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萨早上好!”
“小贝拉也早呀,刚才真是辛苦你了~”
小贝拉还是那副元气满满的模样,坐在椅子上晃荡着小脚,嘴里小口啃着涂满了黄油的面包。看到萨塔从仓库回来了,懂事地挥舞着面包片,亲切地朝他打着招呼。
不论是法师之手还是魔力之触,都是有着它的载重极限:哪怕萨塔全力用尽,今天忘了准备运载法术的他,显然直到晚上也是搬不完这将近二十吨的货物。
无奈之下,他也只能跑回事务所的二楼宿舍,把这个酣睡正香的霜雪从被窝里拽出来;要这个大客户自己想想办法,顺便拿钥匙把仓库门给打开。
霜雪迷糊了好一会儿,这才给出了一个简单粗暴的方案:只见她用力擦着嘴角垂下的口水,然后裹着毛毯跑到了隔壁房间,直接将贝拉从床上给骗了下来当苦力。
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贝拉就拍着手上的灰尘雪碎,蹦蹦跳跳地跑去找她亲爱的希儿吃饭去了;独留萨塔在原地,对照清单清点货物,顺便取走一些自己订购来的、见不得光的‘试验品’小心藏好。
除了馋嘴的小贝拉率先开动外,见这个家的男主人归来,蕾希这才放下手中的锋利匕首,将片的极薄的粉嫩肉片叉到他的餐盘里;然后转身踱回工作台前,继续用平底锅处理黄油煎洋葱圈来。
从北国农村走出来的她,也是在萨塔的潜移默化下,才培养出了吃早餐的习惯来;只是她为了锻炼萨塔的力量和体力,更喜欢拉着他进行运动过后再开饭。而且她也不喜欢吃地这么油腻,单纯是为了照顾自家弟弟的重口味。
那条被发绳简单扎起的鲜红高马尾,正有节奏地随着腰肢一齐摇曳;伴随着黄油的嗞响声,不知名的小调自她的口中轻声哼起,看起来她今天的心情很不错,嘴里也不忘和小家伙打趣着:
“知道回来了呀?还以为某人不准备吃饭了~”
“嗨呀,刚才搬东西差点把我累死,姐你不给勤劳的弟弟来点奖励吗~”
满脸坏笑地绕到了她身后,灵巧地穿过宽松的围裙,悄然搂住那绷紧的腰腹;在触碰到充满活力的优美肌肉瞬间,萨塔的小手就开始不安分地乱动了起来,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感慨着:
“明明其他地方都那么大,腰上却连一点多余的赘肉都没有,姐你是咋练出来的啊~”
“给你煮了咖啡哦。”
蕾希只是温柔的回应着,似乎完全没有被小动作给影响到。悄悄将视线撇过脑后,小贝拉完全没有注意到这里,在专心致志地消灭着自己面前的煎蛋,让她不禁松了口气。
萨塔只觉得自己的双臂突然一痛,一道湿热的微风就悄然拂过他的耳梢;他只是失神了片刻,蕾希姐就将他拥入了怀中。而微风之主的发丝,正亲昵地厮磨着他的面颊,还在一字一顿地撩拨着调皮的小家伙:
“等明天晚上在好好收拾你~”
如同为战利品做上标记的猎人那般:在脖颈上画出最后一块拼图后,猎人小姐闷哼一声,松开了自己的红润双唇;然后得意洋洋地,从已经品尝了无数次的口腔中,缓缓抽出夹弄着嫩舌的湿润双指。
凝望着小鼠已然失神的婆娑泪眼,猎人小姐又故作挑衅似的吐出自己的蛇信,异常妩媚地舐干指节上的湿气后,方才松开挑弄着肚脐的左手食指;又恋恋不舍地在,那手感紧实润滑的小腹用力抓了一把:
“马上就好了,快上桌吃饭吧。”
被猎人捉弄完要害的猎物用力咬紧自己的大拇指,强行止住即将从嘴角滑落的涎水,带着脸上极不自然的温热潮红,手忙脚乱地小步挪回到了门前的小餐桌上。
几乎是在屁|股接触到棉布垫的瞬间,萨塔叼着自己微颤的手指,大口呼吸着暧昧的新鲜暖气;快要把整个身子,给蜷缩埋到桌面下方去了。如果不是贝拉在场,估计又要被当场给生吞活剥了~
身旁的小贝拉虽然没有注意到刚才的异动,但明显是发了萨塔的异样;于是聪明的小脑瓜急忙运转,学着大人模样,用手轻轻拍打着他的脊背大声地呼唤着罪魁祸首:
“希儿!萨萨他好像不舒服诶!”
“没事亲爱的,萨萨他只是刚才撞到肚子了而已~”
蕾希端着芳香四溢的煎洋葱圈轻轻放在桌上,然后伸手往某人的背上一掐;萨塔当场就跟个没事人似的,挤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端坐在椅子上叉起一个洋葱圈就开始啃:“嗯~姐的手艺还不错嘛。”
“别贫了,你个弟弟是损我不是?这东西谁做的我还不知道?好了,赶紧吃饭吧~”
正在三人有说有笑地聊天时,一旁的工作台上突然响起了一阵尖锐的蜂鸣声,紧接而来的是一股若有若无的微弱香味。萨塔咽下了嘴里的面包,撅着鼻子仔细嗅了嗅,总感觉工作台上有哪里不大对劲:
“姐,你说给我煮的咖啡在哪呢?”
“就在煮壶里啊。”
蕾希拿着小匕首叉起一片酸黄瓜送入口中,扭头看了看萨塔的工作台上的煮壶,又转头回来满脸困惑地看着他:“这不是才刚煮好吗?要我帮你倒一杯吗?”
“我自己来吧”
萨塔将信将疑地拿起咖啡杯走了过去。而在工作台上,一个造型奇特的钢底玻璃瓶,正通过侧方滤嘴,咕咚咕咚地不停往外冒着热气。
本来这是他用蒸馏法拿来制造炼金药剂的,不过自从蕾希学会了如何给平台供给魔力后,她就经常拿这个加热区拿来烧开水喝;到后来萨塔就干脆把这块小加热区,给改造成了专供她使用的厨用平台。
可不是要煮咖啡吗,为何自己那套用蒸馏具改造出的咖啡壶,怎么不见了踪影?
一头雾水的萨塔伸手打了响指,玻璃瓶盖迅速被魔力托举到了半空,特制咖啡豆的茉莉花香气瞬间浓郁了不少:为了忽悠蕾希来一起喝咖啡,他可特意给来自金银岛的雪豆,附上了放大烘培香气的法术。
但味道不应该这么淡啊?萨塔透过逸散的蒸汽,低头朝瓶口看去,然后立马哭笑不得地把头抬了起来,差点把自己笑岔气了:“姐啊,你咋把咖啡豆直接扔水里煮呢?”
“这个豆子不是直接煮水喝吗?就像喝茶一样?”
蕾希满脸困惑地走了过来,指着玻璃壶里的深褐色滚烫液体,十分不解地瞟了他一眼:“这不是和你之前说的一样嘛!煮豆子时把水给煮成成褐色就完了,你看是不是褐色!”
明明自己就是按照顺序来的啊!蕾希愤愤地用自己的无情铁手,用力握住水壶的细长瓶颈,给自己倒了一杯看起来和记忆力一模一样的‘咖啡’,然后直接趁热喝了一口。
仅仅只是在口腔里快速过了一圈,那种苦中带着酸涩的感觉,就足以让蕾希无法承受,直接撅着嘴吐到了一旁的水槽里去:“呕!又苦又酸又烫,和我之前喝的那种明明一样啊!”
“不是,我当时说的是......”
考虑到自家姐姐懒得磨粉,其实萨塔在改进那套咖啡机时,已经加装了一个魔力驱动的研磨器。结果他还是没有料到,蕾希姐因为要做饭嫌那套壶具太麻烦,直接给收到橱柜里了。
“我也要喝!”
正当两个人准备好好争论一番的时候,贝拉不知何时趴在了工作台上,眼巴巴地看着那杯冒着热气的‘原味咖啡’,对它产生了极大的兴趣:“闻起来好香啊~”
“闻着香喝起来苦,你喝不惯的。”
蕾希下意识地伸手想护住那杯咖啡;而眼看着到手的好东西要没了,贝拉立马拨开蕾希的手,夺过茶杯直接往嘴里灌了一口:
小孩子的口腔更为娇嫩,酸涩的苦味热汤一入口,立马开始进攻脆弱的舌头。还没有在嘴里转上半圈,贝拉就苦着张小脸,没有忍住直接吐到了地上,也不知道到底是给烫得还是给苦得。
贝拉满脸委屈地跑回餐桌往嘴里死命的灌着牛奶,又因为喝得太猛被呛得连连咳嗽,蕾希赶忙过去安慰:“不是说了很难喝嘛,后悔了吧”
说完还满是埋怨地瞄了萨塔,似乎全都是咖啡的错一样;萨塔马上转过头去,在小声地吹起了口哨,手上倒是非常老老实实地吸过来一块抹布,蹲在地上搞起卫生,就是嘴里闲不下来偷偷嘀咕着:
“真的会有这么难喝吗……”
匆忙整理好换洗衣物,蕾希就带着小贝拉去泡温泉了,好好的一顿早餐,不到一个小时就草草结束——萨塔本来还想在这个难得的休息日,和自己的新家人一起就这么吃吃喝喝,一直聊到中午的来着。
“我也想光明正大的和姐一起泡温泉啊!”
透过窗口眺望着两人手牵着手,欢快地朝着温泉方向跑去。萨塔突然感觉到了口舌发酸,似乎流淌在口腔中的液体变成了鲜榨柠檬汁似的,还产生了一丝丝的小嫉妒。
在喝光了最后一口寡淡无味的咖啡水,略感心疼的萨塔低下身去,在橱柜里翻找起咖啡豆来。只可惜蕾希姐对厨艺的理解实在太差,直接把他的最后一包豆子,给一股脑地倒了进去。
“所以我今天过来店里看看,顺便给您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此时已经来到了店内的萨塔正背着双手,不紧不慢地跟在商社老板威特曼的身后。
而威特曼则端着手帕,不时擦拭头上的汗珠;更是大口喘着粗气地走在前面,似乎是才从体力劳动中脱离出来。
见状,萨塔的小手便轻轻地搭在了他的肩头,清凉温和的魔力随之涌向他的大脑,有效缓解了他的窘迫。
“真是太劳烦您了。”
稍稍冷静下来之后,威特曼过于客气地朝着萨塔躬身致谢,然后开始整理衣着,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邋遢。萨塔只是微笑着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对着他调笑起来:
“看来威特曼先生平时工作实在是太过辛劳,以至于起床时连裤子都穿反了。”
“先生就不要调侃我了,我哪里会想到今天这个假日,您能大驾光临啊?”
威特曼伸手推开会客密室的大门,赔着个笑脸,恭敬地邀请萨塔就座:“先生请入座。我最近新进了批上好的豆子,请您先品尝品尝。”
“哦~那就有劳您了。”
耐心等待了十几分钟后,浓郁的柑橘芳香尽数而出,将整间密室笼罩在香气之中;两个人捧着精巧轻盈的白瓷杯,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小口抿着香醇的咖啡,异口同声地感慨起来:
“夏狄利的豆子也不错嘛~”
“可惜咖啡馆里的豆子质量太次,而且只有奶咖。”
“您说得对,馆子里的便宜货哪能比得上?”
威特曼轻哼了一声,默默地闷了一大口热咖啡下去;这倒不是他惯例的恭维,作为一名海派主义者,他很是看不起现在时新的咖啡馆里,往牛奶里掺咖啡的奶咖:“那种软蛋玩意也配叫咖啡?”
“说起来,您是艾弗瑞拉人?”
萨塔对于咖啡的喝法一向是无所谓的,不过看着威特曼的反应那么大,倒是对他本人有了兴趣。威特曼则拿起瓷壶为萨塔续满,然后在若有若无的烟雾当中,开始讲述起自己的家乡来。
“我祖上是住在弗拉格的皮兰港,不过我本人是在金银岛上出生的。”
艾弗瑞拉岛,是整个帝国之海上除了零散海岛外,唯一的可供殖民的巨型大陆岛。自丰饶历1433年起,正式设立为艾弗瑞拉总督区,象征这个伟大帝国对远洋的完全征服。
至于它在民间的俗称金银岛和香料之岛,显然是因为当地的特产——储量丰厚的金银矿藏和充满海外特色的各式香料及作物,小巧可人的咖啡豆自然也不例外。
而位于弗拉格大区的皮兰港,则是一个风景优美的海港城市,也是海军在大陆的一个重要据点;而威特曼的家族,这个世代同海军打交道商人世家,也是在这里赚到了发家的第一桶金。
在总督区后续的拓殖行动中,威特曼家族自告奋勇地加入了拓职者的队伍:搭乘航船来到那片无垠巨岛,彻底扎根在了这座在民间传说中,充满了金银和蜜糖的海外净土。
不过举家搬迁到金银岛上的威特曼家族,并没有他们预料当中的那般顺风顺水:在近百年商海起伏之后,因为大陆上咖啡产业发展困难,而导致收入锐减;不得不变卖了大半种植园,改为贩售烟草度日。
如今当家的威特曼八世不得不开源节流,同格罗斯集团签了一份种植园的独家代理协议后;带着筹措来的资金,再次沿着祖先来时的方向,回到了这个对他来说无比陌生的土地上,想着碰碰运气。
“没想到最后还是干回了老本行,靠倒卖烟草挣的钱搭上集团的船,跑来黑山大公国这里当一个地区经销商。要是当时钱再多点,我现在可能已经是黑山大区的总经销了!”
“说不定有机会的。话说回来,难怪您总是能搞到如此优质的豆子,看来我以后有口福了~”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比大陆人多喝了几十年咖啡罢了,自家也种过咖啡树,对这块多少懂一些。”
威特曼闷光了杯里的咖啡,兴高采烈地抚摸着油亮的络腮胡须,似乎对萨塔的话感到非常受用:“现在我们吃的主要作物,有很多都是从岛上发现并改良而来,也算是对家乡的一种回馈吧~”
全世界的智慧生物包括魔族在内,可都在食用来自艾弗瑞拉的作物填饱肚子,这足以让每一个海外之子感到自豪了。萨塔眉开眼笑地举起手中瓷杯,向着他举杯致敬:
“对,多亏了这些高产作物,不然我们可能还吃不到这么多肉食呢!还有这美味的咖啡~”
“对,还有咖啡!“
提起咖啡壶一看,短短五分钟不到,壶里的咖啡已经被两人喝得快见底了;为各自续上最后一杯咖啡,威特曼不免感叹了起来:”可惜这么好的东西,居然到现在还没有流行起来,让我很是痛心啊!”
“别急嘛,大家总会慢慢喜欢上‘刷锅水’的。就跟之前喝茶叶一样,最开始不也是被魔族嘲讽成喝‘树叶子泡水’嘛?至少现在城里的绅士,已经能够带着淑女小姐们泡在咖啡馆里,喝着加了咖啡的牛奶,您说呢?”
“您说的也是,倒是我的视野太狭隘了。”
“让我们向温斯克亲王致敬,向海军们致敬,感谢他们让我们能喝上咖啡。”
“也向所有热爱咖啡的人致敬!”
两人相视一笑,握着的瓷杯再次碰在了一起。而在喝完了杯中的最后一口咖啡后,威特曼却伸手拦住了萨塔,指着他即将放下的杯盘故作神秘的说道:“艾萨塔先生可曾知道传统海派咖啡的妙用吗?”
“哦?愿闻其详。”
威特曼拿起手上的瓷碟,将其反扣在了杯口上,然后又将整个杯子翻转过来;随后他又紧紧地闭上了双眼,低着头默念着什么;让萨塔忍不住探过头去,死死盯着他手上的瓷盘,搞不清他在搞些什么花样。
片刻之后,威特曼重新睁开了眼睛,将倒扣的瓷杯从瓷盘上拿起:海派的手法|会将豆子研磨的极为细碎,且在冲泡时不进行过滤,享受这种特别风味;而这种过于精细的喝法,可能就是咖啡无法推广的罪魁祸首。
此时咖啡渣滓已经尽数落在了瓷盘上,随着威特曼的揭露,形成了一个极为完整的圆月;如此充盈图案,让他忍不住兴奋地惊呼了起来,却把萨塔搞得一头雾水:“这是有什么寓意吗?”
“啊,抱歉。忘了跟您解释了,在海派的传统咖啡习俗里,我们会用喝到最后的咖啡渣进行占卜。像我的这个,形成的图案越接近满月,就预示着今天会碰上好运;反之则会不大顺利。”
萨塔也是头一回知道金银岛人喝咖啡还有如此习俗,只觉得无比新奇。虽然法师出身的教育,让他对于预言之类的东西非常不屑,不过他也对这种文化风俗指手画脚,反倒是迎合起这种玩闹似的预言占卜。
“原来如此!那么我想你今天的占卜可能应验了~”
还没等握着瓷盘的威特曼反应过来,萨塔已经笑呵呵地往他手里塞上了一封已经打开过的信:“看看里面的内容吧~说不定会有惊喜。里面也有寄给我的信,所以先打开了你别介意~”
随后萨塔便学着他的样子,也将手里的瓷杯反扣过来,玩一玩这个所谓的咖啡占卜术。威特曼则立刻正襟危坐了起来,如临大敌地看着身旁满脸和善的年轻人,心里没由来地紧张了起来:
‘该不会今天是集团来查账吧?!’
实际上最近这段时间里,威特曼手里连续多了好几笔烂账,还是不好登记在公司账单上的那种。而格罗斯集团对他们这种大区经销商的政策,和普通经销商的又不一样:只有同意接受公司的账务检查,才能从公司得到的资金扶持。
为了这几笔烂账,威特曼可以说是急得准备杀人了,但他又没有过硬的背景敢在别人地盘上搞事;只能把全部的怒气发泄在应|召女郎的身上,结果被萨塔这么以造访,吓得连裤子都给穿反了。
在经过了艰难的思想斗争之后,威特曼还是颤颤巍巍地打开了手中的信封,取出那张盖着集团公章的加密稿纸,默不作声地仔细研读起来;而他的呼吸声,也随着扫过的一行行单词,而变得无比急促。
“这……这……”
“恭喜你威特曼先生,成功当上了整个黑山大区的总经销~看来这个占卜术很管用呢。”
萨塔掀开了自己手中的瓷杯,结果并不算太好,连个半月都算不上月心还缺失了一个小角。如果按照金银岛人的说法,应该是喜忧参半吧,可能坏事还会多一些。
不过萨塔也就是一笑而过,随即将瓷杯放回了桌上,将目光放在了激动到止不住热泪的威特曼身上来:“那么我也准备告辞了,也请别忘了去帝都的总部述职。说不定以后就蹭不到你这个大忙人的咖啡了呢~”
“请您放心,我会立刻动身去帝都!也请您不要说这样的话,鄙人永远会是您的好帮手,随时欢迎您来小店喝咖啡!”
威特曼忙不迭地擦干眼角的热泪,哽咽地回应着萨塔的玩笑话。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在萨塔的好奇注视下,威特曼急忙冲出密室去,甚至连鞋都跑掉了一只,只为了把一个早已备好的精美礼盒交到他手上:
“精心挑选过的夏狄利豆子,伊芙莉可只能等下次有机会再送了,请您不要推辞。”
在威特曼的眼中,他的身份已经蜕变成了下乡暗访的集团大员,毕竟不是谁都能掏出高级会员才有的徽章。何况提拔一个大区总经销的集团内部文件,竟然也只是夹带在他信件里的附件而已……
“那我就静待您的好消息,也谢谢您的咖啡了。”
而萨塔却欣然接受了他的赠礼,似乎完全不在乎自己无意间泄露出的信息,在向他致谢之后便起身离开。虽然不知道他是否是有意为之,但订购上好的伊芙莉可豆子的计划,也被悄然安排上了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