呢?孩子们去玩你们的吧,老人家我要继续……”
还没有把“晒太阳了”这是何时说出来,老罗头眯成缝隙的眼睛忽然瞟到了不远处,那街边的一道风景。那是一位男孩和一位女孩,两人牵着手,像糖一样的走在一起。
“老罗头怎么了?”
“呵呵……”老罗头笑了笑,眯成缝隙的眼睛睁开了些,露出浑浊的双眼来,“想起来了,有倒是有故事了,那是很久以前的故事了。”
“欸,真的有吗?”
“有有有。”
老罗头回话,连续说了三个有字,笑容逐渐展露,这使孩子们很开心。而老罗头看向那牵着女孩手,正在离去这条街道的黑发少年,眼神悠远了起来。
“那好像是我爷爷的爷爷流传下来的故事了,我也快忘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不过也没有忘太多吧。”老罗头语重心长说,“小镇里有个传说,大家都知道吧,那个传说就是那位少年。”
说着,老罗头望向黑发少年快要消失在街边转角的方向,而孩子们随之老罗头的视线看去时,什么都没看见了。
“??”
孩子们就是一群小朋友,只能有很多问号,看着老罗头,似懂非懂,他们听说过传说,但是不知道老罗头在说谁。
“守护吗?”
有一个孩子问。
“对,守护,是他曾经一直守护着这里。”老罗头说,“曾经的他,也有年少轻狂和玩世不恭,也有理想与抱负,也有星辰与大海,可现在老了,没有什么想法了。”
“如果说唯一想要做什么,那他的梦想就是变成一条咸鱼,天天躺着。”
“哈哈哈!”
老罗头说出这一句话来,孩子们都笑了,老罗头也跟着笑了。
缓过神来,迎着明媚的天气,老罗头继续慢悠悠说:“那是一个关于怪物的故事,一个关于海盗和刺客的故事。让我想想啊……嗯,这要从很久很久以前才能说起了,那时小镇还是个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