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弱者,就只能是弱者?”——无名
人生並不是所有都是彩色的,至少,它並不是沒有黑白。
可能從我出生的那一刻起,我就註定了永遠不能向他人低頭吧...
我的名字叫做伊利亞·蒙莉娜。從我擁有記憶開始,別人就是這麼叫我的:‘寄生蟲’、‘無能之人’、沒用的小鬼、‘私生子’...這些就是人們對我的稱呼,它們對於我來說如此地刺耳。
沒錯,私生子...我就是一個私生子,伊克摩家族的私生子。
我的那個伊克摩家族是存在於阿莫其亞的一個暗黑家族,同時也是屬於國家的地底軍隊。我們每一個在家族中生長的孩子,都會在年幼時被扔進充滿著魔獸的荒島,然後靠著自己的實力撐過三年。撐過的,就能生存;沒撐過的,就會成為魔獸的盤中餐。將自己的孩子扔進那種鳥不生蛋的地方,讓他們在那裡自生自滅的家族,如此極端的做法,大概也只有伊克摩家族會想出來,並且實行。
在我三歲的時候,因為我的魔法測驗是家族中的最後一名,所以從那時候開始,我便被族人給遺棄了。甚至是我的父親,那個德高望重的族長,也不再對我器重...
我看得見的,當他用那種厭惡的眼神,甚至連看我一眼都覺得會污染他的視線的眼神看著我的時候...他那種根本就不想承認我是他兒子的態度與心態,我是看得到的。但是,我始終不想承認這個事實。於是,我總是強顏歡笑,將那些傷痛都吞進肚子里,不表露出來,希望可以挽回父親的心,然而...
“碰!”
隨著玻璃破碎的聲音,父親的聲音迴蕩在我的耳邊:
“你並沒有資格叫我父親,伊利亞·蒙莉娜。你並不是我的兒子,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竟然送一把玻璃劍給我,竟然敢這麼做...你這是在詛咒本族長的生命像玻璃一樣脆弱嗎?你這個野種!”
野,種...
當時的我跪在地上,從地上撿起來的玻璃碎片被我握得緊緊的,玻璃鋒都刺入了我的手掌心,鮮血一滴一滴滴往下流著,就像我的心...
那時候,任由我怎麼哭,怎麼喊,父親都沒有用正眼看著我,甚至還在眾人面前賞了我一巴掌,然後還用手帕擦了擦手掌心,然後一臉厭惡地扔掉,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野種。
別人說我什麽,我都不會在意,但是,當時的我不知怎麼了,在聽到這兩個字后,眼淚一直不停地往下流著,周圍不斷投來異樣的目光,有嘲笑、有鄙夷、有厭惡...
於是,從那時候我就決定了,以後我再也不要靠任何人,我一定要變強,活得好好的,不要讓那些人看到我脆弱的樣子!我當時就發誓了!就在那一大堆異樣的目光之中。
那時的我,也不過五歲。
在那以後,我不斷地苦練著我的武術與魔法,爲了變得更強,我還不惜跑到森林去尋找高級的魔獸决鬥,然後拖著一具傷痕累累的身軀,以及一具魔獸的屍體,回到我那個所謂的家,直接就在房間里生吃了那只魔獸,生吃...
吃魔獸可以增強魔力的運用,特別是生吃。
所以,儘管我幾次吃得想吐,儘管我幾次吃得病了,儘管我幾次吃得在床上躺了一個月...我還是將那些混著鮮血的生肉給吞了下去。
濃濃的血腥味在我的嘴裡徘徊著,我的嗅覺中也只剩下了那類似鐵的味道,只不過,我還是沒停下來,就算我真的不喜歡這種味道...因為,我要變強。
嘴邊的血也不知道是魔獸還是我自己的,可是那些紅紅的液體卻讓我哭了...爲什麽我會生在這種家庭,這種毫無感情可言的家庭?難道,這就是宿命嗎?難道,這就是神的安排嗎?
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這個問題,我始終沒有答案。