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讨厌的新生,老子看你不顺眼,想把你丢进粪坑!”——易宏怒瞪着莫斯
“噢?把你丢进粪坑?好啊!我可以帮你,免费的哦!”——莫斯双眼放光地望着易宏,然后看向旁边的粪坑,心中想着什么事情
“怎么好像有人搞错了?”——霍拉斯看着那两个思想不纯的人,汗颜
聽過恐嚇信嗎?如果有的話,那你有收到過嗎?如果也有的話,那你一定想不到,莫斯的生活就是從恐嚇信開始的。這是同一天,他回到自己的宿舍後,便看到了恐嚇信這種傳說之信,而且還不止一張,而是...
滿滿的一整個信箱!而且還有的還掉在了地上!那數量,簡直就比莫斯在皇宮內時收到的投訴信要多上幾倍啊!要不要這麼誇張啊?
“這...這種歡迎式也太誇張了吧!”
莫斯看著那擠爆了的信箱,心裏的煩惱漸漸增加:才第一天,不,半天都不到就這個樣子了,不知道他能不能活著從這間可怕的學院出去,幾率很渺茫吧!
“唉...”
我好後悔。
他歎了一口氣,對蒼天哭訴:天下竟無我容身之地,看來是天亡我也啊!
進到宿舍裏,莫斯便立刻洗了個澡,因為今天他聽到有人要在他的斗篷裏放螞蟻,所以爲了以防萬一,他必須得洗澡、洗澡、再洗澡!以免自己的身上爬滿螞蟻以及被咬的傷口。
在他連續洗了三次澡後,確定自己的身上完全沒有螞蟻,他才滿意地從浴室裏走出來,然後開門將郵箱裏的恐嚇信給拿出來,他倒要好好看看所謂的恐嚇信到底長什麼樣子。
以下是第一張的內容。
如果你在三天內不離開我們的班,你就會被螞蟻咬、被鬼嚇到、被我們給整死,所以識相的,就請乖乖地離開我們這一班吧!不要到時候哭著找媽媽!備註:如果能滾出這間學院就更好了。
看完這封信,莫斯冒了冒冷汗,怎麼著跟傳說中的恐嚇信好像有點出入啊?恐嚇信不是應該很恐怖的嗎?而且,什麽叫‘不要到時候哭著找媽媽’啊?寫這信的人一定是個戀母情結的人,因為自己會哭著找媽媽,所以就說他會哭著找媽媽。
嗯嗯,一定是這樣的。
自以為自己瞭解了信封內容的莫斯對自己的答案很滿意地點了點頭,拿起了另一封信。
這位莫西同學,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你就已經被我詛咒了,要是你在三天,不,一天內不離開我們的班,我不管你是莫西·傑伊特還是莫斯·傑伊特,你在出門的時候都會被雷劈、戰爭的時候會被流彈打中、看流星時會被隕石砸到,最後在你死掉的時候,你的醜事會被爆出來,所以,識時務者為俊傑,希望你明天就消失,謝謝你的合作。
“噗!”
莫斯直接將口中的茶水給噴了出來。謝謝他的合作?他好像還沒答應吧!不要幫別人亂作決定好嗎?還有,這真的是恐嚇信嗎?寫信的人到底是在想什麽啊!素質太差了吧!
然後是第三封信。這份信沒有像其他的信一樣,那麼地...爛。那是一份折得很整齊,寫得也很整齊的信,一看就知道是個女生寫的,大概吧!
莫斯打開了那封信,然後開始閱讀內容。
你好,傑伊特同學,如果你有收到這封信的話,我希望你能讀下去。我是跟你同班的班長,我叫做菲雅思,是坐在靠近門口的那個位置的眼鏡妹。我想告訴你的是,你要小心我們班的同學,包括你的同桌。他是我們班最可怕的一位,在我們班裏,他是一個特殊例子,他並不頑皮,但是他卻折服了我們班,因為他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我聽說,他是從軍校畢業的。這麼小就從軍校裏畢業,應該是你前所未聞的吧!但是現在沒時間說這些,總之你要小心那個人。對了,他還是我們學校的風紀股長,據說是校長親自推薦的。他的名字是伊洛亞·傑克,我們私底下叫他作傑克,因為沒人敢正面這麼叫他,在他面前,我們都叫他風紀股長,你最好也這樣叫他。備註:關於這封信的內容都是真實的,如果你問我爲什麽要跟你說這麼多,那我只能回答你,我不想看到更多的受害者。如果你想知道爲什麽像我這樣的人會呆在那一班,我只能告訴你,因為我對他們來說是個重要的人。就這樣,拜拜。
“......”
莫斯看著這封信,沉默了。他完全沒想到原來他的同桌來頭這麼大,看之前那些人的表情,他還以為他是他們班上最頑皮的一個呢!原來不是,是最可怕的一個。
“風紀...股長嗎?而且是校長親自推薦?還有是從軍校畢業的?看來這個人的來頭真的是非常不小,我可不能惹到這個人啊!要不然...”
莫斯在嘴邊喃喃著,然後默默歎息。
我怎麼會這麼衰呢?我來這裏可不是要被人整的啊!我只是想來過平凡人的生活,爲什麽上帝要這麼捉弄我?
他‘多’語問蒼天,心裏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剛剛他聽到有人要把錄影機放在他的浴室裏,該不會...
“啊啊啊啊!”
莫斯大叫了幾聲,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往浴室奔去...
第二天,莫斯在很早很早的時候就坐在了自己的課室裏。昨天當他發現自己忘了那件事後,他便立刻跑到浴室去檢查看看有沒有錄影機,結果他發現...什麽都沒有。還好是什麽都沒有,要不然的話,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在這間學院呆下去。
想到這裏,莫斯不禁松了一口氣:還好什麽都沒有。
“呼嚕...”
身旁突然傳來打呼的聲音,莫斯望過去,才發現原來自己旁邊有一個人正在睡覺!爲什麽他進來這麼久了都沒發現啊?
莫斯看著那個人,黑色的頭髮、黑色的衣服、胸前還有個牌子,寫著‘風紀’...
等等!這個人該不會就是...那位傳說中軍校畢業的風紀股長大人——伊洛亞·傑克吧!
意識到這件事情,莫斯立刻跳了起來:一大早就遇到這種傢夥,是他太衰了嗎?
不過,伊洛亞·傑克這個名字好像有點熟悉,是在哪里聽過啊?
莫斯看著那人的睡顏,慢慢冷靜了下來,心裏有種熟悉的感覺:他很像一個人,是誰來著?連名字也好像在哪里聽過...
“伊洛亞·傑克...”
伊洛亞...傑克...傑克...
“對了!”
莫斯突然大叫一聲,因為他終於記起來了,‘傑克’這個姓氏是...伊諾亞斯的姓啊!
不、會、吧!
莫斯在心裏大喊著這三個字,然後腦海陷入一片混亂,他突然有個可怕的想法:該不會這個人也是...安逸亞過派來的奸細吧!
他依舊看著伊洛亞,腦海中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但卻又不敢妄自確定,因為他總不能單憑一個人的姓氏就認為一個人是奸細,對吧!
就在他這麼想著的時候,原本正在睡眠當中的那個人慢慢睜開了眼睛。
“啊...”
他打了一個哈欠,然後看向了站在那裏的莫斯,神色頓時變得警惕。
“你是誰?”
他可不記得他們班有這個人。
突然聽到伊洛亞的聲音,莫斯嚇得跳了一下,然後發現自己失態了,便連忙道:
“我是新來的轉校生,莫斯...西·傑伊特。”
“莫斯西·傑伊特?新來的轉校生?”
伊洛亞喃喃道,心裏想:怎麼我不知道有人轉進來?
“對,沒錯。”
莫斯慢慢走近他,心裏戰戰兢兢的,生怕一個不留神就惹到眼前的這個人。
“嗖!”
一道銀光閃過,莫斯的前髪掉了幾根。
哇啊啊!要不要這樣子哦?我自認我已經很恭敬了咯!
莫斯的心微微顫抖了一下,望著眼前的人手上拿住的大刀,完全不敢輕舉妄動。他並不是害怕眼前的這個人會對他出手,身為皇家親衛隊的他怎麼可能會害怕這種小鬼。他在意的,是他手上拿的刀。
刀身非常地光滑,刀柄上還刻了紋樣,一朵紫色的花朵被印在上面...沒錯,那就是軍營裏的勿忘刀,是屬於一等兵的標誌。
原來他真的是從軍校畢業的,而且還是個一等兵。十六歲的一等兵啊...看來他的來頭真的不小,也就是說...他很有可能是和安逸亞的人。
這麼想著,莫斯的眼神不禁冷了幾度。
“你真的是轉來我們班的轉校生?我怎麼沒見過你?”
伊洛亞突然出聲問道,手還正摸著手中的勿忘刀,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空氣突然變得緊繃。
不過也因為他的發問,莫斯終於回過神來,他搖搖頭。他到底還在擔心什麽啊?他都已經不是什麽皇家親衛隊了,幹嘛還管這些啊?真是的,真是的。
“喂,請回答我的問題。爲什麽我沒見過你?你真的是新來的轉校生,而不是什麽要來殺我的人?”
見他不回答,伊洛亞又問了一次,然後淡淡地望著他,眼中不含任何情緒,簡直就像是...一個訓練有素的殺手。
當然,莫斯不可能沒注意到,但是他直接就選擇無視了。他已經,再也不想與國家的事情再有什麽關係了。
“沒...沒錯。”
莫斯假裝顫抖著聲,恐懼地望著眼前的人。
“我不知道您爲什麽不知道我轉來的消息,我是昨天才轉來的...”
而且當時你還在睡覺!莫斯在心裏罵著眼前的這位整天都在睡覺的風紀股長大人。
“昨天?那你...是坐我旁邊的?”
伊洛亞看著他這幅模樣,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爲什麽他感覺他眼前的這位所謂的轉校生其實是在演戲呢?
莫斯顫抖著點了一下頭,然後一臉歉意地行了一個大禮。
“真的是很抱歉!如果你不想我坐您旁邊的話,我可以跟老師說的。”
拜託你答應,因為依這麼多的根據來看,我很確信你就是安逸亞派來的人,我想離你遠一點啊!
聽不到莫斯的心聲,伊洛亞在心裏鄙夷及疑惑了莫斯這麼恐懼的表情後,直接開口破滅了莫斯的心願:
“你要坐就坐吧!就算你想老師提出想要換位,我想也不一定能成功,因為不會有人會想跟一個和自己處於不同世界的人坐在一起。”
伊洛亞收起了手上的刀,然後閉上了雙眸。
他是在說他很孤獨嗎?
莫斯看著這位傳說中很可怕的風紀股長——伊洛亞·傑克,總感覺自己好像比他還幸運,至少自己身邊還有會一直陪著自己的同伴。不過,他又好羡慕伊洛亞的孤獨,因為這樣就永遠不會被背叛,心也不會面向痛苦。就好像他這樣,爲了不受傷害而逃避。
“伊洛亞·傑克。”
伊洛亞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嗯?”
“我的名字叫做伊洛亞·傑克,你應該聽過吧!我想有很多人都會提起的,我是這所學院的風紀股長。”
伊洛亞依舊是閉著眼睛,但是此刻他的嘴角卻微微勾起,很是好看。
你確實是很有名,都有人特地為我介紹你了,你說你是不是很有名?
莫斯看著眼前的黑髮少年,心裏不知怎麼地稍有苦澀。
是因為伊洛亞對他自己的嘲諷麼?
莫斯在心裏問著自己,卻始終沒問出一個答案,他發覺自己好像有點不明白自己的心了。
這時,伊洛亞突然睜開了眼睛,閃亮著的黑色瞳孔對上了莫斯的褐色瞳孔。
“你剛剛說,你叫什麼名字?”
“莫斯...不,是莫西·傑伊特。”
莫斯再一次差點說漏嘴。
“莫西...傑伊特?”
伊洛亞念著這個名字,然後問莫斯:
“你叫做莫西·傑伊特,皇宮裏的那位傳說中曾用性命來保護女王陛下,而且還曾經單槍匹馬闖敵國毀掉一個城市就爲了女王陛下的那位的勇者,莫斯·傑伊特跟你有什麽關係?他是你親戚嗎?”
他的語氣有點認真過了頭。
怎麼又一個問這種問題?難道名字像就應該是親戚?而且,什麽叫毀掉一個城市啊?他明明只是一不小心打翻了那個城市軍火庫的油燈,然後再一不小心引發火災罷了...
對於伊洛亞的問題,莫斯滿頭冒冷汗,然後在十秒後開口:
“應該...算是吧!”
自己應該也算是一種親戚,對吧!
聽到這個答案,伊洛亞點了點頭,然後再一次趴在桌子上進入了美好的夢鄉,連姿勢都和昨天一樣。
不是吧?又睡?
莫斯看著那個已經在會周公的男生,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坐了下來,有繼續想著要如何接下那群同學的招。他可不能輸給那班小鬼!
從這時候開始到上課及下課,莫斯身上都沒發生什麽事情。當然,那要排除掉莫斯念書念到一半突然掉下一只毛毛蟲的事。可是,一下課後,麻煩就找上門來了。
首先是...被別人找茬。那時是在莫斯正準備看看飯盒裏有沒有同學們說要放的那些東西...
“碰!”
“喂!”
突然,一雙手就這樣很用力地打在了他的桌子上,就是這麼一聲對他的稱呼,就是那個‘喂’字。
莫斯抬起頭看向那位很不友善的人。那是一個擁有者金色短髮的男同學,長得很好看,右眼角上有一顆黑痣。莫斯認得他,他就是昨天那個說什麼要在他的午飯裏放青蛙和大便的人,因為是他非常反感的一位,所以他記得很清楚。要不然什麼時候午飯裏真的被加料,他要找誰算帳?
看到莫斯毫無畏懼的眼神,而且好像還在神遊的樣子,那一位金髮少年便更不爽了,他再一次打了一下。
“你竟敢無視我?膽子不小嘛!”
他兇神惡煞地瞪著莫斯。
無視?我哪有無視你啊?我不是正看著你嗎?
莫斯看著金髮男,微微開口道:
“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該不會是要在我的面前將青蛙或...放進我的午飯裏吧!如果是那樣的話,那你還真的是很光明正大啊!
看到莫斯這樣無懼於人的模樣,金髮男更生氣了,他差點就直接想要掐死眼前這位轉學生。但有人拉住了他。
“易宏,別衝動。你要是在這裏傷到他的話,我們就會被學校開除了。你也知道,校長老頭他其實根本就不怕我們的。”
說話的是一個頭髮五顏六色的公雞頭,名字叫霍拉斯·莫提。
“可是...”
易宏一臉不甘心地看著霍拉斯。難道他今天就要這樣放過這個莫名其妙蹦出來的新生?他才不要咧!
想著,就要向莫斯出手。可是,他的手卻在半空中停了下來:他的手臂被人給抓住了,這個人依舊是霍拉斯。
“你!”
易宏稍帶怒氣地望著霍拉斯,然後甩開他的手,就要朝著莫斯破口大罵,可是...
他看見了霍拉斯正朝他微微搖了搖頭,知道霍拉斯會這麼做,是因為已經有辦法出氣了,他這才放棄了對莫斯的語言攻擊,冷哼一聲,望向別處。
“呼...”
看到易宏已經冷靜了下來,霍拉斯松了一口氣,然後轉向莫斯,嘴邊勾出了一抹狡黠的笑,道:
“傑伊特同學,對吧!你好,我的名字是霍拉斯,而剛剛那位叫做易宏。”
“哦。”
莫斯微微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那個,其實...今天我們是想來要求你一件事的,不知道你能不能答應?”
霍拉斯試探性地問道。
“什麽事?”
“我們想和你來場比賽,你願不願意?”
“...可以。要比什麽?”
聽到這裏,莫斯稍微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點頭答應了。
看對方上鉤了,霍拉斯笑得越發地詭異。
“比射擊。”
“噢?”
射擊嗎?我好久沒碰槍了。
莫斯摸著下巴想著。
“不行嗎?”
見莫斯沒回應,霍拉斯以為他不會射擊,心裏不禁竊喜:原來這位轉校生是個不會射擊的廢柴。
聽到霍拉斯以為自己不會射擊,瞬間不悅感四起,莫斯連忙澄清道:
“當...當然行了。”大概吧...
莫斯在心裏偷偷加了這麼三個字。
“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
霍拉斯聽到莫斯答應了,他以為莫斯只是不想認輸,所以才答應的。莫斯墜入了他的陷阱,他差點沒開心得跳起來,但他卻沒展現出來,他瞬間變成了一個陰沉的模樣,自歎自唉地道:
“不過,雖然有點對不起,但我實在不能不說出來,要不然這樣會對傑伊特同學不公平...”
“嗯...?什麽事情?”
莫斯聽到他的這番話,心裏似乎感覺到了什麽陰謀正在滋生...
“就是...那,那個...”
霍拉斯一臉不敢說的樣子,讓莫斯覺得他很假。
“到底是什麽?”
“比賽裏...其實比賽裏有一個附加條件...”
附加條件?
“什麽附加條件?”
該不會是...千萬不是我想的那樣,因為那樣子未免也把劇情編得太過明顯了吧...
莫斯汗顏,祈禱著這不是他們讓他滾出這間學校的陰謀之一。
“就是...如果是與新來的人比的話,要是那個新來的人輸...就要...就要...”
霍拉斯的聲音越來越小。
“被學校開除。”
噗!莫斯在心裏噴飯:不會吧!還真的就這麼明顯的陷阱給他跳?
十分鐘後,霍拉斯、易宏、莫斯以及一大堆學院的同學都聚在了射擊場。莫斯看著那些人,心裏想著,那些人是不是來看他出醜的呢?
他回想剛剛的時候,就是霍拉斯挖了個陷阱請他跳的時候...當時的他在心裏糾結著,這個陷阱他到底是跳,然後自己爬上來,還是不跳,然後被別人看笑話。
最後,他看到同學們都在交頭接耳,還有幾個正往他這裏投來嘲諷的笑的時候,他感覺臉上一熱,便想也不想地就往那個陷阱跳了下去:他答應了這個比賽。
回到現在,莫斯感到懊惱,他搖著頭,在心裏想著:我怎麼就這樣答應了呢?當時真是少年輕狂啊!雖然只是十分鐘前而已...
“喂,還不拿起你的槍?難道你怕輸嗎?”
突然,易宏的聲音突然插入了莫斯的耳朵裏,打破了他此刻的回想及懊惱。
莫斯看了易宏一眼,沒說一句話,只是上前去拿起了一把學生射擊所用的槍,上下端詳著,其實心裏已經將易宏的祖宗十八代給慰問了一遍。
真搞不懂你們這些祖先是怎麼樣教孫子的,哪有人的孫子會這麼跟人說話的?一點都不可愛。
莫斯在心裏這麼想著,然後握著槍的手不禁握緊了,他暗下決心:以後我的孫子絕對要很可愛又善解人意。
“阿嚏!”
“阿嚏!”
“阿嚏!”
在遙遠的黑暗世界裏,某某家族的十八位老人突然同時打了噴嚏。他們摸著鼻子:誰在說我們的壞話啊?
現在回到人間...莫斯看著自己手中的槍,心裏不禁泛起了幾分苦澀:當時,他最好的朋友就是用槍來結束他的生命的。
“呵...難怪我一直對槍沒好感,原來是因為,我的生命會因一把槍而結束...”
他在嘴邊喃喃道,心裏又想起另一件事:爲什麽他會這麼多年都不再玩槍了呢?
莫斯看向地面,回憶起了一件深藏在記憶裏的片段,那是他開始再也不用搶的那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