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间的一只只小手,随风荡漾,捧着鬼头的付丧神锄太郎锄华强,用脖颈的毛巾擦拭着手中的血迹。
头戴猪头套的伊之助,原本是在月下偷瓜,打算半路来吃,然而很不幸,一根鱼竿猛地甩动,付丧神渔铁柱挥动着鱼线,直接勾中了伊之助腰间的佩刀:
“大晚上不要闲逛,你活腻了臭小鬼!!”
忙着埋将脚下鬼头活埋当肥料的锄华强脸色不爽:
“差一点就把你小子也当成鬼黑活埋了。”
伊之助甩动着猪头咆哮着:
“我要去救人!别拦我的路!”
从山林间踱步而出的秋月白,整理着被血迹弄脏的冰蓝色和服,歪着头疑惑不解:
“神楽村这么安全的地方,你想要去救谁?”
伊之助口齿并不伶俐,只是在嘟囔着一个叫童磨的教主是一个强大的鬼,他伤害了一位母亲,这让伊之助内心烦躁,要去砍了他才能平复心中的怒火。
那是一段突如其来的记忆,怀抱着婴孩的母亲,其名琴叶,拉扯着婴儿的小拇指,唱着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的诺言。
可是在深夜之中奔跑的琴叶,在走投无路的绝境中,选择将怀中的婴孩丢下悬崖。
琴叶哭泣着:
“对不起~伊之助……妈妈不能急继续保护你了……”
那是童磨的手贯穿了琴叶的胸膛:
“真是的,居然把孩子活生生丢下悬崖,你可真是一个残忍的母亲呢。”
模糊的记忆下,伊之助放声咆哮,拉扯着身边的付丧神低喝着:
“我脑海中对我哭泣的女人是谁?!”
秋月白捂着嘴,神情有些悲伤:
“或许是你母亲吧?”
伊之助用力的摇头,挣扎着用牙撕扯着捆绑在他脚踝出的鱼线:
“我的母亲是一只野猪!我是被野猪养大的!”
渔铁柱摇头:
“野猪可不会给你起名叫嘴平伊之助吧!”
伊之助情绪越来越暴躁:
“那是我兜裆布上的名字——别烦我,我现在要去砍了那个头发泼了血眼睛七彩色的混蛋!”
锄华强西瓜刀直接放在伊之助肩膀:
“你在说什么蠢话,那边的家伙是万世极乐教的教主,我们知道他是鬼,可被他杀死的人,都是他的教徒,是自愿的,我们没有理由和他开战。
被我们救下的那个母亲,是自愿退出万世极乐教之后,我们才费尽周折救下来的——”
渔铁柱耸肩:
“简单讲就是我们打不过他,你也不可能打得过他,至于目前去送死的那个叫蝴蝶香奈惠的小姑娘,滑头鬼大人已经去了,不劳您费力去送死了。”
伊之助顶着猪头,手中的两把日轮刀已经握在了双手之中:
“我想杀鬼,你们谁也别想拦我——猪突猛进!!!”
锯齿刀突然旋转着劈砍过来,绷断了韧性十足的鱼线:
“哇!你发什么疯!!”
三个付丧神手忙脚轮的避开疯猪的劈砍,看着伊之助越跑越远。
与此同时,天边飘舞着雪花,姗姗来迟的雪女,紧赶慢赶,还是没见到伊之助的踪迹。
秋月白心疼的看着自己被撕扯坏的腰带,而从空中缓缓飘落的雪女,心如明镜:
“伊之助那孩子呢?”
秋月白咬着后槽牙:
“那傻子去砍万世极乐教的教主去了。一个人打两百五十人外加一个鬼。”
锄华强抱着拿着磨刀石摩擦着西瓜刀:
“年轻人不气盛,那还叫年轻人吗?不过有点太莽撞了,毕竟我当初就是手拿两把西瓜刀杀得太猛,不下心就把自己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