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你想做什么？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张道陵颤巍巍的望着少年哆嗦着说道。
苏玉澄没有说话，轰隆几声他重新将大门锤直了，然后关上。
接着在张道陵无法理解的视线里，少年找到洗手间走了进去。
张道陵一溜烟的爬起来，捡起棒球棒，推了几下变形的大门，大门纹丝不动。
男人脸上的横纹抖了抖，他有些慌，但好歹是活了几十年的老古董了，强行冷静下来后，他立刻跑回房间，拨打了自己在警局的朋友的电话。
……
苏玉澄将几条毛巾和一包卫生纸，成功将马桶堵住，并且放满了水。
出来时，整个房间里已经没有了丝毫声音。
少年闲庭信步般的走在房子里，打开第一个房门，第二个……
第三个……
呼！
黑影当头砸来！
“去死吧！”张道陵狞笑着大叫道。
这一棒要是砸到一个正常人的脑袋上，不说脑袋当场炸裂，这个人不死也得半死不活。
私闯民宅，房屋主人有无限制的防卫权。
可下一刻，少年抡起右拳，用着比之更快的速度轰然击打在铁棒之上！
哐当一声巨响，张道陵只觉得自己一铁棒抡在了轮胎上似的，巨大的反震力将他双手震得生疼，然后铁棒脱离了他的掌控，用着更快的速度弹开了，铛的一声砸在墙上，然后又弹会地上……
床上的女人一声声尖叫着，满眼的惊恐。
张道陵表情凝固，他还保持着挥棒的姿势，僵硬着转头望向地面，那根实心铁棒，居然被人一拳头砸弯了。
他咽了口唾沫，感觉自己双腿在直打颤。
下一刻，领口一紧，少年提着他的领口走进了浴室里。
“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中年男人惊恐的呼喊着，脸上的横纹都要扭曲变形了。
苏玉澄自始至终不发一语，拎着这个活了七八十年的中年男人走到马桶旁，在张道陵惊恐的表情和凄厉的咒骂声中，将他整颗脑袋塞进了马桶里。
水位不够，少年便再次按了一下按钮。
“1，2，3……”
20秒后，少年将张道陵提了起来。
中年男人疯狂喘着粗气，可就在他一大口气换到一半的时候，头部传来巨力，整颗脑袋再次不受他控制的扎进了满是水的马桶里。
“1，2……”
这次是15秒。
“你死定了！我要弄死你，弄死，呜呜……”
被提起来，双眼通红满脸苍白的张道陵发了疯似的破口大骂。
苏玉澄不予理会，再次把他的头按了进去。
这次变成了25秒。
张道陵的双腿在地板上蹬着，双手拼命的在少年手臂上抓着，可却只能抓出一道道不起眼的白痕。
第五次把张道陵的脑袋提起来的时候，他已经双眼发黑，脸色发青了。
“东西在哪儿？”
少年平淡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张道陵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听明白这句话后，他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直接去了。
TMD这小子现在才说出他的目的，你早点问啊！早点问我不是早就说出来了吗！！
可TM的你到底要什么啊？钱吗？还是那些照片？
为了多呼吸点空气，张道陵装作意志不清的模样，可没几秒后，脑袋又直接被按进了水里！
这次的时间，直接上升到了40秒。
到最后，他灌了好几大口水，可根本无法解决肺部缺氧脑袋发昏的情况。
从鼻子里吸进去的水更把他呛的眼白直翻。
张道陵怕了。
因为这小子，是真敢杀人！
在被提起来的时候，他疯狂咳嗦喘息着，鼻涕眼泪一起流，模样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为了不受折磨，他立刻有气无力的道：“钱，钱都在……”
话未说完，脑袋再次入水！
张道陵有些愤怒而绝望，你TM到底想要什么你倒是问啊！！
他最害怕的是，这小子可能是某个女学生或者床上那个女人的亲戚，他是为了报复，是为了寻仇，是为了杀人来的……
他不想死。
这次在水里的时间格外的漫长，张道陵渐渐绝望了，他有些后悔刚刚为什么要装昏迷，如果这小子真的是为了其他的事，然后被他不知轻重的弄死了……
装作疯狂挣扎和一动不动都无济于事，这个疯子只是一声声的数着他md数……
20秒15秒17秒38秒，他数的几次数也根本毫无规律，就是随便而为。
而这一次明明只数了10秒，他却感觉比1分钟还要漫长。
11……
要死了，要死了……
12……
你TM倒是问啊！我要死了要死了！！！
13……
咕咕……
马桶的水位一减少，苏玉澄就重新按一下按钮。
终于，在头被提出水面的时候，一张老脸宛如死人般的张道陵，进气少出气多的开始拼命说着他所有重要东西藏匿的地方——
照片和受贿，以及贿赂官员的账单，还有钱，在三个不同的地方的保险箱里……
那几个女学生的照片和视频在他的手机里。
……
快要死了一般的中年男人张大嘴巴直翻白眼，可就是吸不进来空气。
脸色由青转白再转红……
苏玉澄轻轻一拳打在他肚子上，男人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水，然后终于开始疯狂的喘息起来，喘气声如同一个破风箱。
找到张道陵的手机，递到他面前，男人颤巍巍的接过手机，一刻都不敢耽搁解开锁，点进相册，再输入密码点进隐藏相册……
期间密码错了好几次，害怕疯子少年会误认为他是故意输错，他一边喘着气一边解释一遍输入密码，急得是满头大汗，脑袋一阵阵抽痛。
——
这些照片里，除了楚老师是还算正常的偷拍外，其他都是女人一丝不挂的摆拍。
看年纪，应该都是学生。
苏玉澄点进他的社交账号，点击发布信息，然后选了几张不露脸看不出原主人相貌的照片。
将手机递给张道陵，少年平静的道：“把它们发出去。”
张道陵一张脸立刻变得煞白，脑袋发木，脑子里一万个声音再告诉他不能发！
但是……
他死死瞪着双眼，看着屏幕，手指不受控制的，颤颤巍巍的点击了发送。
朋友圈，老师群，新闻网……
发到他整个人都麻木了。
没过一会儿，他的手机接受到了来自各方人士的问候，电话一个接着一个打过来……
张道陵面如死灰的靠着马桶坐在浴室地上。
他玩完了。
全完了……
……
苏玉澄在自己信息端的班级群里找到楼英豪的联系方式，将张道陵在放在家外的两个保险箱的所在地的房门号，和那两个保险箱所在房间的房门卡的所在临时储物柜的地址和密码发了过去。
顺便把张道陵手机里几张楚老师的照片，和几张女学生的照片一起发了过去。
然后关闭了信息端。
这个时候，外面终于响起警笛声了。
……
苏玉澄处理一下会暴露自己的痕迹，将那个被他完全忽略的女人和张道陵一起丢到看不到客厅的次卧，然后贴上纽扣装置，故技重施，从客厅的窗口直接跳了出去。
临走前，他让张道陵将40元交到了他手里。
……
警察入楼，他下楼。
警察破开张道陵的房门时，他已经落在了地面上。
哦不，是底层的天上。
……
他曾经向楼英豪告过白。
对方饶有兴致的问他为什么想要和她在一起。
苏玉澄说我有孤僻症，我觉得你也有病，我们是一类人。
然后理所当然的被拒绝了。
这在之前，少年还并没有与南商浩相识，楚白阳楚老师也并没有来到他们学校。
但楚白阳到来，苏玉澄很快就观察到了，楼英豪特别黏这个楚老师。
然后她就成了同学们眼中的“学生内鬼，老师狗腿”。
……
一般而言，没有交通工具的人跨世界行程都需要乘坐跨区电梯。
而对于拥有飞艇的人来说，通过“垂直匝道”就可以进入上层世界。
虽然叫“垂直匝道”，但当然不可能是真的垂直的通道，而是一条带有电磁感应，倾斜角度达45度角的“马路”。
这个路，是飞艇专用道。
而普通的四轮汽车，只能通过给车坐的垂直升降机上去。
今天，凌晨近三点多钟。
垂直匝道上多了一个人。
是的，多了一个，人，而不是一辆飞艇。
他就那么直接跑了下去。
……
跑到家楼下的时候，已经近三点多了。
苏玉澄想了想，在楼梯通道的摄像头死角处取下了纽扣装置，然后走向电梯。
可当他暴露在摄像头下的一瞬间，整个通道就变成了红色警报模式！
同时警报喇叭里发出警告——
“发现社会极度危险级目标！你无权在凌晨出门！请立刻回到住处！请立刻回到住处！”
苏玉澄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
他按了一下电梯，然后所有的电梯灯光全红了。
少年扭头走向楼梯。
……
当然不可能只有毫无威慑力的警告。
在苏玉澄暴露在监控下面的一瞬间，整个大厦和周边大厦墙体中，休眠的防爆机器人双眼立刻亮起来了红灯。
不一会儿，就有提着防爆盾牌和高压电棍的防爆机器人出现在苏玉澄身后。
“警告，你无权在凌晨出现在屋外！请立刻回去！请立刻回去！”
少年一脸平静的举起双手，面对向楼梯下方的防爆机器人，一步步后退着上楼。
期间有几个耐心不是很好的防爆机器人冲上来就要揍他，都被他灵巧的躲过去了。
就这么一路退回到了64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