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感染阶段第九天。
头痛,从右太阳穴一直连接到后脑,再顺着神经传达至脊椎。
那种感觉,就好像凌晨五点才入睡,早上七点就被叫醒,精神萎靡得连看东西都是模糊。
伤口已经彻底没什么感觉了……这个之前我好像已经说过了。总之,在药物彻底失去抑制效果后,伤口的恶化就一直处于失控状态。
或许是变异病毒的影响,我对很多事物的感知都变得有些麻木,皮肤的接触甚至会让我感到一丝丝违和,就好像我不是我自己了一样。
但这还不是最让人困扰的。
我听到了那个。
听到了……声音。
头疼或许和这个有些联系,虽然听不清楚那些声音到底在讲什么,但我能听出怂恿,听出鼓励以及接纳。像是在召唤一般。
我差一点就相信了。现在再想想,我只觉得毛骨悚然。
我不清楚这种声音究竟是病毒自身的共通性或连接性,还是由外面那些家伙发出来的。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不论是哪个,都能证明我之前日记中的部分推断是为正确。
或许我可以推脱于错觉……不,我宁肯这是错觉。
但我是一个记录者,对吧。
我正在被同化。
并且,不可逆转。
◇◇
六月二十七日 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