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篇:逃避

作者:白月与红月 更新时间:2021/2/11 21:44:27 字数:2061

“这样就对了嘛,作为交换,我可以把她放了。”绑匪头目说完就把我向机器警卫那边推了过去。

慕天晨没有看我,他走到床边,紧紧抱住慕予沁,不停地说:“爸爸对不起你…对不起你…”

“爸爸,我好害怕,这些人什么时候才会离开?”被抱着的慕予沁问道。

“不要怕,接下来爸爸会一直陪着你,我一定会保护沁沁的。”

“爸爸,爸爸!你为什么不理我?”

看着和自己外貌一样的女孩被自己记忆中的父亲拥抱,而自己却得不到“父亲”的一个正眼,‘予沁’无法理解,她想要挣脱拽着自己的匪徒跑到自己的‘爸爸’身边抱住他,可是她的力气太小了。

我朝头目大喊:“你们为什么不放了她?”

匪头回应道:“这位小妹妹对我还有些用处,所以现在还不能放了她。”

我又向慕天晨喊道:“她在喊你爸爸!你为什么不回应她?”

和对待‘予沁’的态度一样,慕天晨对我也装作看不见听不见的样子,无视了我的问话。

“你这家伙!”我有点想冲上去给他一拳,但被机器警卫拦住了。

头目转头看着慕天晨说:“慕先生,大年夜还要麻烦你真是不好意思,但我为了自己的家人,也只能完成好组织交给我的任务。”

慕天晨没有做声。

“从现在开始,到我放走你们的这段时间里,我说什么,你都会照我说的做吧?”

过了几秒后,慕天晨点了下头。

“让你的警卫都让开,并且叫它们别跟着我们。”

“你们都让开,不要跟着我们。”

在慕天晨的命令下,机器警卫让开了路。

“走吧,慕先生。”

绑匪带着慕天晨和他的女儿还有我的“妹妹”向房间门走去,‘予沁’被带出房门时转头看向我,她的表情看起来似乎是想要对我说什么,她的心里肯定有无数话语想向我倾诉。

但‘予沁’什么都没有说,她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我却无力追上去。

他们离开后,我被机器警卫带到了客厅,其中一个警卫对我说:“您将被送回医院中继续进行隔离治疗。”

我没有再见到慕家的人,我也没有奇怪我为什么不用接受警察的调查,我现在只想着怎么逃离这个地方。

在沙发上坐了十几分钟,守在我旁边的警卫用手碰了碰我的肩膀,示意我起来。

我站起来后,警卫说道:“请跟着我。”

它们没有抓我的胳膊,但以我这幅病弱的身体想必也跑不过机器人,我只能老老实实地跟着它们走出别墅庭院,上到一辆轿车中。

我坐在后排座位的中间,左右各坐了一个警卫,前排坐了两个,怎么看我也没有逃出去的机会。

就这样被带回了医院,回到了之前的病房中,机器警卫在离开病房时告诉我,他们会在病房门外24小时保护我。

这间病房又只剩下我一个人,大晚上被折腾了两个小时的我咳嗽又频繁了起来,这让我一点睡意也没有,我坐在病床上继续思考着有没有办法逃出去,但是逃出去后该如何,我完全没有想。

我把自己的无力藏在了内心深处,不想去面对“妹妹”在自己眼前被带走的事……

真是奇怪呢,明明知道这不是事实,可是我却不愿去面对,我为什么要逃避?我在害怕什么?

“先确认下时间吧。”我自言自语着打开了床头的投影屏,调出日历框,上面显示着:2170年2月16日/正月初一2点18分。

“原来现在不是大冬天,已经春季了啊。”

但这只是节气上的“春季”,我记得位于长江中游的夏口市每年的冬季都挺长的,2月到3月正是倒春寒的时候,平均温度和长江流域的冬天差不多。

“阿嚏~”正想着我又打了个喷嚏,看到身上穿的还是在这个世界刚拥有身形时的秋装,我不由得抱怨道:“那个家里的人,还有这个医院的人,怎么都不给我送件冬装啊。”

抱怨也不会得到什么,我把自己裹在了被子里,但是这样我就得跪着面向床头还得抬着头看投影屏,很不方便。

“这个是怎么放大到对面墙壁上的?”

我用手在屏前扒来扒去,无意中发现这块光影屏可以缩小到手掌般大小,还能随着手移动。

我侧卧着身子,蜷缩在被子里,一只手放在脸前,另一只手在屏上点来点去,就像使用智能手机一样。

我大致浏览了一下这个时代人类社会的政治、军事、社会等各方面的信息,其中有一条新闻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人造脑成功问世,最后的也是最重要的人类器官替代难关被攻克。”

看到这个标题,我点了进去。

“【科技讯】2月14日消息,据媒体报道,日前,科学家宣布他们成功制造出了可以承载人类记忆并模拟人类思维的人工大脑模组,这项发明将用来帮助先天性脑瘫和后天性脑缺损患者。人造脑是由我国鄂北省夏口市可再生人体研究所的研究人员研发出来的,目前这一技术正等待在人类身上进行测试的许可。”

“这项研究是由众星集团出资赞助,由众星研究院立项发起;可再生研究所的负责人安塔拉教授称:‘这个项目的目标是为小儿脑性瘫痪和植物人、脑死亡的病人提供帮助。’这种由仿生材料和机械零件制造出的大脑,可以给那些无法正常感知这个世界的人们带来希望。”

“安塔拉表示,作为一名脑科学的研究者,他的动力来自于他在研究患有中枢神经系统先天性疾病的婴儿时感受到了命运的不公。大脑移植一直以来争议不断,医生们质疑这种移植的可靠性和伦理性,认为脑移植即使成功也会从根本上改变一个人。”

我看完这则新闻后,查找了我住的这家医院的平面图以及周边地图,试图找出最合适的逃跑路线。

正当我冥思苦想逃出去的办法时,病房的门又被撞开了。

我被突如其来的响声吓到,从床上猛地坐起。

一个少女站在门口,对我说:“跟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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