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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九柱最强的岩柱,是叫悲鸣屿吗?
滑头鬼挥挥手,走在悲鸣屿的面前:
“你是自幼就开始接触剑道的吗?”
悲鸣屿跪坐在榻榻米之上,摇着头:
“我……我是被主公从监狱里救出来的。”
知晓鬼的存在,却没有勇气反抗。在寺庙中照顾无人问津的孤儿们,每天都用紫藤花制作的香来驱鬼,过着这种幸福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孩子们出于种种原因,导致驱鬼的紫藤花香没有被点燃,鬼杀了很多孩子,
悲鸣屿凭借自己天生神力的天赋杀死了鬼,但却被随后赶过来的官差当成是杀人犯抓了起来。
被子里保护好的孩子们,也没有为悲鸣屿辩解。
万念俱灰的他,只能在牢笼中摩擦着脖颈的佛珠祈祷哽咽,是得知此消息的产屋敷耀哉大人救了他的性命。
他发誓要保护好主公,努力的修行,在山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锻炼呼吸之法,推动一人多高的巨大岩石,端坐在瀑布之中诵读佛经……
滑头鬼眨巴着眼睛:
“好粗糙的修行方式,但是对于天生神力的你来说,这种修行方式也不是不可以。
你都不去练习剑术的吗?”
悲鸣屿沉默着,由产屋敷耀哉回答了滑头鬼的疑问:
“悲鸣屿的武器并不是日轮刀。而是由精钢锁链连接的长斧与流星锤。”
那是比日轮刀更适合悲鸣屿一身怪力的武器。
几乎是不会出现日轮刀过刚易折的弊端。
对于盲人的悲鸣屿来讲,这还真是不错的选择。
通过锁链的大范围攻击,借助灵敏的听力来辨别鬼的方向。
哦,玛吉呀巴库乃(厉害了)
滑头鬼点着头,起身看向窗外汇聚的人群。
“那个风柱不死川实弥,他也是你从哪里救下来的?”
产屋敷耀哉摇着头,
故事更加复杂一点,作为主公对于所有鬼杀队成员知根知底的产屋敷耀哉回忆了一下:
“这孩子的故事要更加凄惨一点,他的母亲变成了鬼,他为了保护唯一活下来的弟弟,亲自动手杀死了自己的母亲。
在鬼杀队遇到他之前,他便一个人孤零零的追杀鬼。
倒不是说他的实力有多强,
在天赋上不死川其实是比悲鸣屿要弱的。
……只是他的血是稀有之血,那是数百人数千人数万人之中才有几率出现的特别血型。”
滑头鬼吐着烟圈,露出疑惑的表情。
产屋敷耀哉抿了抿嘴,想了片刻:
“说起来不是特别复杂,你可以理解为普通人的血对于鬼来说就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水。
而稀血之人,他的血是酒。会让鬼光是远远的嗅到就会酩酊大醉,站都站不稳。
不死川就是借助自己的血,杀死了自己那位变成鬼的母亲……
并且一个人在没有日轮刀的前提下,也可以追杀鬼,而全身而退。”
产屋敷耀哉伸手指向远处面颊有伤疤,对自己正怒目而视的银发少年继续说道:
“他对于我发火的原因,是自认为自己不配参加此次九柱会议,柱合会议之中,刚刚和好兄弟联手打败下弦之鬼,而兄弟匡近惨死,他却成为九柱之一,这让他分外不悦。
也同时迁怒到我,认为我德不配位,根本就是将所有的鬼杀队成员当做棋子利用……”
悲鸣屿默默守护在产屋敷耀哉的身旁,皱着眉叹气:
“他很孩子气,总认为吃亏的是他自己,匡近的死是白白牺牲。
可他难道不知晓在座的九柱,几乎都是身边挚爱之人曾被鬼吃掉以及杀死,是主公给予了我们可以向鬼复仇的力量和信心。
即便是作为主公的棋子,在座的诸位是也是心甘情愿的。
……他只看到了表面上云淡风轻的主公,似乎只是坐享其成之人,
却不知晓,主公能背诵所有鬼杀队成员的来历背景,又在暗地里为了照顾那些鬼杀队退役的队员,整个产屋敷家族近百年来为此不知牺牲了多少……
阿弥陀佛~
为什么他就不能仔细的思考一二,那位保护不死川而死的匡近老弟,他的遗书上可是拜托主公多多照顾这位被他视为弟弟的不死川……”
双手合十的悲鸣屿,泪如泉涌,泣不成声。
语气上悲鸣,内心确实对身边人总是无法看破各种迷惘的痛恨。
心痛到不能呼吸,甚至极有可能因此事,那个暴脾气的不死川说不定要对主公大打出手。
那个时候,悲鸣屿绝不会手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